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文國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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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昊源在西門關平定四方叛亂後,回京師樊京。
戰績累累,自是受到嘉恒帝封賞。
榮華富貴,羞花美人,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一樣不少。百姓對他更是愛戴尊敬,私封為戰神稱號,朝中文武百官皆敬畏他三分。
嘉恒帝諭:念玄武侯有功,特予三月假期。若無事稟諫時,玄武侯可不必上早朝。
眾臣嘩然!
這不上早朝非簡單之事,非患重病極至者方能不上早朝麵見聖上,若是因小事兒不上早朝者,必當革職抄家!這條不成文的規定,自上古王朝延續至今,無一更改。
而嘉恒帝竟為玄武侯破了千古之律,這文武百官能不吃驚否?
玄武侯上官昊源成了千古第一人,不服此者自會有,心不舒坦者居多,詭計者隻敢怒而不敢言。
因為,這玄武侯不是別人,而上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人足頂千軍的上官昊源!
他可平定那四方五國叛亂,西域要地為他所屬,文國五分之一江山為他所打。既然能如此,也能毀掉那五分之一的江山!
何況你區區文國之官?!
日顯而出的鋒芒是無法遮住,上官昊源的不凡更是從這兩年看得出。注定無法平靜安逸過一世的命運,注定為複國大業一路披荊斬棘,注定這一世絕代風華,爭霸天下。
所以,那些嫉妒上官昊源,妄想陷害於他的人,不敢枉然動手,心存顧慮,唯懼一步走錯,上官昊源刀劍無眼或是一本上書嘉恒帝,自己死也沒個地方埋藏。
隻不過,眾臣都看不到嘉恒帝眼中一霎而過的狡黠,目暗眸深。
嘉恒帝回到殿中,手中的茶杯因不能負荷強勁的力道,當場應聲捏碎!
禦維子的話,及那一卦,本就讓他多年心不曾安,睡不能眠。不是他不相信禦維子,而是要顧及得太多,希望將才可為自己所用,一輩子都為他安邦。
然,現在看似,這卦怕是要靈驗。
多年來對上官昊源的猜測、顧慮一直沒停止過,驚歎的同時亦是惋惜,加者是不認這命!他原本不信區區一個上官昊源能否將文國怎樣,可依現在看來,怕是自己掉以輕心,隻怕是養癰遺了患。
“蛟龍破地乾天而飛,九州唯它所平,成真龍。蛟可成龍,人為何不可?”
怕,他隻可為王,不可為王之下。
殺他,以何借口?他為文國江山策馬征戰,保邊疆平安,蕩平四方,深得黎民愛戴。倘若倉促降個罪名陷害於他,隻怕黎民不信不服,求追查到底,萬民連書上諫,而自己迫於外界壓力,不得不將他放了,到時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困他於大漠邊疆,終究不是個辦法。
且,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從前,常無端心悶氣短,有時喘咳劇烈,服用淩霄金丹也沒有多大作用,隻暫且將病情壓製住。禦醫所研製出的藥湯,起效也不大。
漆黑,陰冷的雙眸,全盡是淩烈肅殺之氣,殿內溫度驟降,竟出了絲絲寒風。
上官昊源,我絕不會讓文國覆在你手上!
齊序含自上官昊源回京那日之後,便也沒見過他,心裏自然是萬分的惦念著。以為在宮中可等到他來找,誰知是十幾日不見人影,更別說是看到他上官昊源本人。
兩年不相見,誤以為再見之時便可以訴說一番心裏話,一腔相思能對他表明。不同於寄信大漠,情意全凝聚於筆尖濃墨,寫滿兩頁薄信,一字一句宣泄而出的感情連自己看了都不禁愕然。
這情寄托於紙墨間,總比望天輕歎的好。
而他的字裏行間,透著大漠的淒涼與孤寂,時而也有幾句玩笑之話,可齊序含看了心裏全是苦楚之意。
而今,同在一城裏,隔不過半裏,卻不見他人。
難不成是有何事要做,耽誤了?若是如此,他不來,自己可去他玄武侯府,何必在此庸人自擾。
這番一想,將身上所穿的絳色的繡龍袍脫下,換了一身衣裳,走到梨木櫃子前打開雕頁門,拿了父王特賜的金龍令走至殿中,喚道:“李公公!”
