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到肖牧目光的當然不是這表麵之物，而是那處地方上空彌漫的幾成實質的怨氣，連從未接觸過陰陽的肖牧都感覺到了，可想而知這怨氣濃鬱到什麼地步。
    若是在地球，在某個地方出現些煞氣不算什麼，就算是這實質性的怨煞之氣雖不常見卻若是有心也是能夠找到的，但在這空間，靈氣都無法聚集的地方，竟然能夠聚集起如此濃鬱的怨氣，看來這次的事真是有些棘手了。
    “看出些什麼了嗎？”秦且歌走到肖牧身邊，問道。
    “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感覺到，進入到這片區域時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陰涼。”肖牧一臉凝重。
    秦且歌詫異：“你也能感覺到？我之前來這裏就感覺到了，但問了幾個武功不弱於我的人都沒有發現，便隻當做是錯覺了。”
    “這裏充滿了煞氣，我也不清楚這裏為什麼會聚起這麼多的煞氣，而且看這情況也不是自然形成的。至於你為什麼能夠看到，或許……”肖牧說著說著突然愣住了。
    就在剛才，他在抬頭看秦且歌眼睛的瞬間卻在秦且歌身後的樹的樹梢上看到了一絲絲煞氣，再凝眸看過去卻看不到了。
    肖牧忙閉著眼在腦中呼喚著已經沉寂了許久的羅盤，直到羅盤閃現出光亮的時候，肖牧才再次睜開眼睛向那樹梢看過去。
    烏訣盤金光一閃，附著於肖牧雙目之上，肖牧睜眼看去，便看見那樹梢之上絲絲的煞氣正在蒸騰。
    “這是……為什麼……走！”肖牧自言自語，最後一個字卻是對著秦且歌說的。
    秦且歌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不由跟上。
    就在那瞬間，肖牧猛然看見那絲絲的煞氣竟然正在消退，這就說明這些煞氣是有人控製的，便招呼秦且歌追過去。
    兩人在路上奔跑著，試圖追上那消退的煞氣，可煞氣是在半空中直線活動，路上的街道卻是曲曲折折，肖牧在腦中計算著煞氣可能退去的方位，在街道中堵截著。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跟丟的。”肖牧皺著眉猛地停下。
    “我大概可以感覺到你所說的煞氣遁走的方位。”秦且歌說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追！”
    兩人又是一陣疾奔，卻是向著城門方向去了。
    秦且歌皺著眉在一處城牆下停住，過了一會兒肖牧才氣喘籲籲地跟過來，問道：“就在這兒？”
    “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就是在這兒了。”
    “這處城牆……不對！在城牆外，快追！”
    “你還行麼？”
    肖牧咬牙，勞資不行難道你行？可他的體力確實跟不上了。
    肖牧歎氣：“你先追著，我歇會兒。”
    “那好，我先追過去，你如果很累的話就先回府吧。”秦且歌感覺到那股陰涼越來越遠，已經快要離開自己的感知範圍了，便咬牙自己追了過去。
    看著秦且歌順著牆根施展著輕功一瞬間飄出去很遠，肖牧擰起了眉。
    這煞氣……秦且歌是怎麼感覺到的。
    肖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靠在城牆上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個世界的天道規則明顯是不允許玄學的存在，而且妖獸也是被約束在固定的地方，那又為什麼會在長京城中出現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