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醉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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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風瞥了一眼不由嗤之以鼻“這麼小,應該是小狼的牙吧”。
    “小狼怎麼了,那也是別人送給我的”。
    “送你狼牙的人肯定沒什麼本事,抓不了大狼,這狼牙給其他的西夜姑娘,她們肯定看不上也隻能送你了”。
    可惡的顧風仗著自己得到的耳環多,還取笑她。伶仃聽來這人實在是太壞了,不由惱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本事”?
    顧風見她生了氣,又笑嘻嘻懶洋洋的反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有本事”?
    伶仃哼了一聲翻身上馬,卻被顧風勒住韁繩,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伶仃看著他,眉頭一挑,彎了彎嘴角同時搶過韁繩縱馬而去,馬長嗷一聲。高高揚起前蹄,濺起的塵土撲了顧風一身。
    伶仃見狀,心情愉悅極了,就像衝進長空的鳥兒,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雁伶仃,你給我站住”然而她還未付諸行動,身後就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甚是耳熟,待她細細品味下,頓如五雷轟頂。隻過一刹時,又頓時生出一百種,一千種的請罪方法,然而每一種都差強人意,不太可靠。
    天哪···怎麼辦,怎麼辦···
    這聲音是她爹的,那她的行蹤被發現了,怎麼會這樣,她該怎麼辦,伶仃欲哭無淚之中又伴隨著一陣陣心悸。
    她乖乖下馬,又慢吞吞的踱過去,就看到了一臉寒霜的雁以鬆隻好朝他笑了笑,恍如三月春風,甜甜的道聲“爹”。
    可惜這股春風還不足以融化冰雪。
    雁以鬆沒多說一句,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伶仃心中更慌,雁以鬆越這樣,就說明他心中的怒火越大,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伶仃真不知如何是好又抵不住心中一陣陣虛弱。
    顧風就在邊上,伶仃看了他一眼惱怒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的她一點準備也沒有。
    顧風頗為委屈道“我早上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這事,奈何你一見我就躲,沒有機會,後來我就把這事忘了”。
    伶仃又道“可是我爹怎麼會發現我的”。
    顧風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了,你不記得了,你昨天睡得那個帳篷就是你爹住的,你爹看到你後當晚就氣的不行,我早上去找你本來就是要說這事的”。
    伶仃聽的一顫,仰天長歎一聲,可是那些人怎麼會帶她去那,可這個答案她也找不到了,因為那些人的相貌她一個也沒記住。
    雖然雁以鬆生氣,卻也拿伶仃沒什麼辦法,隻好讓她先跟著。
    顧風說的沒錯,馬隊沿著望月河又行了一日,黃昏時分影影綽綽的看到了王城的影子。一路上,伶仃雖然跟在雁以鬆身邊,他卻沒有對她說一句話。伶仃不知如何打破僵局也很無奈,不知道他的怒火什麼時候能消。
    顧風也沒再提早上的事,包括她說的那句我喜歡你,他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下,說不定已經忘了或者根本沒聽到。他不說也好,伶仃也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再問她,她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可是心底卻還總有那麼一絲絲不甘,好像在希翼著什麼。
    終於來到了皇城的腳下,城牆是用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堆砌起來的,長在天山腳下。原來天山就是那座高山,幾天前就能看到天山的影子了。走近了,更像一位巨般,皇城在他腳下就像在他的懷抱裏。
    這裏的城牆很高比中原的要高上很多,可能是用來抵擋寒風的,他們背後已經有了天山可以擋風再加上這樣高的城牆,城裏的人應該就不用怕冬天的寒風了。
    城樓上站著守城的士兵,城門口站在迎接他們的官員,他們分別站在兩旁,聽說就連西夜王都出來迎接他們了。伶仃好奇的四處張望,應該就是站在中間那個穿黑裘的人吧。
    他看上去桀驁不羈,眼睛像草原上的隼一樣,仿佛不是迎接朋友而是等待敵人。伶仃被他的目光掃到,就跟被刺了一般。
    那個西夜王很奇怪,隨行的侍從手上捧著大壺的酒,見他們一下馬他們就到了好幾杯酒,讓雁如鬆喝,雁如鬆整整喝了三大碗,那個西夜王也喝了三大碗,而其他的官員也都喝了一碗。
    在西夜酒就這代表他們的情意,喝多少酒,交情就有多深。
    就連顧風都被拉去喝了酒,也有人把酒替到她麵前,顧風本想替她攔下來卻被她拒絕了。笑話,她是她爹的女兒,怎麼會怕一杯酒,不過其實她也挺想喝的,所以一口氣全給喝了。
    可這酒也真夠烈的,喝到嘴裏這麼辣,嗆的她臉都紅了,一點都都不好喝。
    不過當她看到給她酒的那個人露出欣賞的神色朝伶仃豎起大拇指用蹩腳的中原話說“你像大將軍,真不愧是他的女兒,是英雄”這句話可把她高興壞了。
    顧風見了卻是笑了笑。
    他們又說了一些什麼,聽到後麵伶仃越來越聽不進去了,她的腦袋越來越沉,臉越來越燙,身體也越來越熱,就像喝醉了一樣。
    她才喝了一杯酒,怎麼會醉?
    可是腦袋好暈,眼前一片重影,搖搖晃晃連路都開始走不穩,伶仃搖搖頭,好像還聽到旁邊一群人朗朗的笑聲。
    “上來”顧風坐於馬上,朝伶仃伸出手,他眉眼彎彎的鼻梁高挺。
    餘暉照來,他猶如天神般,伶仃一時看呆了不自覺的伸出手,身下一輕整個人都被提起抱坐在顧風前麵的馬鞍上。顧風的雙臂緊緊緊環住她,他寬厚的胸膛早已可以供人依靠。
    伶仃的背貼著顧風的前胸,他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過來,她淺淺的呼吸著,開始渾身不自在。覺得自己的背都要被燙化了,僵硬的直起背,臉上卻跟發燒一樣,腦袋暈暈。
    過來一會傳來西夜人的笑鬧聲,他們生性豪放不像中原人那麼拘謹,而且很會開玩笑,用的還是中原話。大體上就是說顧風喜歡她雲雲。伶仃雖然連眼睛都迷上了,可這些話還是一字不差的傳到她的耳朵裏。
    她聽後又羞又急,卻沒回話。
    這時,她聽到顧風的聲音,他淡淡道“伶仃就像我妹妹一樣,我當然喜歡她”
    伶仃如當頭被潑了一盆涼水,剛才火熱的心也開始慢慢降溫,妹妹嗎!她想起早上的事,她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顧風真沒聽見還是他在裝不懂。有時候她覺得她很了解顧風,就像顧風了解他一樣。
    可是有時她又一點也弄不懂顧風,如果是顧風,他真會不知道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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