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危險人物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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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之人的傲氣果真看不順眼,上官昊謙微微地下頭,靠近十修附耳道:“難道,你對本王有愛慕之心?”
    聲音沉緩,猶如羽搔心頭。
    此言一出,十修雙手抱拳道:“微臣絕無此心!”
    上官昊謙見此唇邊淨是冷笑,眼中滿是鄙睨。“借十個豹子膽給你也不敢。”
    在他眼裏十修不懂話說,更不懂察言觀色。
    被上官昊謙這麼一說,十修又想起昨日他竟然將他壓在桌上的情形,擺明就是折辱。古往今來人一直都是被分為三六九等,十修不敢自視清高,在十修看來自己不過是為皇族賣命,僅此而已。上官昊謙貴為王爺,讓自己活就活著,讓死自己就得死,他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十修永遠無法攀登得到。在旁人看來,禁軍總管也可是位高權重,可在上官昊謙眼裏,不過螻蟻之位。
    就像現在他如此羞辱自己,他十修也不能有任何還擊之舉,如不能忍一時之氣,他便會以以下犯上、目無王族的罪名治自己死罪,到那時真的是冤枉了。
    莫須有的罪名,不就如此容易扣在他十修的身上?
    “臣對王爺是何心,想必王爺是明白的。十修隻是一心想為朝廷效力,為王和王爺效力,其他的不敢多想,更無王爺所說的……對王爺的愛慕之心。”
    “那你對朝廷真正效力了麼?”
    “微臣不敢自詡,隻說不愧於心。”沒有他,你上官昊謙能坐在王爺這個位置上?
    睨了十修一眼,唇邊勾出一抹笑意:“那好,你回去吧,有事本王自會找你。“
    “那……“十修看了手中的書卷,”這秘籍王爺還要嗎?“
    “你先拿回去,本王要學之時定會找你,希望十總管屆時不會因公事繁忙無暇顧及本王。”
    “微臣定然不會,王爺情放心,何時想學便叫人傳達一聲,十修必會傾身授於。”
    “好,那你先退下去,本王爺想休息。”
    “是。不過……王爺,依微臣看你的傷還需禦醫來看看。”
    “十總管!”上官昊謙大聲嗬斥令十修心頭一驚,“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轉身走出及清殿,神態謙卑。
    深秋夜涼,白月當空,灑下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月光,上官昊源孤身一人站在蓮花池邊,深感寂寥。
    最是無情帝王家,縱使他上官昊源得到夢寐以求的帝王之位,淩於萬人之上,可失去的卻是他用這一切都無法挽回。這棋,都走到這一步,已是落地生根,想拾起也不知從何拾起。他上官昊源站在這位置上,伸手可攬星辰,可有些時候真高處不勝寒。
    雙肩一暖,回頭一看原來是福伯給自己披上絨衣。
    “皇上,這夜冷,您還是進殿裏去吧,當心龍體才是。”
    “福伯,爹當年是如何執政的。”
    “福伯隻是一個保護主子的暗影,護主是最大的使命,所以一直都是不管政事。雖與朝政接觸極少,但上官家的帝王是個好皇帝,這點毋庸置疑。”
    “那為何會被齊家奪去了國家。”
    “皇上,”福伯打斷上官昊源的話,緩緩而道:“奸臣當道,佞臣助虐,一個王朝不毀也難。”他躬身抬眼看著王,見他並無驅駁之意便繼續道:“所以良才謀臣是王朝根基,得民心者的天下,為君之道乃為人之道,何為‘人道’?仁道也。以仁治天下,便得天下人(仁),此乃為君至理。文國之所以敗,自然是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
    主仆二人站在這蓮花池旁,久久都不做聲。
    上官昊源躺在榻上。輾轉難眠久不能入睡,腦子裏全都是齊序含的臉。
    “誰!”屋外異常的動靜驚覺了齊序含,從床上一躍拔出太阿。
    “是我。”
    站在門外的上官昊源心想齊序含的內功已經恢複得差不多,連門外站著人都察覺得到,看來和他的一場決鬥在所難免了。
    上官昊源咳嗽了一聲,道:“齊序含,那麼冷的天讓我進去吧,萬一受涼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屋裏依舊沒聲,過了一會兒才見齊序含說:“你冷不冷關我何事,大半夜的你跑來做什麼。”
    “既然我都來了好歹也讓我進去坐坐。”
    “沒什麼好坐的,你回去睡吧,我也睡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可人已經走到茶桌邊坐下,屋內昏暗,齊序含看著門外的黑影,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齊序含目光再次落到門上上官昊源的影子時,目光複雜。他們隔著的,不隻是一扇門那麼簡單。
    上官昊源正轉身打算離開,誰知門在身後嘰呀一聲開了,看著盡在咫尺的齊序含,齊序含睨了他一眼,合上門,繼而到桌邊倒了兩杯清茶。
    把其中一杯重重得擱在做麵上:“莽夫就是莽夫。”
    “把你的話收回去。”
    齊序含用喝茶的姿勢掩住了微皺的眉,再放下茶杯時,已是神態自若:“喝了茶就滾回你自個兒的地方,我這裏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別忘了這地兒還是我給你的,別蹬鼻子上臉了!”
    “其實這裏比那昏暗濕冷的地牢好多了。”看似溫柔的笑容,已夾雜著三分不悅,可在話中,上官昊源卻聽到的是自嘲和譏諷,目光變得幽深,隻是一直盯著齊序含,看似恨不得看出什麼來。
    屋內並未點燈,隻有外麵清冷的月光投入屋內才顯得沒那麼漆黑。至少還能大略看清對方的臉。
    就這麼對視著許久,齊序含道:“滾吧,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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