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 整人心情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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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讓人通知官府將馬賊帶走,就回客棧了,在半路上遇見了出來找他的薛寒墨,就將集市上的見聞大致跟薛寒墨說了一下。
聽了黎青的敘述,薛寒墨並沒有太大失望,畢竟段月蕭比落雁草要靠譜多了,這一趟已經是收獲頗豐了。
“看來慕遠華病的不輕。”
黎青點頭,如果不是大病,必不會搞得人盡皆知。
“你剛才說段月蕭同意給大伯治病?”黎青得知段月蕭肯出手相助,也是高興的不得了,“那我們馬上就起程?”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免夜長夢多”薛寒墨道。畢竟至今沒人見過落雁草,再為它耽誤時間,就不值得了。
二人回到客棧,沒有看見段月蕭。
“小二”薛寒墨問,“那個昨晚殺蛇的白衣公子呢?”
“爺,您回來啦?那位公子讓我跟您說,他要補眠,叫您回來別吵他。”
黎青嘴角上挑——這個段月蕭看來是個有趣的。
薛寒墨臉有些黑,“他住哪個房間?”
“額,爺,您別難為我啊,那位段公子說不讓告訴您…”
黎青沒忍住,笑出聲來。
薛寒墨氣極,臉更黑了,“剛才有人讓我帶口信給他,十萬火急的事情,耽誤不得。”
小二猶豫了一下,“在地字一號房,東側那間。”
薛寒墨輕笑了一下,直奔東側的地字一號房而去。
黎青黎青挑了挑眉,趕緊跟上,好戲不看白不看。
到了段月蕭門口,薛寒墨佯裝輕敲了幾下門,低聲道,“段公子?”
沒人回答,很好——薛寒墨心想,猛然推門衝進去,“段公子,不好…”
話說到一半生生截斷,頭頂一桶冷水兜頭澆下來,因為衝進來過猛,薛寒墨急忙閃開還是有一半身子被淋了個透心涼。
腳還未落地,便看到無數銀針不斷從四麵射過來,薛寒墨急忙又左躲右閃數次,才閃身退出了房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後麵的黎青看的都有些呆了,等薛寒墨狼狽的退到他身邊,他才從怔愣中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同時,隔壁的房間門打開,段月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走出來。
黎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寒墨,更止不住笑了。
薛寒墨沒好氣的瞪了黎青一眼,氣極地看著段月蕭,竟一時語塞。
段月蕭卻睡眼惺忪,好死不死的來了一句“薛公子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狼狽?”
剛忍住笑的黎青,極力控製自己,仍忍不住嘴角上揚。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薛寒墨聲音低沉而隱忍,“段公子還有夢遊的習慣?怎麼不在自己的房間睡覺?”
“哎呀”段月蕭往地字一號房望了一眼,“薛公子可是破門而入了?可惜了我那一桶水啊。”
薛寒墨聽他這麼說,氣的差點吐血,極力告訴自己要忍耐。
隻聽段月蕭又道:“我本來打算睡在這裏,發現床褥沒有昨日的舒服,又睡回昨天的房間,隻是這間風水極佳,靈氣充沛,我將準備入藥的水放在門上方,以便吸收靈氣,居然一點沒剩,真是可惜…”
上等間的床褥會不舒服?水吸收天地靈氣?騙鬼哪?——好脾氣的人都會被氣死,何況薛寒墨自認脾氣並不怎麼樣。
黎青在旁邊聽的瞠目——這借口未免太不走心了吧?比剛剛薛寒墨的還差!
“那屋內的銀針,段公子怎麼解釋?”薛寒墨咬牙說道。
“解釋?”段月蕭一臉的無辜“哦,這隻是在下的一個習慣罷了,薛公子如果不硬闖,想必也不會如此。”
薛寒墨咬牙,硬擠出一個笑,“那倒是在下失禮了?”
“既然薛公子道歉了,在下也就不計較了”段月蕭一臉的有容乃大,“在下接著去補眠了,我想薛公子也該回房換件衣服才好。”
“你…”薛寒墨氣結,“好,多謝段公子關心,寒墨晚些再來叨擾。”
段月蕭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又回他原來的屋子去了。
“我去給你要些熱水”黎青連忙識走開,以免惹火上身。
“好,算你狠,日子還長著呢”薛寒墨低聲說,轉身回房間去了。
薛寒墨和黎青分別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連日奔波的緊張和疲憊,終於得以舒緩一些,當然,這都要歸功於段月蕭。
兩人在樓下要了些吃食,邊吃邊等著那個嗜睡的主兒。
直到將近傍晚,那人才出來,一副睡得很好,心情不錯的樣子。
薛寒墨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要不是黎青拉著,他早去敲門了。
“段兄睡的可好?”黎青招呼段月蕭過來,一起坐。
“怎麼稱呼?”段月蕭笑問。
“在下黎青。”說著給段月蕭倒了一杯茶。
“哦,柳劍含青,久仰”段月蕭挑了挑眉,“黎兄當年以柳條代劍,打敗青遙山十大高手之事,在下早有耳聞”
“當時年少,也是出於無奈,讓段兄見笑了”黎青笑了笑。
“段公子在此地可有什麼未完之事,不知可否明早隨我們回寒星寨?”薛寒墨打斷二人。
“我受朋友之邀給人醫病,現在人沒有醫好,還不能走。”段月蕭轉頭看他。
“那不知還需要幾日?”
