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且歌顧不得跟在自己左右的官員，交代一聲就回了將軍府。
    相對於這些看到妖獸就嚇得沒了樣子的官員，他還是比較信任那個還躺在他家床上的男人。不管怎麼說，對於妖獸，不，應該說是半人獸，這種對於他來說完全未知的生命，肖牧總是比他了解的多。
    這些天他也不是沒有在長京城內尋找半人獸，反而竭盡全力利用手裏的人手去尋找半人獸的下落，但半人獸來去無蹤，他也不能直接向手下說明，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南嶺國的七人使臣。
    在小皇帝死後他就用稽查殺人凶手的借口讓手下去搜尋南嶺國使臣，但在朝堂上還是有不少大臣跟他意見相左，認為沒有切實證據不能斬來使，看著這些什麼都不知道還滿口仁義道德的大臣，秦且歌一陣煩悶。
    圖啟國國喪，秦且歌更是覺得有些糟心，如果他是那些妖獸，也是斷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果然，小皇帝死去的第三天，長京城內各個方向均傳出了妖獸傷人的案件，或許就是為了製造恐慌，這些妖獸全都是化作完整的妖獸形態，在人群中恣意妄為。
    無疑，他們成功了。
    長京城內的形勢已經混亂不堪，半人獸已經成功在長京城內製造了混亂，不過半天，妖獸在長京城內出現的消息就傳遍了長京城，然後一個流言就開始在城內流傳。
    千百年未曾出現在人類城市的妖獸，終於從窮山惡水中出來，要收回本就屬於它們的天下了。
    一回到秦府，秦且歌就直衝肖牧的繁溯園，進門後就看到肖牧裹的嚴嚴實實坐在園子裏的亭子裏，當下便過去坐在他對麵，急促地說道：“半人獸出現了。”
    “今天上午？”時間比他預料的還要早一點。
    “對，一上午的時間就傳遍了長京城，我安撫了下手下的將士就來找你了。”
    肖牧撲哧一聲笑。
    秦且歌皺眉：“你笑什麼，跟你說正經事呢。”
    “我猜猜，顏芮他們快要到了吧。”肖牧眯了眯眼。
    “顏芮？你問這個幹什麼？”
    “隻靠著三十幾個半人獸，就算能製造混亂，又能翻起多大的浪來？南嶺國不會就隻是為了要製造混亂吧？”
    “你懷疑顏芮他們？顏芮他們從五年前就跟著我……”
    肖牧嗤笑了一聲：“林臨不也跟了你五年。”
    瞟見秦且歌不說話，肖牧又說道：“也不是說他們就有問題，而是他們押運的那些俘虜。那些人有好幾千，裏麵藏個百十來隻妖獸還不是輕而易舉。如果南岺國有這麼多半人獸的話。我們賭不起，雖然他們不會進京，但就算他們隻駐紮在城外，萬一裏麵真的有半人獸，誰又能擋得住？”
    秦且歌瞳孔瞬間放大：“你有多大的把握？”
    “八成。”
    秦且歌艱澀地說：“那豈不是……這長京城沒有活路了麼？”
    “有，在他們回來之前，把城牆推掉。”
    秦且歌沉默，推掉城牆的事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特別是他不常在朝堂，跟大臣們的交情都是不鹹不淡，這事兒哪有那麼簡單，城牆豈是說推倒就推倒的。
    最關鍵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