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喪喜 查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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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過頭七,其實這喪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羅逸想著梁伯這段時間為自己的事情操心得夠多的了。既然他們家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那麼他也可以回去了。但羅逸是不好這麼直白的對梁伯講,還有點過河拆橋的味道。所以羅逸隻好話裏有話地明示暗示梁伯,可梁伯不接茬,這讓羅逸鬱悶透頂。還有一件讓羅逸煩心的人就是王峰,他可從來不覺得王峰還是個孝子。從首喪到頭七每次王峰都來幫忙並且盡心盡力,他的盡心反正羅逸說不上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他那叫‘圖謀不軌’,他存著跟你哥的那點兒心思,這你都看不出來?小笨蛋!”
    “不可能!”羅逸聽梁伯這麼講一下就否定了他的說法,要說存著和他哥心思的人,那應該是鬱瑉才對!羅逸回來村裏辦母親喪事外,關於母親的死多少也聽到了村裏的閑言碎語,外加聯想到他哥對母親死的反應。他敏感地發現這事兒即使是和鬱瑉無關,可多少也因他哥和鬱瑉的事而起。隻是他沒有想到他哥居然和他一樣,喜歡男人。羅逸不曉得他哥和鬱瑉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外麵的傳言已經能夠讓他想象到幾乎應該發生的都發生,他從來也不覺得他哥居然也有一天會為了感情而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他,還是不大了解他哥。
    “你在想什麼?”梁伯看羅逸想出了神,用手肘捅了捅他。羅逸搖搖頭,“別想了,你倒是該想想怎麼和你哥說王峰的事情。還是得小心著點他”
    “嗯?怎麼了?”梁伯三番兩次的提醒要小心王峰,這讓羅逸有點驚奇了,他一般都不覺得王峰能整點什麼幺蛾子出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感覺這個人不大對,上次我進屋可是看到他趁著你哥睡著了又摸又親的。”
    “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早和我說?”梁伯翻白眼,哪裏顧得上講這種事情,“這不是說了嗎?”
    羅逸歎了口氣,“這他媽的都是什麼跟什麼事兒啊!”嘴上是罵罵咧咧,但羅逸把這事兒給放在了心上,尋思著哪天找個時間和他哥聊聊。但羅逸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很好契機點和他哥談談王峰的事情或者鬱瑉的事情(也許他心裏可能最想談談的還是鬱瑉的問題)因為在這些天中他也暗中觀察王峰是否存在異心,沒覺出異樣找不到話柄子,他不好開口,這就一拖再拖,沒有再提起。
    也許是王峰打從心底裏心疼羅明失去母親的痛苦又或許他也聽到了傳聞,總之他沒有矩矱,可眼裏充斥地滿滿愛意隻要有心是誰都看出來的。他,王峰,也有愛心的一麵。
    也是在這種誰也沒有發現的平靜下,羅家的喪期終於結束了,時間讓歡悅的喜慶衝淡了人們對於喪事的悲痛,他們迎接了這一年的第一樁喜事——王英出嫁了。喜事舉辦接近於春節前後,時間的相近據說也是鄭家重新請了算命先生給定下來衝喜的,好讓王英肚子懷的孩子能夠平安。按照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這婚禮辦得真的是非常熱鬧,遠近村子的人都來了吃喝,王秀花在王英出嫁的當天回的村裏,除了包了個大紅包給王英外也聽說了羅家出事的事情。
    她往王英家擺的酒席哪兒瞧了瞧,沒見羅家兄弟的身影,倒是遠處主家席上看到了村頭王一直玩命地敬酒、喝酒,他腳邊橫七八豎的立著一推的空酒瓶,你可想他喝了多少。
    “這村頭王啊,真的是不要命了,這麼想把自己喝死嗎?”
    “嘿,你不興人家女兒出嫁高興的?”
    “哎,算了吧,誰看不明白啊,你沒聽說嗎?”王秀花旁邊兩個婦女交頭接耳地叨叨著村頭王的事情,王秀花才從他們的話裏聽出來,羅家妹子死後村頭王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天天喝酒,有天晚上有人還見到他在羅家妹子的墳頭上邊喝酒邊哭。“這跟自己死了老婆什麼差別?你說是不是”
    王秀花也聽不下去這兩女人的對話了,反正到了後麵都是講些傷風敗俗的話,她想著晚上怎麼就沒見著羅家兄弟了。
    “阿文,羅家今天怎麼都沒看到啊?”王秀花打斷了她們的對話,那個叫阿文的婦女回到:“哦,你說羅家啊,大的不知道啊,我一直沒看到,小的,喪事辦完就走啦”
    “什麼?年都沒過完就走了?”王秀花有點兒難以置信了。
    “哎是啊,具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小的也是跟一個男人跑啦!”