“之前還差一味藥,現在有了,應該三五日便可”段月蕭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父親的毒現在是什麼狀況?”
“家父現在每隔三五日便會毒發一次,毒發時五髒懼寒,猶如墮入冰窖,且全身劇痛難忍,常會疼暈過去。”
段月蕭聽了點點頭,向小二要了一副紙筆,寫了一個單子,遞給薛寒墨。
“你且先回去將這上麵的藥材找齊,這裏的事情一了,我會去找你。”
薛寒墨看了下單子,裏麵大多的藥材是他父親常會用到的,隻有兩三味沒有聽過。
黎青接過單子說:“還是我先回去安排人找齊藥材吧,寒墨不如就留在段兄身邊,與他一道回來吧。”
薛寒墨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黎青一眼,他是不想這樣回去幹等。段月蕭是他最大的希望,他要守著他,不能出一點閃失。
段月蕭沒有再說什麼,薛寒墨的擔心他自然感覺的到,雖然平日裏獨來獨往習慣了,不喜歡與人同行,但不知為何,此時竟沒想要堅持讓薛寒墨離開,可能是可憐他一片孝心吧。
第二天,黎青早早就起程回寒星寨了。
薛寒墨原以為,又要等到晌午段月蕭才能出來,沒想到他今天倒是起的很早。
“你今日倒是起的很早”薛寒墨道。
“吃過早飯,要去醫病。”
似乎昨天捉弄了薛寒墨之後,段月蕭就一直心情不錯,也沒有那麼針對薛寒墨了。
薛寒墨叫來小二,點了些粥水、包子和清淡的小菜。
這雁鳴客棧別看地處荒涼大漠,吃食做的卻是不錯的。
二人吃過早飯,收拾了一下,就一起上路了。
段月蕭的馬,一看品相就是日行千裏的寶馬良駒,這二人衣服一黑一白,馬也一黑一白,走在一起,相當顯眼,也十分有趣。
……
晌午過後,二人來到一座巍峨的山門前。
薛寒墨看了一眼牌匾上的“連城堡”三個字,轉頭看段月蕭。
“段兄的病人,是連城堡內之人?”
“嗯,就是這連城堡的主人慕遠華。”段月蕭說著上前敲門。
其實早在他們進入視野,就有站崗的家丁進去稟報了。
此時,連城堡的二當家羅方穆帶著一眾在連城堡有地位的人,一起出來迎接段月蕭。
羅方穆四十歲左右,大個強壯,相貌周正,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尤其是西北一帶的江湖人,大多知道他,為人豪爽卻不失周到,喜歡結交朋友。
“段公子,一路辛苦了,快裏麵請!”羅方穆道。
當然他也看見了薛寒墨,見他風華氣度便知並非凡人,一笑問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在下薛寒墨。”薛寒墨微微抱拳。
羅方穆愣了一下,“可是寒星寨的少主薛寒墨?”
“正是在下。”薛寒墨點頭。
“哎呀,久仰薛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少年英傑,快,裏麵請!”
羅方穆本就好客,並沒有問薛寒墨為何到訪,再者說既然是跟段月蕭一起來的,想必他們關係匪淺。
江湖上不缺各路少年英傑,但是薛寒墨、段月蕭這種級別的沒幾個。
這二人都是年少成名,薛寒墨十四五歲時,就以一己之力,阻止了一場正邪廝殺,將魔教長老與正派高手全部製服,武功深不可測。
段月蕭則是醫毒雙絕,為人神秘。
想到這,羅方穆轉頭看了看並肩行走的兩人,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羅方穆問段月蕭,“段公子可是找到了落雁草?”
落雁草?薛寒墨轉臉看段月蕭。
“嗯,今日便可入藥。”段月蕭邊說邊掃視了一圈眾人的表情。
“那太好了,有勞段公子。”羅方穆滿臉欣喜,急忙叫人準備。
“大哥,段公子前去大漠中找落雁草,奔波辛苦,還是先休息一下,吃過飯再說吧。”一個嬌柔女聲響起。
薛寒墨循聲看去,隻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一襲鵝黃色紗裙,長相嬌美,膚若凝脂,一雙杏眼,不時含情脈脈地看一眼段月蕭。
“對對對,是我太心急了。”羅方穆急忙道,吩咐人準備酒菜。
段月蕭擺手,“無妨,先帶我去看看穆莊主吧。”
薛寒墨看了他一眼,這人似乎並不領那個姑娘的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