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州篇  第一百一一章 結了梁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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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一章結了梁子
    華阿麼、吳漢子、馮管家他們看著自家的主子——蕭容,心裏紛紛都欣慰不已。人心都是肉長的,主子這些天對他們的好,他們都記得,也十分感激,而今主子有大出息了,也是他們做侍仆的福氣。
    晚間,一幹人酒雖然喝了不少,但菜也沒少吃,你看,你一口我一口的,那幾個小的都歡脫了,吃到最後,碟子都光了,個個吃得倍爽。
    第二天一早,蕭容扶著有些發昏的腦袋起來了,知道這是宿醉的後遺症,靠廳堂的太師椅上坐了一會兒。
    華夫郎送來早飯時見少爺不舒服地揉著太陽穴,進廚房幫他熬了一碗醒酒湯來,其他醉酒之人也都有份。看謝函端著碗的小身影,就知道是去江少爺屋裏送湯了。
    華阿麼的醒酒湯確實不錯,喝過了之後,蕭容覺得好多了。雖不像平日裏那麼精神,但至少頭不再是暈暈乎乎的。
    吩咐蕭文叫了老把式來,說想去上次的湖那兒走走,去散散心。
    老把式剛套好車,蕭容和謝江都沒來得及撩起車簾,林鴻就出現在了‘竹苼居’的門口。
    林鴻是坐馬車來的,除了他,還有車上抬下來的一個大箱子。
    昨個府院放榜後,林老爺就差人去打聽了。林鴻前兩天出了趟遠門,並不在家,回來時已是下午申時了。當聽林老爺說兩人都高中後,立刻就讓人備了禮,這不,一早他就過來了。
    “小容,江兄,恭喜高中。”一見到二人,林鴻就笑著拱了拱手。
    “林哥有心了。”蕭容回了一個揖。
    “多謝林哥。”謝江也是如此。
    “你們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林鴻眼中有微光輕閃了閃,戲謔地看著佇立門口的倆人。
    “哪裏!快請進。”
    “怎麼會?林哥請。”
    蕭容和謝江一左一右地側身將中間讓出了一條道,作了個請進的手勢。
    至於門口的馬車嗎?反正車都已套好了,就幹脆放蕭文、謝函、阿糯他們半天的假,讓老把式載他們出去轉轉,午時前回來就成。幾人一聽,歡天喜地地謝過少爺的大恩出去了。
    屋裏,華夫郎泡了一壺香茶來,蕭容、林鴻、謝江邊喝著茶邊聊天,氣氛一如既往的輕鬆。屋外,汪夫郎他們路過時,還不時能聽到窗邊飛出來的輕笑聲,都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林鴻在‘竹笙居’待到快午時,見蕭文他們那幾個小的回來後,按先前和蕭說容好的,兩輛馬車載著‘竹笙居’的所有人出發了。
    走了約麼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停在了一處叫‘山外山’的酒樓前,這也是屬於林家的產業。
    去了時,林老爺攜著他夫郎、兒夫郎、兩個小孫子已是在雅閣裏,想來是來了有一會兒了。
    這一認知,讓蕭容和謝江有幾分訕訕起來,反倒是林老爺笑嗬嗬地招呼著兩人,一點兒都沒見外。
    “兩位賢侄,恭喜,恭喜呀!”
