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堅實的護翼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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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思維斷片後來出現過幾次,直接受害者隻會是CK。我愧疚得想殺了自己,可除了愧疚我真的不清楚還有沒有能力表達別的情感。
每次清醒過來,我都問他:“你想離開我嗎?如果你選擇離開,我會付你一百萬,讓你生活過的好些。”
壓抑得太厲害導致的結果如此沉重,我清醒時充分意識到病根所在。
又能怎麼辦呢?跑出去喝得酩酊大醉,還是隨便抓一個人來傾訴:我愛上了Y國的公爵,那位公爵曾經是我的胯下之臣。
不年輕了!上有父母下有弟妹,我已經失去了裝瘋賣傻的資格。
CK選擇陪著我,雖然他受的傷害遠不止身體這麼簡單:“容先生,你並非故意為之。你的懺悔我感覺到真誠,我選擇原諒你。”
這個孩子,被我調教得越來越象維C,連說話的習慣都開始相似。
可是後來,CK離去前跟我這樣說:你每天糾正我說話根本改變不了我,真正導致我變成這樣的是你,容先生!你難道不明白,你自己說話做事舉止儼然就是Y國貴族。
又是一年過去,春假來臨的時候,我帶著CK去了冰島,回到了闊別兩年多的家。
老約翰森和強森熱情的歡迎我歸去,他們請來了許多朋友,我們圍坐在篝火前吃烤肉唱歌喝酒胡鬧,那個夜晚我醉倒在老約翰森懷裏。
拖著CK的手漫步,摟著他坐在窗台上看星星。用動人的腔調講述我的愛情,一段一段說給他聽。一年多的相處,CK終於獲得我的信任,我亦在他麵前揭開了傷疤,卻痛得自己失去知覺。
某一個夜晚,我捧著CK的臉,吻上他的嘴唇,吻得小心翼翼:“哦,維C,我的維C,我們回家了,我們終於回家了。”
阿庫雷裏的爛漫情調激發了我的情愫,我有些癲狂的寵愛著CK,把他寵得無法無天。
“叫我容哲,叫我親愛的情人,維C,我喜歡你這樣喚我。”
我們一起坐在陽光下疊幸運星,一起疊千紙鶴,一起聽蔡琴,一起看《羅馬假日》,一起讀《亂世佳人》。
魔戒的遊戲如火如荼的複興,CK比真正的維C更沉迷,執著的利用魔戒將我禁錮在床上,聽我不死不休的呼喚維C,然後癲狂的答應我。
歸期一推再推,留戀不返的我絲毫不顧那些所謂的大生意,偏執的與影子一起重複著從前的生活,吸取著缺失的維他命C。
我一直喚他維C,CK並不糾正我。他答應我,答應得很自然。
“維C。”我抱著滿滿的幸運星瓶子:“你看,我們完成了偉大的任務,應該慶祝一下。”
CK撲過來抱住我:“哦,容哲,你真是一個好人。”演戲的人演得死去活來,看戲的人顛沛瘋癲。
我的老板悄無聲息的來到,隻陪我們吃一餐飯就確定我該進醫院:“容哲,你病了,你必須回國,必須進醫院。”
是的,來到阿庫雷裏我就停了藥,那時我混沌的思維裏以為身邊人真是維C,為何服藥?
“……”一通碗碟摔壞的聲音從廚房傳來,CK通紅著臉衝出來:“先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即刻離開。”
“小朋友。”我的老板沉著的站起來:“他在吸//毒,而你就是最惡劣的毒藥。你會害死他的。”
“不——”CK瘋子一般抱住我:“我們很相愛,容哲很愛我,我也愛他,請不要分開我們。”其實瘋了的豈止是他,我早就瘋了。
“維C,你怎麼了?”我吻著他的眼淚:“寶貝別哭,容哲疼你,容哲最疼你。”
如果我是一個善良的好人,那麼我的老板就是一位慈祥的父親。
他回國後直接去見了劉陽,接著想盡一切辦法拜托Y國的朋友幫忙,終於在一個月後聯係上維C。
將偷拍的我跟CK生活片段傳給他:“尊敬的公爵閣下,請拯救你的愛人。”做完這一切又飛冰島,滯留在我們家附近。
我被綁架了,在阿庫雷裏街頭,被人綁上一輛黑色轎車,然後陷入暈睡。
等我醒來的時候躺在陌生而豪華的房間裏,我的維C真正的維C坐在床邊:“親愛的容哲,見到你真高興。”
我猛的彈起,然後開始穿鞋:“這是什麼地方,我的男孩呢?你把他怎麼了?”
“請你看著我,我的情人。”維C安靜的凝望著我,清晰的聲音穿透了記憶:“我才是你的男孩,我才是真正的維C。”
一個燒焦的布偶送到我眼前:“容哲,你把我的心燒著了。”
半瓶揉爛的幸運星放進我懷中:“親愛的,我們的星星就在你懷裏,難道你不想念?”
維C吻上了我,輕柔而深情:“這才是我的味道,容哲,現在分得清了嗎?”又是一個綿長的吻:“分得清楚嗎?我的情人。”
別人命中缺金木水火土,我命中缺維C,抗拒不了的,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