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謙站在上官昊源麵前，眼中燃燒著怒火。
    看見來人，上官昊源哧地一笑：“你、你來了……來喝一杯……”
    “喝？都那麼久了！一年！一年的時間你還纏綿不夠麽！”初見上官昊謙盛怒的臉，十修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
    一朵美麗的毒花，碰一碰會要了你的命。
    “放肆！”上官昊源似是被人觸到了逆鱗，大聲嗬斥道。
    見此，上官昊謙口氣軟下來：“哥，你忘記父皇的遺言了嗎……”
    上官昊源神色一凜。
    “別忘了，父皇母後是怎麽死的。”察覺上官昊源的臉色有所變化，上官昊謙不依不饒繼續道。“要他的命來抵大晉萬世千秋……”
    “夠了！”上官昊源厭惡地偏過頭閉眼。
    上官昊謙蹲下身去，捧著上官昊源的臉：“哥，哥你看著我，看著我！”
    睜開眼，眼前是和他相依為命的兄弟，唯一的親人，身上流著和他一樣的血。
    “哥，你還有我。”
    似乎是一種承諾，更似誓言。
    兄弟和情人，怎麽會相同呢？
    上官昊源聽了輕聲地笑著。少頃，才道：“你不明白。”提起一壺酒喝起來。
    十年感情，十年風雨，外人豈會了解。
    “是！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有多難受！我不明白明明人就在身邊卻無法真正擁有的痛苦！我更不明白愛的人為自己而死的心痛！你上官昊源就是這麼自私……你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在涼州幾年不來看我！如果你死了定也不會讓我知道！你想過我感受沒有啊哥……”
    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繼續吞咽口裏的酒。
    十修猶如泥胎木塑站在原地，心裏卻似萬箭穿心。
    上官昊謙看了心裏萬份不是滋味，提起一吼：“喝！我也喝死算了！”
    脫下狐裘扔在一邊，一壇酒抬起來就灌。
    “王爺你不能喝！這酒太烈！”十修趕忙奪過來。
    “給我！我叫你給我！”
    爭奪之中兩人衣衫盡濕，後來不知怎麽地又動起手。
    最後，上官昊源已醉死過去，上官昊謙也差不多如此，口中不時地說胡話。
    十修將上官昊源搬到龍榻上蓋好被子，命兩名宮女在床邊看著。隨後把上官昊謙扛在肩上，回殿。
    給上官昊謙掖好綢被，十修的手被拉住。
    “喂……要走了麽……”上官昊謙依舊說著胡話，微張著眼看他，原本玉白的臉現今兩頰微紅，被烈酒濕潤的唇鮮紅欲滴。
    想嚐嚐那兩片嘴唇的味道，想知道他的血是什麽滋味。
    “王爺，該休息了。”十修刻意冷聲道。
    “唔……別走，再來喝——”一把掀開綢被，上官昊謙坐了起來，開始胡亂脫衣服。
    十修握住他的手：“王爺！王爺你這是……”
    “嗯……”上官昊謙醉醺醺地搖搖頭，“不舒服……穿……不……”
    十修幫他整理好被扯亂的衣衫，冰涼的指尖觸到上官昊謙溫潤的肌膚。上官昊謙嚶嚀一聲，抓住他的手往燙熱的臉上貼去。
    “熱……”
    十修很無奈地替他褪去發冠，一頭長發散落在身上，美得讓人心跳不已。
    “哥……哥……為什麼……”
    一股錐心之痛令十修呼吸時胸口抽痛。“你想的便隻有皇上一人麽？”
    上官昊謙雙手攀上他的肩，在十修一臉疑惑之時，猛然朝前一撲，準確無誤地吻上十修的唇。
    吻伴隨著壓印的呼吸越來越深、越來越烈，兩人氣息也越來越濃重。吮吸、深入、翻攪……原本已整齊的衣衫再次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