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這語氣裏濃濃的嘲諷是怎麼回事，老子比你晚生千年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肖牧又囧了，誰來告訴我接下來可以說些什麼啊！
    “你有什麼辦法嗎？”
    “啊？”肖牧一臉懵逼，什麼有什麼辦法嗎……
    “帝星已經隕落，天下即將大亂，你有什麼辦法規避嗎？”秦且歌皺眉，是我表達的不清楚嗎？
    “天意如此，以人力又怎麼可能規避？”肖牧揪著耳朵歎氣：“如果有辦法，我也不會視而不見，畢竟若是天下大亂，最苦的是平民百姓。”
    兩人對坐，良久無言。
    “我秦家數代人，忠於圖啟，沒想到卻要終結到我這一代了。”秦且歌歎道，眼睛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意味。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肖牧認真地看著秦且歌說道：“每次天道主導的大亂，不外乎天災人禍，瘟病、地震、海嘯等為天災，戰亂這種就是人禍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亂世是人禍無疑了。”
    “你是說……百頃？”
    “至少跟他脫不了幹係。”肖牧說道：“百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長京城，而且本來不可能出現的煞氣也出現了，再加上死而複生的林臨，我想不出除了他還有誰能引起這戰亂。”
    “可是百頃他並無實權，這次來使長京，也是被南岺送來做人質的。百頃，也隻不過是南岺的一個棄子而已。”
    “秦且歌。”肖牧眼神複雜地看著秦且歌，“如果說，這天下本應該是南岺的，你會不會將這天下拱手相讓？”
    “你是說……”秦且歌神色一變，如果真的是他想象的那樣的話，那自己在青幕山就應該死了。
    肖牧將雙肘支在桌子上，揉著太陽穴，深歎了一口氣：“我不能說更多了。”
    秦且歌愣愣地看著對麵那個渾身透露著疲憊的人，如果事實真的就像他所說，那這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青幕山那一戰，他就應該會戰死，然後秦家軍群龍無首被南岺軍侵入。圖啟依賴秦家軍依賴的太久了，若是秦家軍沒有了戰力，南岺若想吃掉圖啟也隻是時間問題，而肖牧卻在青幕山救了自己，但曆史的軌跡是無法阻擋的，所以帝星在它應該隕落的時間隕落了。這戰亂已被推遲了一個月，如果按照戰事的正常進程，這個時段南岺軍也應該攻到了長京。
    所以，這個時間，原本就是帝星隕落的時間。
    如果沒有肖牧，他就應該已經死了吧。
    這樣說來，這戰亂確實無法規避了。可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呢？秦且歌也有種揉太陽穴的衝動。
    “原先的戰亂始源已經消失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想辦法知道，這算是莫名出現的戰亂的始源是什麼。是什麼挑起了這波及天下的戰亂。”肖牧低著頭繼續說道：“我總覺得跟百頃有關係，這是一種直覺。”
    聽著肖牧低沉的聲音，秦且歌總算是想起了自己到底是忽略了什麼問題。
    暫且不說肖牧是如何預知的這一切，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呢？
    心裏這麼想著，秦且歌也就這麼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