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這是什麼問題？”
    “我總是在做夢，夢見我殺了人，夢裏的環境是那麼的熟悉，我可以確認是你的府邸沒錯。夢裏的情形，跟你府裏的情形都是一樣的。”他看著他，神色有些痛苦，“最初是子龍的臉，後來變成了我自己……就好像是我自己身臨其境殺了人一樣，我把她們的眼睛挖下來了，還在那裏大笑著……”
    “別想太多，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很少看到那麼憔悴脆弱的他，但他卻又左右不了他的夢境，除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其他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至少，他還有夢見子龍，而他呢？這三年來，子龍很少入夢，每次夢見他的時候，又總是一臉哀怨的模樣……
    從皇宮離開回府的路上，寒熙一臉心事重重，智宸的話雖然聽似無稽之談，但他卻無法做到不去在意。
    ——裏的情形，跟你府裏的情形都是一樣的。最初是子龍的臉，後來變成了我自己……就好像是我自己身臨其境殺了人一樣，我把她們的眼睛挖下來了，還在那裏大笑著……
    智宸殺人？怎麼可能呢，宮廷戒備那麼森嚴，李智宸睡覺的時候外麵都有人把守的，除了三年前齊文樂出逃迷暈了把守的幾個侍衛之外，三年來並不曾聽過什麼怪事。
    跟智宸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該不會是……眼前突然閃現那個總是溫和地笑著的男子的麵孔，他連忙搖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
    怎麼可能呢？智宸都說了那隻是一個夢而已，他怎麼能因為一個虛無的夢就懷疑別人呢？更何況他跟李天仇無怨無仇的，天仇又怎麼可能會想要找他麻煩呢？再說了，他那麼薄弱的身子，被依雲一推就倒，哪來那麼高的武功裝神弄鬼呢？
    ——木子龍喪命的那一天，我正好離開皇宮出走。
    突然想起齊文樂那天說的那些話，腦袋一個機靈，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子龍當天其實沒死，被齊文樂救了，齊文樂找了一個高人為子龍換上雙眼，為他改了麵貌……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隻不過是一個夢，和別人說的幾句話，他居然就能想到這些，未免也太可笑了？李天仇的聲音跟子龍的聲音是很相似沒錯，但他們兩個人天差地別，單單從氣質上來講就已經差了那麼遠了。子龍也會路見不平，但卻不會像李天仇那樣伶牙俐齒巧言厲色，咄咄逼人，更何況，世界上哪有人可以改變人的相貌，給人換上眼珠子？那不是神仙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但，昨天晚上，那個怪盜熟悉的身影……若是和李天仇重疊起來的話，確實是差不多的……
    齊文樂原本就是一個小偷，據他所知身手不錯，而兩人剛到京城來，這裏就發生了那麼多怪事，如果把這一連串想在一起，實在讓他很難想到這些事和對方沒有什麼聯係。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心裏想著，已經快到家門口的他又突然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正是李天仇的府邸，因為他是王爺，管家也認識他，所以也沒說什麼，在管家的引路下來到了書房，管家正要通報，他舉手阻止，看著裏麵的動靜。
    “謝謝你啊，凝香。”裏麵傳來天仇的聲音，兩人並沒有發現門外有人正在偷窺，小香對天仇的謝語隻是笑著搖搖頭。
    “文樂呢？”小香還不能言語，隻是指手畫腳地比劃著，見狀，天仇的眉皺了起來，“讓他陪我看一會兒書整個人就在那上躥下跳個沒完沒了，讓他教你練武整個人就又跑得無影無蹤，這家夥，怎麼那麼懶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