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熱，我站在月湖邊，享受著清涼的觸感。月湖的水一年四季都是涼爽的，加之到滿月，湖裏的倒影如同現實。
    “大人！”
    清亮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我側頭一看，是他。
    “大人還是離月湖遠些，也不知道湖裏有什麼，已經吞了不下十人。”
    他說著，臉因跑步後不久微紅。他是一個分寸的人，盡管我和他發生了關係，他依舊遵從主仆的秩序，不向外人述說，安分守己。
    “小光你是怎樣看我的？”
    他怔了怔，笑道“大人人很好。”
    我笑而不語，一屁股坐在了那凸起的石塊上，接著拍了拍旁邊的空地，示意他坐下。
    他很聽話，緊貼著我席地而坐。我將他樓在懷裏，沒有原因，隻是想。
    “小光，你打算一輩子呆在村子裏？”
    我感到懷裏的人身子僵硬，良久才動了動。
    “我……出不去的……”
    “為什麼？”我疑惑道。
    他抬起頭看著我，水靈的眼睛變得黯淡。
    “他們不會讓我出去的……”
    “誰？族長，還是其他人？”
    說到這他噗嗤笑了出來，帶了些許顫音“我是被父親賣進來的，就是王家的仆，怎麼能出去呢。”
    我點點頭，捏了捏他的臉，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
    “要是我帶你出去呢？”
    “……大人莫不是開玩笑？”他直起身道。
    見他不可置信的模樣，我正色道“等端午祭祀一過，我便帶你去城裏。”
    他的雙眼散發出光彩，是開心和對未來的憧憬。
    “謝大人！”
    我揉了揉他的頭，再度將他擁入懷中。隻是這和諧清閑的一幕沒能維持多久，便被不逢時的人打擾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淼爺啊。咦，這身邊的人……嘖！熟悉呢！”
    我聽著陰陽怪氣的語調，心裏一陣厭煩，表麵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誒？這不是小光嗎！”那人咋呼一聲又喋喋不休起來“淼爺原來好這口，小光的身子不錯吧！他可是出了名的……”
    “閉嘴。”我淡淡說了句話，斜眼看到蒼白稚嫩的臉，莫名惱怒，扯出一抹冷笑，道“小光是我的人，不用你來教導。他以前發生過什麼和現在無關，還是說，你想要嚐試體位的變化？如果是，我樂意奉陪，東家少爺——”
    看見那張因氣不過而扭曲的臉，我心裏著實痛快。那東家少爺似也覺得丟了麵子，不過多時便離了去。
    好好的心情多了陰翳，我懶得開口去安慰他，也沒那心情。
    我動搖了，也許小光真的是聰明人，以身體為代價而達到目，這樣的人防不勝防。因為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可能到了後麵會發生——做出來的愛情。
    “大人快到晌午了……還是回去吧……”他小心翼翼地說道，說完又埋頭恭敬地站著。
    “嗯。”
    我先他而去，走了幾步停佇一時，等他前來牽上他的手，再次邁開腳步。
    為什麼要有那一舉動，我也茫然，但我知曉的是我能接受他的吻也就意味著他和其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