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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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這次做噩夢,導致我想起那個夏天的事情,心情懊糟,
“清淺,你還不起床?”外麵我那囉嗦的男友又在敲門。
我起床了,而且氣急敗壞把枕頭砸了過去:“讓你在夢裏嚇我。”
孔靈抱著枕頭進來,給我順毛:“好了好了,我的錯我的錯……慢著!我在夢裏嚇你?你做噩夢能到我了?清淺啊,這是遷怒,夢裏的我一定沒有現實的我玉樹臨風!”
“那是。”我咬牙切齒道:“就像是被虐殺的屍體……”想想都惡寒。
孔靈的表情變了:“我?被虐殺?!”
我點點頭:“是啊,被砍得破破爛爛血肉模糊,臉上都是刀傷。”
孔靈皺了皺眉,他轉身出去,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等我去把餐桌上的食物消滅,孔靈才冷著臉下來。
“怎麼了?”我關心一下。
孔靈坐下,“我算了一卦,大凶啊。”
“……”我連安慰他的詞句都找不出來。
沒有等我想到安慰的話,孔靈就振作起來了:“老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化險為夷的,哈哈哈……”
他還沒笑完,手機就響了,他聽那邊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然後對我說:“大川的房子出了點問題,讓我過去。”
我很讚同他去拯救老同學:“嗯,早去早回。”
孔靈把我拉了起來:“一起去,你不在,我心神不寧。”
我樂嗬嗬地說:“我是你的凝神符啊?”
孔靈用力點頭:“是啊,沒你不行。”
我們就這樣急匆匆出了門,打的去往大川的新家。
比起高中畢業證都拿不到的孔靈,大川顯得出息多了,名牌大學研究生,自己還創立了一個遊戲公司,小日子過得如魚得水。
我們從出租車上下來,看到那棟金碧輝煌的別墅,都眼紅了。
大川從屋裏奔出來,握住孔靈的雙手激動道:“你可來了,再晚點哥哥我就交待了!”
孔靈當著大川的麵燒了張符,大川臉色大變,彎腰就吐。
我問孔靈他怎麼了,孔靈就說了一個字:“髒。”
他把一麵八卦鏡遞給吐得隻剩半條命的大川:“戴胸口上。”說完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大川兩腿抖如篩糠:“兄弟,也給我來一根。”
孔靈冷笑道:“這煙,你抽不起。”
“說啥呢,多少錢?”大川作勢要掏錢。
孔靈搖搖頭:“你忘了,高中那會兒有個哥們偷我的煙抽,啥下場?”
大川回想了下,撓撓頭:“不是尼古丁中毒送醫院了嗎?”
“其實是魂魄不全,歇菜了。”孔靈抽完就拽著大川往屋裏走,讓我跟上。
屋子裏所有的家具擺設都是嶄新的,大川還口水橫飛地向我們介紹這屋子的裝潢是仿照哪個歐洲皇室設計的。
我聽得雲裏霧裏,孔靈一句話就讓大川閉嘴了:“陰魂不散,你這房子原先挖出過棺材,對吧?”
“我去,兄弟你神了!”大川立馬雙眼放光。
孔靈坐在大川家的真皮沙發上,翹起一條腿,“而且棺材裏的正主還是個做大官的,陪葬品不菲,你們起了貪心,分了東西生了一筆橫財,哦,還把棺材板燒了、屍體焚化,骨灰都衝進馬桶……行啊大川,你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怕什麼鬼?”
我在心中給大川豎起大拇指,太狠了!
大川直接給孔靈跪下了,求神拜佛似的磕頭:“兄弟你就是神仙下凡!求你給我指條生路,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我媽還等著我娶媳婦兒回家呢!”
孔靈把大川扶起來:“你拜我我也沒壓歲錢給你,說起來你還比我大兩歲呢,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受罪。”
大川抹了把眼淚鼻涕,問孔靈:“這些事都是你算出來的?”
“怎麼可能。”孔靈抖了抖煙灰,“你房子裏站著那正主呢,他噼裏啪啦和我訴苦半天了,耳朵都生出繭來了。”
大川一聽,又給跪下了,這回拜的是那鬼魂:“鬼爺爺,我年輕不懂事,攪了您的美夢,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以後清明我給您燒錢燒房子燒美女!您要什麼給什麼!”
孔靈無奈道:“他說要你們償命。”
大川不哭了,直接昏過去了,褲腿還滲出某種液體。
“……”我看著嚇尿的大川,無言以對。
孔靈把大川拖到廁所,走出來不耐煩道:“個孫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喝著涼白開,問他:“你剛才說的話是嚇他的嗎?”
“誰去嚇他了,真的。”孔靈揚手就是一張黃符,我以為他要把鬼“變”出來,然而他突然大叫:“你再敢把手往前伸一寸試試看!”
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我低頭看到了自己胸前的鈕扣,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往邊上挪了挪。
孔靈收回符紙,還加了一句:“那也不行。”
他把符紙疊成一個三角形的護身符,放進我口袋裏,說:“這老色鬼手腳不幹淨,還是防著點好。”
我指指廁所的方向:“大川怎麼辦?”
孔靈說他自有妙計,接著他就和那個鬼討價還價,又扯了一堆有的沒的,才把那鬼說動,不再折騰大川。
等把那鬼超度了,孔靈癱在沙發上,歎氣道:“一定讓大川那死小子請我吃頓好的。”
我給他倒水:“一頓飯就能請動你,那還挺劃算的。”
孔靈爬起來往我身上貼:“親愛的,隻要你親我一下,我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都行。”
我推了他一把,把水杯塞給他:“在別人家裏正經一點。”
大川醒了,連滾帶爬從廁所出來,看到孔靈腿一軟,跪得幹脆利落:“兄弟,你搞定了沒?!”
“搞定了。”孔靈踢了踢他的腿:“起來說話,老低頭看你老子脖子酸。”
大川扶著茶幾起來,感激不盡道:“好兄弟,哥就知道你仗義!”
孔靈沒有感動,伸出手抬了抬:“這年頭仗義不值錢,來點實際的,支票現金信用卡,都行。”末了他還補充道:“你從那個棺材裏拿了多少東西,一件不落地還回去,重新給那鬼挑個好地方,選個黃道吉日厚葬,每年清明燒紙錢,記住了嗎?”
大川聽得一愣一愣的,消化完孔靈的話才反應過來:“好好好,我馬上去辦,可是……另外幾個呢,他們也拿了東西,怎麼就我倒黴?”
孔靈攤手:“我怎麼知道,可能你比較好欺負吧。”
大川幽怨地看著孔靈,嘀嘀咕咕道:“我拿的最少卻被整得最慘,這不科學。”
鬼神本就是不科學的,我看他這麼可憐,就沒說出來。
孔靈準備走人,讓大川快點把事情辦妥,順便把能收回來的陪葬品都拿回來,免得生事端。
大川褲子都不換就去打電話,兩三句話的功夫,對方就掛了,大川把還在玄關的我們喊住:“兄弟,那個拿得最狠的哥們……死了。”
孔靈踉蹌一步,“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