“老奴在。”李富雲在外麵聽到齊序含喊他,便快步進走入殿中,“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李公公,現給我備一輛馬車,我要去一趟玄武侯府。”
“是,老奴這就去辦。”
馬車車輪碾著這兩年的回憶,駛向玄武侯府。
齊序含心裏略有些緊張,畢竟已是兩年不見,不知再次麵對上官昊源之時,是否會緊張到說不出話來。齊序含含笑微微搖頭,自覺得有些好笑,這感覺似乎是女子見情郎時才會有的,自己為何會有這般嬌羞、小鹿亂撞的緊張感?自己和他可是相識幾年,況且自己又不是女子,何來此感覺?
兩年,足以改變很多事與物,不知上官昊源是否也會變。
若這世間變了,唯有有他齊序含沒變。
福伯正在處理事務,聽到下人來報說齊序含已到府中,並在內堂等候,便放下手中的事務趕忙向內堂走去。怎麼說這宮中來人本就是不敢怠慢,更何況來者還是文國的二皇子,可謂是位高權重,自然更是不敢有絲毫差池。
婢女端上一杯熱茶,放在案上後,偷看一眼少年,退了下去。心裏暗自驚歎這二皇子竟如此豐神俊秀、清逸出塵。
婢女走後半步,楊福成進入內堂。
齊序含道出來意,正如福伯預想那樣的確是為上官昊源而來。便道:“二皇子在此稍坐片刻,我這就去喚侯爺來。”
言罷,轉身走出內堂。
待福伯離開後,捧起案上的清茶細細品著,閑雅雍容,清雅淡香的茶水濕潤了因剛緊張略而幹渴的喉嚨。
片刻,正當齊序含飲了半杯茶將茶杯放回案上,福伯便也回到了內堂。
“二皇子實在是對不住,侯爺已出府去了,不知去何處,讓您白跑一趟。”
齊序含抿唇而笑,輕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擾了,就此先回宮去。若是昊源他回來,麻煩你告訴他我今天來過。”
“是,老奴一定會告訴侯爺。二皇子請慢走。”
“嗯。”齊序含點頭,起身走出廳堂,乘馬車離開了玄武侯府。
失落是難免,但一想,來日方長,今日不見還有明日,明日再來便是了。更何況他已吩咐福伯告訴上官昊源自己今日是來過的,等他回來必定會知道,就算自己不去找他,想必他也會來找自己吧。
況且,齊序含早在兩年前下令,上官昊源可隨意出入自己的寢宮,若是他來侍衛不會阻攔。
便這樣又過了兩日,依舊不見上官昊源到宮中。
索性,齊序含就日日到玄武侯府,可每次都他都剛好恰巧不在府上。
“二皇子,侯爺今日去軒使官曹煥府上,說今夜才回來,最近這幾日侯爺都回來得很晚。”
“不巧,侯爺剛好出門出,說是悶得慌出外麵散心去了,到底去哪裏老奴不知。”
“皇二子今日是否有何要事需跟侯爺說,老奴可向侯爺稟告。”
“昨夜侯爺回來,老奴已向侯爺說這幾日二皇子常來,讓侯爺在府上等著,可侯爺……今個兒又出去了。”
“侯爺說有空會到宮中去看二皇子,妄二皇子見諒。二皇子乘車也有些累了吧,可到內堂歇息,喝杯茶……”
“不必了!”話一出自知是自己衝動,齊序含原本緊握的拳頭鬆了些,緩聲道:“既然上官侯爺不在,那我留在此也是有諸多不便。多謝福伯好意,就先告辭。”
福伯欠身:“二皇子慢走。”
望著齊序含離去的背影,福伯臉色一沉,再無方才謙和恭敬的神態,一臉深算。
方才,若是自己沒聽錯的話,他說的是上官侯爺,而不是昊源。齊序含當真是動怒,也唯有侯爺才能令他如此哼不出半句,怒不能罵,忍泣吞聲。
齊炎均,你這個兒子看來也是成不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