第012章：上華公子
    皇後心道，皇帝這是一時走偏了道兒，自己應該努力幫助皇帝，讓皇帝早日明白什麼才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不能讓皇帝繼續錯下去，所以皇帝交給她的事情，她會認真的去做，接下來再找機會好好地勸皇帝，身為帝王，應該以天下蒼生，以國家大事為重，而不是以上華公子為重。
    越想，皇後越覺得那上華公子是個禍水。今日她決定出宮一趟，親自去會一會那個上華公子，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將皇帝迷得如此暈頭轉向的，整天兒的圍著他轉。
    入夜，回風樓的燈火又亮了起來，史空坐在那盞玉蘭花燈下撫琴。琴聲才剛起，史空就看到已經有幾個月不曾來過女客的回風樓，來了一位女客，這位女客衣著華麗，模樣也是國色天香之貌，舉止之間透著股大家閨秀之氣，年紀也不過雙十年華，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女人不是剛嫁做人婦，就是閨中小姐，怎的在這夜間大搖大擺地走進回風樓來了，而且還是隻身一人來的。
    皇後左右看看，揚手舉起一疊銀票，郎聲道：“不知今夜上華公子可在，小婦人久仰上華公子大名，今夜特來一見，還望上華公子能夠賞個臉。”
    史空聽到那聲音，彈琴的指法依舊如常，人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影響，隻是低聲對離自己不遠的顧老生道：“顧先生，你先安排藏花去接應一下這個女客，待我彈完這一曲再到後院屋中去見她。”
    史空一邊撫琴，一邊琢磨那小婦人的來曆。
    一曲罷了，史空起身而去，到了後院屋中。正見藏花和那小婦人說笑話。那小婦人卻是笑也不笑，一臉嚴肅地望著門外，就等著史空來。
    史空到門口，使了個眼色讓藏花出去。自己走進來，“夫人光臨我回風樓，不知是為了何事？”
    皇後雖說麵對皇帝的時候會一臉羞怯，但此刻麵對史空，卻全然沒有那副閨秀模樣，一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神態，對史空勾了勾手，讓史空過來。
    史空反手把門關上，走將過去。他早就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也應付慣了各種各樣的人，此刻麵對這個小婦人，史空也是不驚不慌，走過去給她倒了杯茶水，遞到她手中，“你的來曆一定不平凡，而且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就算告訴了我，也一定一個假的身份，所以我就不問了，你來，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為了找我睡覺吧？”
    “上華公子對人倒是有一套自己的判斷，今日小婦人來，就是找你睡覺的。”皇後也是不驚不慌，隨手扯住史空的領口，將史空的身子拉低，昂頭就吻上了史空的嘴。
    史空倒也不拒絕，與她親吻片刻，然後分開，微微一笑，“我們這裏做的就是這種生意，隻是……”史空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隻是我一想都是應付男人，少有女人會看上我，都覺得我長得太過女氣了，女人們喜歡和我說笑，卻也不喜歡和我睡覺。她們都覺得我不行，不知夫人又是怎麼覺得我行了呢？”
    “……”這個話，皇後一時還真的不知該怎麼回答，雖然剛才她親了他一下，但是她……她平日裏也會和別人走得親近，會和別人一起做一些很親密的行為，但是卻從來沒有做過夫妻之間的那等事情。她雖然沒有做過，但也清楚。
    史空見她為難了，便也不繼續刁難，坐下賠了個不是，說道，“是史某口無遮攔了，還請夫人莫怪，夫人來回風樓若是有事的話，就盡管開口，隻要價錢公道，我回風樓力所能及，一定出力。”
    “是嗎？”皇後笑了一下，她仔細地瞧著史空的模樣，那皮膚白皙，說話幹淨爽快的少年，恰似從天人手下的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他美，他俊，他直白，他也溫柔體貼。
    “今夜……我要你做我的丈夫。”皇後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她拉過史空的手往自己的腰間放。她的腰間有一疊厚厚的銀票，史空的手就恰好在那疊銀票上。來的時候她是打算拿這筆錢來羞辱史空的，但是此刻她改變了主意，她要史空解下她的腰帶，要史空親自把那筆錢拿出來。
    “夫人！”史空擠了一下眉頭，但隨即又舒展開，附上笑容。
    “怎麼？你是真的不行？”皇後問，她不相信，像史空這樣的男人，他也許是比女人漂亮，身上有一種女人都沒有的魅力，能夠讓男人折服，也一樣能夠讓女人歡心。
    “是。”史空倒也不遮掩，爽爽快快地道，“我是回風樓的老板，我可以哄女人開心，也可以哄男人開心，但我對別人的身體不感興趣，我不喜歡進入別人的身體，也不喜歡別人進入我的身體。”
    “……”這一次輪到皇後皺眉頭了。史空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難道說皇帝廢了那麼大的功夫，花了那麼多錢，竟然都沒能得到過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