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杯放回案上，上官昊源道：“昊謙這幾日跟你學武，可不知情況如何？”
    “王爺天資聰慧，是不可多的人才，我現已跳過練基本功直接教授劍法，不想王爺學得如此之快，二十招竟在三日內全部學完，且融會貫通。”
    “上官家還真的是出人才了，還妄你以後多多教導，該嚴厲隻是你大可大力，嚴師方能出高徒，本王更不想昊謙做半途而廢之人。”
    “十修知道，十修定會全力教授王爺武功，”十修想想，又道，“十修還鬥膽問一句，王爺之前真沒有練過武功？”
    “據我所知沒有。”
    十修點了點頭，也當沒問過。
    齊序含走至案邊倒了杯茶，已經過了些時日從不見上官昊源，自己總算過了好幾天的太平日子。
    但夜裏總被噩夢糾纏，無數冤魂找他索命，醒來後唯有睜眼到天明，他終究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這一愣神，手中的茶杯落地，瓷片飛濺，燙熱的茶水濺上了雙腳，齊序含趕忙拍掉白綢上的水珠。
    正巧上官昊源走入屋內，道：“你還不至於見到我怕成這般地步吧？”
    “我不是讓你別出現麼，”齊序含嗬斥著，臉上鄙夷之色甚是明顯，“越瞧越不是個東西。”
    上官昊源陰冷地笑著：“那你現在又算什麼。”
    “我無所謂，爛命一條，”也不顧地上的狼藉，齊序含繼續給自己倒了杯茶，“哪像某些人使盡卑劣手段，在這方麵我還真認輸，跟人渣比我齊序含終究比不了啊！”
    上官昊源麵無表情，負手上前，雙眸寒利，提起齊序含的領子怒喝：“齊序含！”
    “我說的是事實，你不必太生氣，畢竟也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認為，這全天下的人都清楚明白。”他倒是風輕雲淡地拍拍他的手，鬆著自己的衣襟。
    “你的江山有大半是我打回來的，我拿了也是理所當然，要是沒有我，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站在這裏跟我叫囂？”在上官昊源心裏，這文國的江山原本就是屬於他的，如今他隻不過是奪回來罷了。
    齊序含眉頭也不皺一下，道：“好一個理所當然。”
    “認清事實吧，齊序含，別再做你的皇帝夢。”
    “我早已認清了，是你捉著不放。”
    齊序含也不看他，兀自喝茶。
    可在上官昊源眼裏齊序含依舊放不下，他恨，他就讓他恨，最好恨一世。
    既然他得不到，他也有本事毀掉。身上的淩厲之氣漸濃。齊序含反應過來之時，上官昊源已經將他從椅子上提起來，扯著他的衣襟，一路拖進內室，齊序含腳步踉蹌，隻因上官昊源力氣實在太大，他內傷未愈，一眼便看出懸殊。
    他被扔在床上，上官昊源欺身壓了上來，撕扯他的衣衫，一件一件，悉數扯爛。
    齊序含也不反抗，任由上官昊源動作，似是非要見到齊序含痛苦的表情才肯罷休。看著上官昊源的臉，齊序含越感覺到難受。
    “你會後悔的。”齊序含開口，無論身上多痛，他也要強撐到底。
    上官昊源雙目冷厲，盯著齊序含，而齊序含也毫不畏懼直視他，兩人怒目相視。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
    上官昊源手上力道更大，齊序含緊咬牙關，心口疼得厲害。“如果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懲罰，存心是要將我折磨致死，並以此為樂，而今你看到我痛苦的模樣心裏舒服了？”
    上官昊源不回話，知他快承受不住內心無比煎熬，他原本以為拿齊序含泄憤會暢快，而今人在身下眉頭緊蹙，冷汗涔涔的樣子越看越揪心。
    昭兒在屋外靜候良久，聽屋內動靜，指甲都要掐入肉裏，後半夜時皇上走了，昭兒跪畢，良久才聽裏麵傳來了喚，忙遵照著去打了熱水過來。
    進屋瞧著一片狼藉，瞧主子模樣，小丫頭鼻尖一酸。
    “您……”
    那哽咽一句未脫出口，就叫對方擺手打斷。她忙上前攙扶，入眼是猩紅青痕。
    “不礙事。”
    待昭兒離開之後，坐在裝著熱水的木桶裏捂著胸口，指尖陷進肉裏，他想穿透外層的皮肉摸到裏麵的心髒，細數到底有多少道血口。
    不然為何會如此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