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路漫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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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籠罩一半的國土就好了。”秦且歌道。
“你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啊!那建陣用的靈石,你們這兒根本沒有啊!”肖牧感覺自己要炸了。
“至少要長京城加上周邊五城。”秦且歌一錘定音:“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老子去哪兒給你找那麼多靈石啊!老子二十多年都沒見過那麼多……咦?”那伏羲穀……不自然的撇撇嘴,肖牧說道:“反正我現在是沒那麼多靈石,以後也不一定會有。”
“不一定會有,也就是說有可能有咯?”秦且歌笑道:“那就夠了。”
肖牧翻了翻白眼,道:“如果以後我能得到足夠的靈石,一定幫你把長京城和周邊五城建造一個八卦陣。行了吧?”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秦且歌笑,比他想象中的一個長京城已經好多了,自己雖然不聰明,但是談判這件事可做了不少了,自然知道怎麼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為長京城和周邊五城建造八卦陣是他知道八卦陣的作用之後就有了這個想法,戰局紛亂,不管以後如何,隻要有長京城在,圖啟國的火種不滅,縱然圖啟兵敗,總會有崛起的可能。
他為圖啟建造一個避風港,離開圖啟,也無愧圖啟了。之後的路途遙遠,艱辛困苦,也隻是他的選擇罷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你今後幾天,就處理一下長京城內的事務吧,我也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我們十日後出發。”
“好。”
秦且歌這一忙就是腳不沾地忙了七八天。
小皇帝尚沒有子嗣,秦且歌便以非常強勢的態度,不顧朝中大臣反對,扶持小皇帝幼弟繼位。
之後先是帶人在楊丞相府中搜出了不少跟南嶺國的通信,之後又帶人抄了楊丞相的家,楊丞相也被判了裏通敵國的罪名,隻等秋後處斬。
新帝根基畢竟不穩,查封楊丞相通敵罪名便是有了政績,在朝堂內也算是有了擁護者,再加上秦且歌幾個親信,新帝也有了不少可用的資本。
再加上本身便主張施行仁義,又籠絡一批士子,雖然這些士子官階很低,但若找些名頭提拔上來,也不失為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一團糟的朝堂,終於形成了三足鼎立的穩固狀態。
肖牧也嘖嘖稱奇,已經隕落的帝星竟然又出現在天空中,雖然色澤暗的幾乎看不出來,但它確實是存在的,隻要小心經營,這圖啟或許能夠綿延下去也說不定。
肖牧的軀體在被暴亂的靈氣洗滌三日之後,身體中一大半經脈都化成了靈脈,雖然還是沒辦法從外麵汲取靈力,但這些靈脈終於能在身體裏形成一個循環了,體內的靈力就可以通過這個循環生生不息。
這樣的修煉速度雖然會比其他人慢很多很多,但是這樣修煉出來的靈氣會更加精純。等到體內的經脈完全轉化為靈脈,又會發生不小的變化。
而且,自己的隨身空間也被這次的靈氣流改造了,足有十二個立方大小,雖然術士的隨身空間是以幾何方式增長的,但這次也算是跨階增長了,下一階怕是要突破二百立方了,不過在自己回到地球之前,若想再次進階,在天道的壓製下,怕是不可能了。
秦且歌忙得焦頭爛額的這幾天,肖牧也沒閑著,把自己的隨身空間補滿了。
雞血,朱砂,黃表這些用來製符的物什占了不少地方,還有繩索,鐵鉤,火石等野外生存用品。
其他的地方都是放滿了不少的玉石。在沒有靈石的情況下,用玉石也可以暫時用來作陣,隻不過沒那麼持久,威力也沒那麼大。而靈石,隻要是空中還有靈氣存在,就是生生不息的。不過既然妖獸已經了有了防備,他們此去肯定不會那麼一帆風順。
這些玉石把秦且歌的家當花了近一半,把秦府的管家秦厲心疼得直肉疼。
秦且歌出了名的廉潔,家中錢款大部分是他父親留下的,隻靠他那點俸祿別說買這麼多玉石了,怕是連十分之一也買不了,不過秦父留下的錢款再多,也隻不過是坐吃山空罷了。
聽秦厲說了秦府的情況之後,肖牧不由撇嘴,真是迂腐!