    “啥?哪來的男人?”王秀花一聽這話就皺了眉頭。當下阿文見到王秀花上眉頭,心裏清楚她以為自己指桑罵槐,說她家大少爺的事情咧,她沒有多囉嗦,直接說了句“我不清楚了”低頭夾菜不搭話了。
    王秀花見狀便離席去了羅家看看,剛才給王英送禮她倒是忘了問她羅家的情況了,一路走上村中,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的紅燈籠掛著,上麵清一色要不是貼了富就是喜,隻有越往到了她家那塊才發現嘈雜聲越行越遠,一眼望過去還未透著光亮,寂靜的氣氛都像是在告訴你生人勿進。
    王秀花沒有敲門就直接進去了,屋子裏還是一片漆黑,她摸著瞎開了虛掩著的門,一具身體躺在那裏,一動沒動。她摸索著開了燈,羅明就躺在那裏,大約是感受到了光源,燈光下照著他渾身顫抖,王秀花走向前去聽到他嘴裏發出“額額額”的聲破音。病態般白皙的臉龐在灰黃的燈光下印出自己同樣蒼白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王秀花本能的去試了試他的額頭,真的又發燒了。
    她趕忙跑到自己家裏拿起前兩天鬱昌盛給的大哥大,往西登的店裏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開車過來找她送人去醫院,接著王秀花又跑到羅明家裏,找點兒藥什麼給孩子吃,一無所獲,連口熱水都沒有。“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王秀花燒了熱水想給這孩子洗個熱水澡,捂熱多穿點讓他發點汗,沒想她第二次給這樣給羅明穿衣服的時候,居然同第一次一樣,他赤裸在被子裏,身上斑斑點點充斥著比上次她見到的還要嚴重,上麵的顏色像是新舊都有。
    王秀花看著心裏泛疼,她第一次見羅明這麼瘦小和狼狽,當她想要用熱水輕輕擦拭皮膚時,他害怕的下意識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眼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到底你發生了什麼事?王秀花輕聲地說著話並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輕撫著他,讓他安心下來。也許是羅明感受到了熟悉的動作,也許他有了力氣眼皮,微微一眼,又重閉上了。
    王秀花接著幫他用熱水擦拭,穿戴好所有的衣服,西登的車也來了。王秀花抱著羅明上車,“富弟,你幫我打電話給劉經理(南方一家餐飲店的經理,當初王秀花給羅逸電話讓他有需要找他的那位人士),問問他羅逸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送我們到醫院你就去辦。”王富後備鏡看了眼他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王秀花幾句話在交代了下西登的事情後,車子很快地已經停在了鎮上的醫院。
    醫生用老眼光大量了下羅明,再看看王秀花,一副怎麼老是他生病的疑惑目光?。醫生駕輕熟路在老地方給羅明看了看,“這次有點嚴重啊”王秀花沒講話隻是看著醫生,醫生又說道:“體溫不穩定嚒,去驗個血看看吧”
    從護士那裏給羅明拿來了張輪椅,上下推著驗血掛水入病房,等這孩子安安分分躺床上睡覺,已經是後半夜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王富給王秀花帶來了羅逸的消息,“姐,具體我不清楚,劉經理說羅逸已經很久沒有在回到他那裏上班了,最後走的時候是一個男的開車接他走的。劉經理還說那個男人派頭蠻大的,財大氣粗。”
    “我知道了,那先這樣,你先走吧,後麵讓小王她們做點好吃的給這孩子補補。”王富向著王秀花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病床的羅明,一眼就他想起來了鬱少和人私奔的就是他,馬上道:“好”王富正要走,王秀花又想了想叫住了他,“富弟,你再打個電話給發哥(王秀花老公),他在南方錦江店,讓他幫我打聽打聽羅逸的事情。”王富點點頭,等了會兒王秀花沒說話了他便回去了。
    羅明在醫院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那時候鹽水都不知道掛了多少瓶子。王秀花在醫生說的那句話後,又去找了醫生好好地了解了下羅明的身體狀況,醫生話裏意思很明白,“這就是強*奸”“正常的傷口根本不是這樣的,這人要麼是心狠要麼是迫不及待”“但是我話就說到這裏,我不會再說第二遍的”
    王秀花才知道這種事,就目前形勢來說沒有地方給你解決,難道這口氣就這麼吞了?還有這到底是誰幹的?她忽然想到要是鬱瑉知道了得多心疼,這事兒也不能讓他知道。羅明醒來了,王秀花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從前往後地幫他養好身體。很快的,在兩個月之後,屁股上的傷完全好了,他們回到了村子裏。而在他們不在的這兩個月裏,來羅家的人進進出出,東問西問都不知道羅家的明子去了哪裏,連親近的阿珍也不知道。
    阿珍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了,管不上羅家的事情,王峰在采蜜工作開始繁忙的日子裏一直待在村裏,怎麼讓他回南方他就是不走。那你不走就不走吧,好歹年紀也到了,事業也算做的可以,討個老婆的事情總可以辦了吧?也死活的不幹,問他是不是南方有人了,也不理人。這讓阿珍很擔心,生怕是小蜜蜂在南方惹了事躲回來了。最後夫妻兩人商量了,石頭自己先去了南方打聽打聽消息,別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順便也出去采蜜,自己留在家裏照顧小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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