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急追出去，左右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到，隻看到了秦府的管家秦厲在不遠處的涼亭旁訓斥一個丫頭。
    整了整衣服，肖牧調整了下心態，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說，這個秦且歌，無論是跟那個操了自己的人有什麼關係，他們也不是一個人，不能一概論之。在心底說了幾遍，到底是有些用處的，肖牧拍了拍臉，提醒自己時刻記著，秦且歌與自己並無關係。
    叫了柳下陪自己去了前廳，肖牧一路上仔細觀察著將軍府。
    秋風煞氣到了前廳的時候秦且歌已等在那裏，肖牧大喇喇的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滿桌的食物說道：“不愧是將軍府，這桌飯菜可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吃到的吧？”
    “你喜歡就好。”秦且歌隻是淡淡笑著。
    “那什麼，昨天下午呢我是還沒緩過神來，你沒往心裏去吧？”肖牧填了一嘴的菜，口齒不清地說道。
    “沒有。”秦且歌靜靜地看著對麵的人狼吞虎咽。
    “那行吧，先吃飯，我餓了。”肖牧對著碗沿哧溜喝了一口粥，接著說道：“吃晚飯再跟我說說那事兒吧。”
    “行。”
    飯桌上隻聽見肖牧大口咀嚼的聲音，秦且歌夾著自己的麵前的那盤菜，神情若有所思。狼吞虎咽慣了的肖牧不到盞茶功夫就吃完了，抹了抹嘴打了個飽嗝，找了個竹簽剔牙，看到秦且歌細嚼慢咽的姿態不由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秦且歌隻覺莫名其妙。
    “沒，沒笑什麼，哈哈。”肖牧忍不住笑意。一個大將軍吃起飯來如此大家閨秀，不笑都不行啊！
    。
    肖牧坐在馬車上趕往死人的地點，如果真要看出來些什麼，也隻能在第一個事故現場看看了。
    “楊丞相之子楊裴，在前些日子以非常詭異的方法死在了城中最有名的青樓香燼坊。”秦且歌說道。
    “詭異的死法？”肖牧摁著胃，表示還是不適應馬車。
    “他的屍體是一個早起收泔水的平民百姓發現的，屍體就在香燼坊門外，衣冠齊整，表麵沒有任何傷痕，隻是屍體呈黑紫色，卻無中毒跡象。楊丞相得知之後大怒，令人追查，卻查出那日楊裴一直待在家中。”
    “一直待在家中……”
    “是，楊裴雖也是個富家公子哥兒，卻也沒有聽說喜愛流連於煙花之所。那日是楊丞相之母七十大壽，楊裴便一直待在府中。”
    “如此說來……我們先去香燼坊看一看再說吧，還有，你昨日所說的刑部官兵突然死亡的事兒給我仔細的說下。”肖牧強忍著胃部的不適說道。
    “此案涉及高官之子，又探查多日未果，便移交刑部，刑部便查封了香燼坊，卻在三日後所有去過青樓的官兵都暴斃了。死法驚人的一致，都是外表沒有任何傷痕，內髒卻被攪成碎末。”
    “看來，這青樓也不簡單啊。”肖牧表麵未說什麼，心中卻極為震驚，若是在地球，他倒是有無數種方式形成這樣的殺人結果，可在這個空間——玄學之力被完全壓製，妖獸被天道規則約束於幾個固定的地方，這種結果……
    這香燼坊距離將軍府卻也不算太遠，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
    肖牧見馬車停了，急忙撩了簾子跳下馬車，特麼這馬車晃死勞資了。
    剛下馬車，不待秦且歌向他指明楊丞相之子的死亡地點，肖牧就一臉凝重地看往某個方位。
    大街上人來人往，唯有那個地方人流都是有意地繞過去，畢竟前些天剛死了人，這些平民百姓都是有些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