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皇宮夜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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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府門前,在秦且歌還未說話之前肖牧就搶先說道:“我不坐馬車!”
秦且歌斜眼看他:“你倒是記得清你下人的身份。”
肖牧噎了一下,媽噠怎麼忘記自己現在是這麵癱的隨從了。
秦且歌進了轎子,肖牧咬著牙上前掀了簾子,手裏卻是一陣柔滑,一臉詫異地退回來打量這頂轎子。
入眼便是暗紅色的布料,肖牧本來隻是以為這隻是整塊的暗紅呢子,仔細看去卻看到了淡淡的黑色紋路,一看就不是普通布料,上麵隱隱有一個秦字,亮色流蘇隨風舞著,八人同時起台,端的是威武氣派。
輕嘖一聲,沒想到這鎮國將軍出了府是這等囂張。
一路上隨轎走著,好在秦府距離皇宮也不算太遠,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宮門處,秦且歌下了轎子,整了整官服。低聲囑咐:“你要記得不能亂說話,皇宮比不得秦府。”
肖牧撇撇嘴,嘟囔了一聲。
此時雖未完全黑下去,天色倒也是夜色朦朧了,有守衛在宮門前像是在等在前來赴宴的官員,當下便有了兩個守衛執著燈籠在前麵引路。
端著正步,秦且歌一路極為莊重地走著,倒是肖牧雙腳拖遝一雙眼左右亂飄。
一條路走了大半,秦且歌又囑咐道:“到了宴上,不要亂看。”
肖牧低聲“哦”了一聲,真是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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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眉眼順從地站在秦且歌身後,肖牧暗自咬牙。
進了這宮殿便看到四處點了嬰兒手臂粗細的紅燭,宮殿裏幾根粗壯的柱子雕了遊龍飛鳳,被映照地紅裏透金,想必是全金的柱子了。宮殿左右兩列矮幾,上麵擺滿了瓜果酒水,此時已零星坐了幾個官員。
肖牧站在秦且歌身後偷偷看著那個曆史上的亡國皇帝樊沉。皇帝看起來年輕的很,頭上戴了金冠,身上也是著金黃色龍袍,整個人被金色圍著,身材有些虛胖,卻不顯得臃腫,看起來也是常沉迷於酒色。
隻是可惜,這小皇帝印堂發黑,癸線凸出,三簇明火已經滅了一簇,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帝星即將隕落,這小皇帝如若不卸下這皇帝的身份,怕是死期不遠了。
肖牧鬆垮地站著,看到你不斷有官員過來跟秦且歌套近乎,不住的撇嘴。看來自己是小看這鎮國將軍了,雖不諳朝事,卻也在這朝野之上有一席之地。
眼看宴會就要開始了,南岺國使臣奉令進了宮殿。
南岺國使臣一行七人,百頃站在最前方,後麵六人站了兩排,低頭拱手,看起來倒也是恭敬的很。
宮殿上免不了又是一番虛偽客套,南岺國又獻上珍寶數箱美人數名,小皇帝對那珍寶是為不見,對那幾名異域風情的美女倒是上了心,一雙眼色咪咪地盯著宮殿中間那鶯鶯燕燕。
從百頃進殿之後肖牧就發現秦且歌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自顧自盯著酒杯,暗自嗤笑,不是說自己已經完全放下了麼,再見到也不會心慈手軟麼,嘖嘖,看這情況不一定是如何呢。
宮殿之上宴會已經正式開始,各王公大臣已經全數到齊,隻見那小皇帝囑咐了幾句,那彎著腰滿臉諂媚的太監便宣了助興的舞女進殿。
中間是群魔亂舞的表演,兩側是各自寒暄的王公大臣,肖牧暗自打了個哈欠,這已近子時,若按平時的作息現在他早已經在睡夢中了。
宮殿之上甚是嘈雜,酒香氤氳,肖牧覺得自己隻是站著便已經微醺了。
一直微彎著腰站著,肖牧咬牙,不是說這宮殿之上會對自己有所幫助麼?這紙醉金迷觥籌交錯哪裏又有什麼轉機?
這邊秦且歌示意他彎腰,肖牧意會,附耳過去,聽到秦且歌暗沉的聲音說道:“你看我對麵那位,就是剛死了兒子的楊丞相。”
肖牧直起腰望過去,一臉怔然,這楊丞相身著華服,耳垂幹癟唇有橫紋,額頭奇高,與赤脈並成一線,雖然是一臉哀痛,但從這麵相看來,這人並無子孫,哪來的兒子?
那又哪來的香燼坊一案?肖牧把手籠在袖子裏,抓了三枚銅錢,暗暗算了一卦,眉皺的更深,卦象上顯示這楊家確實並沒有後嗣,而且這楊家根基也不在這長京城。
肖牧隱晦地看了一眼正淡定啜酒的百頃,不知道這人的生辰八字倒是有些麻煩,不過這人正在眼前,倒是可以試著算上一卦。
雙手微動,銅錢懸在袖內不停的轉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肖牧愕然,這銅錢顯然是一頭霧水沒有找到突破點,若這百頃是一個平凡的人,又怎麼躲的過這卦術的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