隻等當日秦且歌回到秦府,他便去找了秦且歌,好言勸說威逼利誘總算是讓秦且歌同意了秦家做生意的事兒。
待到了第八天的時候,兩人才終於清閑下來,不過既然已經說好了是十日後出發,肖牧也沒有提議早些離開。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肖牧就拉著秦且歌在長京城內亂逛。
第一天玩到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躺到床上直嚎再也不去了不去了然而第二天還是屁顛屁顛拉著秦且歌逛長京城去了。
一轉眼,就到了要離開的日子。
來送行的人不少,人影聳動,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肖牧無趣地騎著馬,待在秦且歌身後不遠處。這些人裏麵他隻認識一個秦厲,不過以秦厲的身份這裏也沒有他一個管家說話的份。
肖牧看著秦且歌對著那些人一個個拱手施禮,又挨個說了幾句話,眼看已經到了午時,才看到秦且歌翻身上馬。
“喂,你在朝中的威望不小啊!”肖牧坐在馬上,風灌進他張開的嘴裏,隻得大聲吼出來。
秦且歌也學他的樣子,對他大聲吼著:“那是自然,我好歹是個鎮國將軍!”
“這朝中大半的人都來了吧?你用什麼借口辭的官?”風把肖牧的聲音都撕扯得沒有了聲調。
“我沒有辭官!我隻是去遊厲天下,我還是這圖啟的鎮國將軍,我不死,圖啟不滅!”
秦且歌的聲音在風中淩亂,忽大忽小,可肖牧卻聽出了秦且歌語氣中的張狂自信。
肖牧想,這大概就是秦且歌和秦歌的區別吧。
秦且歌不善言辭,也不甚聰明,但卻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也有這無可匹敵的自信,猶帶一股鋒銳之氣,而秦歌,總是有一種天下在握的高貴氣質,且強勢又溫柔。
還真是兩個不一樣的人呢。
此次他們的目的地是白沙城。白沙城是西嵐國國都,地處山區,整個城都坐落在一座山之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就算是之前天下亂成已鍋亂粥的時候,也沒有人自討沒趣地來找西嵐國的麻煩。
西嵐國地廣人稀,在圖啟國西方,總人數不足圖啟國四成,但卻占據著比圖啟國還要廣闊的地域。不過白西嵐國占地雖廣,但資源少的可憐,一直依靠與其他國家貿易來交換一些資源,其中圖啟國更是扼住了他們糧食的咽喉。
雖說如此,也沒哪個國家敢來覬覦這片土地。西嵐國民風剽悍,百姓大多性格豪爽,孔武有力,都屬於那種馬背下可以勞作打獵,馬背之上可以保家衛國的那種人。他們對西嵐這塊土地尤其熱愛,沒有擴張的野心,卻也不容他國侵犯。與其他國家的邦交都很不錯,時常有使者往來。
正是由於這種經濟和文化差異,西嵐國和圖啟國交界處興起了十分繁榮的貿易往來,而地處在邊境的徵初城,就在這種情形下成為了北方的商貿之都。
徵初城在圖啟國的地界上,由於多年來不受戰火侵襲,雖然經常有馬賊出沒,但也沒撈著多少好處,數百年的財富累積,繁榮度甚至已經趕上遠在千裏之外的圖啟國都——長京城。
經過大半個月的奔襲,秦且歌和肖牧已經到了這聞名天下的貿易之都。
肖牧站在徵初城城門之下,感受著漫天的黃沙和猛烈的朔風,目瞪口呆地看著來往的商隊和馬隊,中原人士和異域麵孔和諧地說說笑笑,他早就聽說了這徵初城的大名,沒想到卻真的繁榮成這樣。
徵初城和其他城池不同。其他城池大都從城邦製之時的城池改建而來,極重防禦,特別是邊境處的城池,護城河吊橋馬刺一個不少,而徵初城甚至連城牆都沒有,隻有一個象征似的城門,上書徵初城三個大字,城門兩邊隻是用一人高的十字棘稍作阻擋。
肖牧滿心淩亂地牽著馬進了城——甚至都沒有經過盤查,正想跟身邊的秦且歌吐槽,卻沒想到秦且歌好像早就知道了徵初城的怪異似的,悠閑地牽著馬向前走著。
肖牧趕緊咽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吐槽,真要問了倒顯得自己多沒文化似的。
進了城之後,徵初城的繁榮更直接地展現在兩人麵前。
在這個城市裏麵,似乎沒有國界之分,麵孔迥異的兩地人可以和諧安樂的生活在一起。隨處可見小販和商隊,神色各異的人在街道上穿梭,熙熙攘攘,各自匆匆,這副景象跟長京城相比過猶不及。
“喂?我們去找個客棧住下吧?”肖牧問。
“不用。”
“那我們住哪兒?你在這兒有熟人?”
“嗯,跟我走吧。”秦且歌一臉風淡雲輕。
肖牧撇撇嘴,這人果然來過這兒,不然怎麼會對這個城池怪異的景象沒什麼反應。
不過既然住的地方已經搞定了,自己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兩人在街道上一陣穿梭,沒有人對他們這兩個明顯是外來的人在意或疑惑,兩人暢通無阻地穿過一個個商販聚集的場所,來到一個氣派的府邸前。
這府邸之上懸掛著一個牌匾,上麵寫著兩個燙金大字。
時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