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叢生  咕咕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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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伯特摸了摸“瑪麗”的腦袋,和藹的問:“那你喜歡什麼?”
    “瑪麗”低頭沉思了一下,他抬頭看見牆上掛著的鹿頭,便伸手指向了它。
    艾伯特扭頭一看,“哦,原來你想要這個,回去之後我讓布萊爾給你抓一隻回來。”說著他一把抱起“瑪麗”把他摟在自己的懷裏。
    斯莫爾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作用,直接被艾伯特扔給布萊爾看管了。
    時間還早的很,艾伯特抱起“瑪麗”準備帶他出去玩玩,可是“瑪麗”不願意出去,外頭下著雨,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淋濕了他的裙子這會讓他很苦惱的。
    艾伯特也不勉強,他摟著“瑪麗”坐在壁爐邊上,他手上拿著一本書,“瑪麗”伸著腦袋他也想看。
    艾伯特翻了幾頁,這本書到處都是寫的十分撩人香豔的情景,他咳嗽的幾聲就將書給合上了,“瑪麗,你現在還不能看,以後我會教你這本書上寫的大人們幹的事。”
    “瑪麗”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艾伯特,他抿著嘴唇,貌似天真無邪的樣子,然而對於“大人們幹的事”他心如明鏡,就像艾伯特有時候會摸摸他的小雞雞和屁股,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摸回來,還有上次他和布萊爾幹的事,那也是“大人們幹的事”,自己作為艾伯特的最愛,是有資格跟他做“大人們幹的事”。
    艾伯特不知道“瑪麗”原來已經是這麼不純潔的“壞孩子”,他還是一直把“瑪麗”當成天真無邪小可愛,轉而換了一本外皮是褐色的童話書來讀。
    艾伯特隨意的翻開了一頁,上麵的題目是“白雪公主”,他頓了頓開始喃喃念起,“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一個國度裏,住著一個國王和王後,在一個下雪的冬天,王後坐在在一個敞開的窗戶邊,玫瑰花的花刺像針一樣刺破了她的手指,三滴鮮血滴落在雪地和烏木窗框上。王後瞧見了,於是在內心祈禱著:“我多麼希望我有一個女兒,皮膚像雪一樣白,嘴唇像血一樣紅,頭發像烏木窗框一樣黑”。不久之後,王後的確生一個女兒,皮膚像雪一樣潔白,嘴唇像血一樣鮮紅,頭發像烏木一樣漆黑。他們便給她取名叫白雪公主……”
    “瑪麗”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艾伯特手上的書,他輕微的偏了下頭,看著艾伯特的優美的嘴唇他有些想親它的衝動……
    艾伯特是第一次看童話故事,他看著看著越念越小聲,最後索性不念了,目光已經投入在故事之中,不管故事怪不怪誕,荒不荒唐,能讓人看下去的就是好故事。
    看完了故事裏的最後一個字,艾伯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白雪公主讓自己的生母穿著滾燙的鐵鞋跳舞致死,這不是天性善良的女孩做的出來的事,他放下了書,決定還是帶著“瑪麗”出去走走吧。
    “瑪麗,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瑪麗”依偎在艾伯特的懷裏,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極了。”作為獎勵,艾伯特親吻了他的薔薇色的臉頰。
    艾伯特頭上戴了頂黑色禮帽,白色襯衫的領口處係了一根紅色絲帶,他換了雙褐色的擦得油光發亮的幹淨皮鞋出門了,“瑪麗”的裙子不太方便,他得小心翼翼防止自己濺到該死的雨水。
    迎麵走來了喝的醉醺醺的大漢,醉漢是皮爾斯,他手上拿著拿著一個酒瓶,他喝的爛醉如泥,滿臉通紅,眼神都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踉踉蹌蹌的差點撞到了“瑪麗”。
    艾伯特眼尖,立馬將“瑪麗”抱到自己懷裏。
    “喂,老兄看著點路。”
    皮爾斯蹣跚的走到艾伯特麵前,張開酒氣熏天的嘴巴,輕浮的道歉:“哦,真是抱歉。”
    艾伯特不打算和酒鬼計較,他捂住“瑪麗”的鼻子快步向前走去,然而還沒走多遠,前麵又走來了一個神色詭異的小男孩,男孩手上拿著兔子,小男孩嘴裏吟唱著詭異的童謠,他咧開嘴,能看見鮮豔的嘴唇裏一顆顆森森的尖牙。
    “當亞瑟王統治這片土地的時候,他是一位優秀的國王,為了做一個布丁,他偷了三袋大麥粗粉,國王做的大布丁,塞滿了李子幹,還放進了一塊大奶油,像我的兩個拇指那麼大,國王和皇後吃了該吃的那份,吃了身邊貴族們的那份,還吃了那天晚上不該吃的那份,第二天早上皇後被油煎了……”
    小男孩反複吟唱著《布丁小姐的悲劇》,在空蕩蕩的幾乎無人的街道這是相當怪誕的情景,歌聲徘徊在黑漆漆的街道。
    艾伯特盯著小男孩,他並不感到害怕,隻是感覺奇怪,“瑪麗”對著小男孩輕蔑的揚起了嬌嫩的嘴唇,直到小男孩與艾伯特擦肩而過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瑪麗”心中隱隱不安,他的雙臂環抱著艾伯特的脖子,他看見艾伯特動了動嘴唇,一絲黑影便從艾伯特的禮帽中冒了出來,緊接著像根離弦之箭飛到那兩人的身後融入到他們的影子當中。
    皮爾斯和阿瑟回到了簡陋的小旅店,伊芙娜正在整理她的塔羅牌,安德烈躺在藤椅上閉著眼睛靜靜養神,他身下墊著一個柔軟的枕頭,邊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了的開水以及一副撲克牌,牆上老式的掛鍾裏的秒鍾滴答滴答的走著,房間的燭光有些昏暗,待久了會讓人產生昏昏欲睡的念頭。
    皮爾斯走到伊芙娜身邊,“伊芙娜,你猜我見到了誰?”
