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發現自己珍藏的壽元糕沒有的時候，無常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正值過年。
    房子裏所有跟暖氣靠邊的電器都打開著。
    沈崎從外麵回來時，就看到自己的房子煥然一新，暖和幹淨的環境容易讓人放鬆心情。
    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沈崎叫無常。
    “菜買回來了。按照你的要求，你可以來看看。”
    無常遠遠地應了一聲。
    坐到沙發裏，心安理得的等著無常做晚飯，先看點節目，消遣一下吧。
    沈閑和沈凡都不過來，師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哪兒野去了。好像是發現了壽元糕不知道放哪兒去了後，要死要活的，三叔帶他出國玩一玩，轉移注意力了吧。
    他現在好閑。
    聽到腳步聲，沈崎皺眉回頭。
    無常不會又沒穿鞋吧？
    看到無常的時候，沈崎張大了嘴，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種神態。
    的確沒穿鞋
    穿的是濃濃禁欲氣息的中山裝。
    沈崎看著無常走過來。
    他若無其事的經過沈崎麵前
    “最近天氣不好，內褲不夠用。要買了，否則我要繼續不穿內褲好幾天。”
    沈崎笑起來，邪惡的目光追隨著無常的腳步。
    “無常。”
    壓下欲望的嗓音，低沉柔軟。
    無常乖乖的回頭。
    “過來。”
    沈崎眯著眼，朝他勾手。
    還是一身黑色，黑色的夾克，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仁。
    長此以往的濃濃男人氣息。
    無常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乖乖的坐到沈崎身邊。
    沈崎抬起他下巴。
    “最近，我沒怎麼碰你，耐不住了？”
    嘴上說著，眼睛是在無常的身上咕嚕轉。
    “沒有。”
    無常紅了臉。
    即使做好準備，沈崎單刀直入式的情話，總是讓他還是會臉熱心跳。
    “最近沒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我就容你一次。”
    沈崎湊到他耳邊，輕輕地吐氣。
    自從自己暴露出這個最敏感點後，沈崎總是會時不時地來逗逗。
    無常不吱聲。
    沈崎拽過他的手，放到他親自換了的衣服上。
    “自己脫。”
    無常這下子覺得不好玩了。
    怎麼羞來羞去的都是他，料想的，沈崎的紅臉在哪兒呢？
    抬起頭，不死心的去找。
    沈崎見他抬頭，滿眼的好奇。
    “嗯？想玩大點？”
    並不是疑問。
    沈崎從沙發裏站起來，脫了夾克和薄毛衣，露出長期鍛煉形成的健美身材。
    從無常腰間一掀，把他撩倒。
    沈崎壓上去。
    無常躺在地板上，後腦微微發疼。
    沈崎壓了上來，隻是笑著看他。
    之前的，沈崎都是先溫柔後激烈。
    無常剛泛紅臉頰，與往常一樣別過臉去。
    隻聽嗤啦一聲。
    沈崎毀了他租來的中山裝。
    敗家玩意兒，幾大百呢。
    艸！
    這家夥直接就撕了衣服啊。
    無常的臉出現沈崎樂意看到的驚訝和惶恐。
    他伏下頭，拉起無常的褲子看。
    “真的沒穿。”
    無常驚訝的臉瞬間飄紅。
    沈崎樂嗬嗬一笑。
    把無常的雙手壓到腦後，直接做潤滑，一舉進攻。
    無常從頭到尾除了發出該有的聲音，根本沒時間思考或者配合更或者反抗。
    沈崎做的快猛而多變。
    這是姿勢用得最多的一次。
    真叫過個好年。
    年夜飯是在沈閑那兒強行蹭的。
    吃完飯，沈崎撈起他，回家繼續。
    這一晚就在不停地穿衣服，脫衣服中度過。
    無常做了一個夢。
    他站在一個橋的邊上，望著前路，臉上無悲無喜。
    身旁和身後是截然不同的景致，隻是都是陰鬱的色澤。
    有晴陪著他，和他說
    “還有一陣子呢，來等什麼。”
    他聽到自己說
    “我喜歡每天來等，等一天就少一天。我就高興。”
    有晴說
    “等到了，你和他說什麼？”
    “不說什麼。”
    “他會和你在一起嗎？”
    “會的。”
    自己這麼說。
    “我確定。”
    “你要在這兒滯留好幾年，他可是要很快就走的。”
    “那我就挑撥他和別的鬼打一架。”
    有晴翻白眼。
    “你真是害人之心不死啊。”
    “我想，他會和你想的一樣，你怕他不原諒你嗎？”
    “不怕，愛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自己繼續往前看，有晴繼續陪著。
    在夢裏他感覺到自己是那樣的愉悅。
    夢境結束時，他看到橋後一個歪七扭八的木牌寫著奈何橋。
    挺好的，無常睜開眼，回頭看看抱著自己，呼吸沉沉的人，心裏這麼說。
    那我們就還在奈何橋畔再相遇。
    拉鉤。
    無常勾住沈崎的小指，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