    “多謝林伯父。”
    “謝謝林伯父。”
    蕭容、謝江對林老爺作了一個揖。
    林鴻他阿麼和夫郎也說了幾句道喜的話。還有林鴻家那倆個四五歲小子。
    上次去林家時,他們剛好被林鴻夫郎的母家接去住了幾天,沒見著,前兩天才回家。此刻,隻見他們站起身,有樣學樣地給蕭容他們道著喜,那小模樣別提是有多可愛了。
    想起幾天前買的一對玉佩,蕭容從荷包裏拿將了出來,一人送了他們一個。
    謝江送的是兩尊脖子上掛的小玉觀音,正好是小子能戴的。
    “這兩孩子也太客氣了,別光顧站著了,快過來坐。”
    林老爺圓臉上含著笑,吩咐了一聲身側的小侍。
    “讓後廚上菜。”
    菜上齊全後,蕭容他們就開席了,蕭文、馮管家他們則在隔壁另開了一桌,也正吃的歡著呢!此刻,他們心裏對自家少爺和林少東家充滿了感激。
    吃過飯後,林老爺帶著夫郎、兒夫郎、小孫子回了林府,林鴻則和蕭容、謝江去外麵走了走。馮管家他們也沒久待,填飽肚子後,領著那幾個小的先行回‘竹笙居’了。
    消了消食,有些口渴了,蕭容三人找了一處茶館走了進去。
    走進去時,正好與多日不見的賴清桌對桌,賴清看到蕭容他們時,沒了往日的囂張,他麵上微微怔了怔,似想起了什麼,隨即撇開了腦袋,可見他是極不願遇上蕭容的。
    “今兒這賴清怎麼如此安靜。”林鴻不解道。
    見此,蕭容知道他在怕什麼,也沒吭聲。蕭容不吭聲,謝江也不會多嘴。夥計上了茶後,隻是端了一杯輕品著,和謝江、林鴻說說話。
    雖說兩人之間有賭約存在,且他也知曉了賴清的名次,但讀書人都極好麵子,就算是賴清那日的行為有些咄咄逼人,但蕭容還是不想拿賭約來說事,讓人太過難堪了,在他心裏,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
    對麵的賴清見蕭容隻字未提,暗自有幾分竊喜,但未免夜長夢多,他打算起身結賬走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了,店裏偏偏有人不想如了他的意。
    “這不是賴學子嗎?這茶是要品的,怎這麼快就出門了?莫不是因為肖學子來了,怕了吧?”那人嬉笑著道。
    “兄台這話說的,我是因著有事的緣故,隻能是——。”賴清心裏極為惱這人,麵上略有幾分尷尬,旋即笑著掩了過去。
    “是嗎?”那人還不依不饒了。
    “自然是的。”賴清身邊友人接過話茬道。
    “我看未必,我在幾天前,可是在東街的茶館裏隱約看著賴學子和肖學子好像是定了個什麼賭約的。”
    那人蹙著眉尖像在努力地回憶著什麼,蕭容卻一眼就看穿了他,他這是清楚而又明白地記著呢。
    這下賴清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人他就是來找茬的。
    “什麼賭約?”有幾人湧到那人身邊問道,他們自是也不願提那件事的。
    林鴻第一次覺得原來文人學子也可以這麼八卦。
    “這位兄台,凡事都不要做的太過了。”眼看他要說,賴清有了幾絲慌神,忙出言阻攔。雖說他已在竭力克製了,但還是能看出他的怒氣。
    “過嗎?可是作為讀書人,不遵信諾好像是不好?賴學子說是不是這個理?”那人慢悠悠地開口道。
    “你——。”賴清瞬時語塞了,瞪著眼看了那人幾眼。
    “你快說嗎?”那人身邊有人催促道。
    “好,你們聽著,是這樣的。。。。。。。”那人將當日的情形全部抖落了出來。
    “哦?”圍在他身邊的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向賴清的眼神都變了。
    賴清被那怪異的眼光盯的渾身不自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在眾人的異樣目光中,硬著頭皮走到蕭容跟前,說了三聲‘我輸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茶館。
    看著賴清那緊握成拳的手掌和他那憤恨的眼神,蕭容知道,他即便什麼也沒做,但他們之間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以賴清那專橫、易怒而又小心眼的個性,明明就是他的錯,他卻從不承認,而即便有時候不關別人的什麼事,但賴清還是會遷怒。上次‘鴻鳴酒樓’的事就是例子,要不然也不會在大街上堵著蕭容去打賭。
    果然,蕭容猜對了,賴清還真是恨上蕭容了,怨恨的理由也奇葩,居然是因為蕭容和他進了同一家茶館。
    在他現在看來,蕭容這次絕對是故意的,故意來這兒找他的,想讓他出醜,要不那麼多茶館不去,何至於非要進這間茶館?
    那天那麼多人都看見他和他簽的賭約呢?而今見了,他自己不說,還攛掇別人來說,剛剛那人其實就是他安排的吧?要不那蕭容豈會坐那一言不發?著實可恨,賴學子都狠紅了眼,連帶五官都扭曲的不成樣子了。這人,光憑想象,就能如此,真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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