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藥材用光之後，肖牧抹了把汗，對趴在浴桶上的人咧了咧嘴，說道：“行啊你，竟然沒昏過去。”
    秦且歌抬起眼皮看了肖牧一眼，馬上又閉上了眼睛，他也是到了極限了。
    “喂，這可隻是剛開始，盤腿坐下，快點。”肖牧急切地說道。
    無力地看了一眼肖牧，秦且歌動了動胳膊，鋪天蓋地的疼痛差點讓他昏過去，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向肖牧比了個口型：“幫我。”
    肖牧翻了下白眼，往嘴裏丟了一顆回元丹，仗著稍稍恢複的體力想要探進浴桶用手挪動秦且歌的腿，卻忘記了現在秦且歌還站著，浴桶的高度很是尷尬。
    眼前就晃動著秦且歌的那一大坨，除了色澤一切都很熟悉，肖牧僵直了脊背，他又想起那天那壓在自己身上那強健的身體……那激烈的撞擊……
    晃了晃腦袋，將秦且歌的雙腿按在浴桶底部盤起來擺好了姿勢才站起來。
    歎了口氣，肖牧將準備好的藥液倒入浴桶，直沒到秦且歌的脖子處。
    點開隨身空間，拿出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藥材放到旁邊。此時浴桶裏的水已經有了沸騰的跡象，肖牧一臉嚴肅，緊盯著藥液的變化，手中已經拿了幾株藥材，就等著沸騰的那一瞬間扔進去。
    秦且歌在浴桶中像觸電般顫抖著，此時他腦中早就一片混沌，一會兒灼熱如落進了油鍋，一會兒又全身冰涼像埋進了雪山。忽冷忽熱的感覺讓他好像馬上就會崩潰掉。肖牧雙手閃電般地伸出，在秦且歌脖頸處點了幾點，直到看到秦且歌安靜下來才舒了一口氣。
    一株株藥材被扔進了浴桶，本來淡褐色地藥液變成了濃稠的黑色，肖牧把最後一株石花子扔進浴桶才放鬆下來。
    踉蹌著後退兩步，直接癱軟在了床榻上，肖牧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渾身疲憊的像是下一秒就會睡過去。暗自嘟囔著，給這麵癱重塑個經脈快要把勞資累死了……
    努力撐著眼皮看了一眼露出個頭頂的秦且歌，肖牧扯了扯嘴角就睡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
    又是無邊無際的夢境，肖牧在夢境中起起沉沉，思緒亂的不行，一會兒是師傅拿著戒尺訓自己的身影，一會兒又是父親痛苦的臉龐，然後又是那日青幕山頂那個溫柔地叫他小牧的男人，再就是秦且歌。
    當夢境中的那個人向他伸出手來時肖牧猛的驚醒，撐著床板坐起來，肖牧揉了揉眼看了看天色。此時太陽還未升起，天灰蒙蒙地壓在窗口。
    輕咳了兩聲，肖牧站起來看向房間中間的浴桶，卻猛地一驚，兩步便跨了過去。
    隻見那浴桶中的藥液已經不足一尺，堪堪將秦且歌的雙腿淹沒，而坐在中間的秦且歌身上一層朦朧的紅光，五官都不甚清楚，肖牧皺眉，這發展……不科學啊。
    難道不應該是藥液被完全吸收留下清澈的水？為什麼是藥液減少了這麼多？肖牧忙伸手按了按秦且歌的頸側，扯了一絲靈氣探了探他的體內，卻沒發現什麼有什麼損害，反而是經脈已經完全修複。
    難道是那紅光的緣故？這朦朧的紅光顯然跟秦歌的元神顏色一模一樣，也隻不過是當初元神傳承的濃度淡了點。如果說是那元神小獸，倒也說的過去，畢竟自己對妖獸的元神也是不甚了解。
    不過肖牧還是舒了口氣，如果真出了什麼岔子，自己可真的就是罪人了。
    肖牧托著腮幫子細細打量著秦且歌，經過這一夜藥液的浸泡和吸收，秦且歌的膚色明顯白皙了一些，顯然是有許多雜質被導出了體外，瞧著瞧著肖牧一陣恍惚……秦且歌仿佛是跟秦歌合為了一體。
    甩了甩腦袋，打消自己腦中略為荒誕的念頭，肖牧提著裝了雞血石的木桶就走了出去。細心在屋外的空曠處擺了個聚陽陣。
    修煉這離火獸經，最重要的便是在這陽氣最重的晨陽下吸收最純正的陽剛之氣。按照藥液的分量，現在早應該醒來的秦且歌，卻仍是在空靈中。
    眼看著太陽即將升起，肖牧也不顧秦且歌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了，伸手便推。
    推了幾推，便看見秦且歌悠悠醒轉：“快，趕快跟我出去。”
    隨手拿了衣服甩到秦且歌身上，拉了人便往外衝去。
    “喂！讓我穿上衣服再出去。”這邊秦且歌正一臉懵逼地套著衣服，肖牧竟然隻扔給他一件外衫。
    “還穿衣服，穿什麼衣服，來不及了！”肖牧嘴裏雖然說著來不及了，但還是停了下來等秦且歌把外衫穿上。
    領著秦且歌入了聚陽陣，肖牧站在陣外對秦且歌說道：“這裏是一個聚陽陣，會聚集太陽初升時純粹的陽剛之氣，你要在太陽出現的那一瞬間開始運轉離火獸經，將陣法聚集的陽氣引導進經脈裏，有問題麼？“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