    伊芙娜眼皮也不抬一下,她收拾好了塔羅牌就將牌放進了口袋裏,“還能有誰,今晚的吉普賽女人?”
    “別提那小娘們了,她竟然很沒眼光的跟一個小白臉走了。”
    “跟你走才是最沒眼光的事。”阿瑟擠上來,將皮爾斯擠到了一邊,“我看見了一隻高級吸血鬼,還有一隻看上去很弱的吸血鬼。”
    安德烈聽見了他睜開眼睛,摸索著戴上了眼鏡之後才問道:“高級吸血鬼?!你怎麼看見的?”
    “就在路上碰見的。”皮爾斯上來把阿瑟推開了,他擺了擺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被插手。”
    阿瑟聽到這話真是相當生氣,他湛藍的雙眼迅速變成鮮紅色,咧開嘴的模樣仿佛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死皮爾斯的暴躁模樣。
    安德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的時間,又看看皮爾斯和阿瑟,忽然蒼白了臉,大罵一聲:“你們兩個蠢貨!”隨即拿起兩張撲克牌往他們的影子扔去。
    撲克牌像把利劍直直的插在皮爾斯和阿瑟的影子上一角,被插中的影子上冒出了一絲黑影,黑影像絲線一般纏繞了撲克牌,纏繞了好幾圈以後它逐漸擴散開來,黑霧逐漸覆蓋了撲克牌全身,忽的一下一陣藍色的火焰將撲克牌燃燒成灰燼,黑影也隨著火焰的燃燒跟著灰燼消失了。
    皮爾斯和阿瑟臉都看白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皮爾斯指著地上的一團灰,“這是什麼?”
    “你碰見的吸血鬼下的詛咒,過了今晚你和阿瑟的靈魂都將被那團東西給吞噬,即使是主人也沒辦法救你。”
    阿瑟抬眼看著牆上掛鍾顯示的時間,時針真好指著十二這個數字,之後“咚”的一聲掛鍾響了,他在絕處逢生心髒狂跳之餘,不由的的嘀咕了一句:“啊,他這麼心狠……”
    皮爾斯則生氣的對著地上的那兩團灰燼給踩了好計較,灰色的灰塵隨著皮爾斯的大幅度動作逐漸擴散在空氣之中,隻在地上留下了幾點黑色的點。“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將他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伊芙娜皺起了眉頭,“在主人來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安德烈走到窗前,他念了一段奇怪的咒語,咒語不長,聽起來像是隻有幾個字,然而他剛一念完一隻帶著單邊夾鼻眼鏡的貓頭鷹在天空盤旋了兩圈就飛到他的麵前,發出”咕咕“的叫聲。
    那隻貓頭鷹生的有些怪異,除去眼鏡不說,他的大體羽毛是深藍色的,類似於夜晚天空的顏色,燈光下反射著金色的,另一個角度看去,羽毛又變成了翠綠色,可是翅膀卻是藍中泛紅,有幾根羽毛就是深紅色,胸前的絨毛是乳白色,尾部的羽色則為棕色,它左右搖擺著他的腦袋,頭頂的一小撮細毛是朱紅色的,它的眼睛是黑色的,下麵的喙卻像是鷹隼的喙一樣,堅硬而帶著弧度,更加奇怪的是他的爪子沒有皮肉筋骨包裹,隻是幾根骨頭被奇怪的絲線連接在一起形成利爪的形狀,絲線是透明的,在燈光下呈現出絲綢般的質感,它像蜘蛛絲一般的輕盈,它遠比一般絲線來的更加結實牢固,即使是地獄的三重火焰也無法將它燒斷。
    “咕咕,報告給主人,海姆斯沃斯來了。”
    貓頭鷹歪著腦袋抖了兩下羽毛,“咕咕”地叫了兩聲,拍打著翅膀飛走了。
    艾伯特施加的詛咒被安德烈給破解了,燃燒成灰燼的瞬間,黑影返回到艾伯特的身邊,它們變幻成了一枚細小的針,迅速在艾伯特的胸口紮了一下這才徹底消失。
    艾伯特捂住胸口,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他陰沉著臉,嘴角卻輕蔑的揚起了一絲弧度。
    “瑪麗”見他流血了,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他伸出粉色的小巧的舌頭在他的嘴角輕輕的舔舐著,一下又一下,像隻歡快而興致勃勃的小貓。
    艾伯特張開嘴,“瑪麗”的舌頭就伸了進去,艾伯特的舌頭不動,全憑對方的挑逗與討好,“瑪麗”親的很笨拙生澀,又帶著小心翼翼的性質。
    這讓艾伯特心情很好,他忘卻剛才的痛楚,任憑“瑪麗”對他親吻,最後他將“瑪麗”壓在身下,他摸著對方柔軟的臉蛋,對著瑪麗翠綠色的眼睛,誠懇而輕聲的說道:“瑪麗,我教你怎麼親吻,這是“大人們要幹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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