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慈皺眉想了好久，不確定道：“記不太清了，隱約記得，我快死的時候，我哥抱著我一直沿著村裏的小路往城裏跑，記得臨死的時候，看見有個人出現在我哥麵前，隻模糊記得那人半個衣角，那人問我哥，‘你想讓她生，還是讓她死？’然後我就不記得了，再醒來就隻有我一個人，身上的病全好了，我一路問一路追，然後追到了雪湮月城裏來。”
    “你當時快死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然後你哥就心甘情願來到了雪湮月城？”鳳晚歇喃喃道：“我妹妹也是，在我快死的時候，突然離開了我，跟一個人來到了雪湮月城。”
    鳳晚歇頓了一下道：“而在我妹妹離開三天後，我的病全部好了，起初我以為她是被人所擄，後來一路追一路問，才知道她跟一個帶鬥笠的黑衣男子心甘情願來到了萬虛之境。”
    “看來其間聯係不少，極有可能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甘無恙扶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們說的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七大使者之首號稱生死聖手的湖光。”
    “我沒有見過湖光，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他，不過聽人說他能換人生死，我覺得應該是他沒錯，可我哥為何死心塌地的任由雲罹差遣，還當了七大使者之一，我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莫慈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傷心，喪氣道：“不管他願不願意，總之我來了，既然我來了，我一定要殺了雲罹，帶他回去！”
    “我也是，不管我妹妹死也好活也罷，我一定要親眼看一下，如果她死了連骨頭都沒剩下的話，我就帶著她的衣服回去給她建個衣冠塚，如果她還活著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鳳晚歇最後成了喃喃。
    “這裏被稱為幽冥域，幽冥域唯一的城叫雪湮月城，外麵的人稱這裏為萬虛之境，萬虛之境以前隻是一個叫枋照城的城，兜兜轉轉一百多年，枋照城也好，雪湮月城也罷，都是一個未解開的噩夢。”甘無恙感慨起來，歎氣道：“那麼多年不曾看到外麵的世界，不知現在到了哪朝哪代了？”
    “現在是大酈朝敬陽二十一年夏，淩氏淩月洗的王朝，他可是一個不錯的君王呢。”鳳晚歇緩緩道：“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等殺了雲罹，幽冥域的結界就會消失，我們就能到外麵闖天下了。”莫慈樂觀道。
    “嗬嗬……”甘無恙笑道：“這倒是一句實話，不過，現在我們怎麼辦？茶珠老母早先提醒過，若要找到雲罹，必須取得七大使者身上的守護之玉，但七大使者不好對付，該想個法子逼他們現身才行。”
    “殺紙人。”古連心突兀的插了一句。
    甘無恙不解道：“怎麼說？”古連心道：“直覺，隻是覺得殺紙人能打破雪湮月城的平衡，隻要打破紙人的身體，剩下的就交給那些惡鬼就行了。”
    “這樣行得通嗎？”莫慈有些擔心：“那些紙人也不易，都是死過一次的，我們如果那樣對他們，是不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