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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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去的電話無一不被轉接到語音信箱,楊箏從紀弦歌的別墅一直找到他的公司,都沒有他的蹤影,看來是成心躲著了,最後隻剩下····
楊箏無視紀宅門口那個鮮紅而又刺目的喜字,強忍著心中的煩躁,客氣地向門口的保安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保安還是前些年那個,楊箏雖然隻來過一次但他還是記得,正在兩難之際,唐臣從院子裏匆匆走了出來,看到他後,猛地頓住腳,“楊箏?”
楊箏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那一堆物品,“這是,誰要辦喜事?”
唐臣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先把他帶到前院的亭子裏,“是紀少,他要結婚了!”
雖然剛才在公司裏已經聽到了一些傳言,但這時得到了證實,楊箏還是有些呆住,許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你說紀弦歌要結婚了?和誰?”
“當然是和我咯,難道還和你嗎?”
謝河圖難得地穿著一條簡約的小黑裙,長長的發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臉上畫了淡妝,這麼一看,她與謝雲端的五官果然很像,不愧是謝家子女,隻要不說話,她也能擔當得起“大家閨秀”四個字。
“不可能,紀弦歌不可能會和你結婚!”楊箏的語氣平鋪直述。
謝河圖微笑,“噢?你那麼肯定?”
“他不愛你,你也不愛他!”
謝河圖走到他身邊坐下:“楊箏,你怎麼就越來越蠢了?誰說兩個不相愛的人就不能結婚了?不是你說的嗎,我和弦歌其實是最合適的。”
楊箏不說話了。
謝河圖笑著看他,“你看,我們兩個結婚一直都是兩家人的心願,而且,同時能夠保有婚姻和自由,我為什麼不能和他結婚?”
謝河圖交叉著雙手,她的十指白皙纖長,指尖塗著紅色的指甲油,他笑眯眯地看著楊箏,她太喜歡楊箏的這個表情了,那麼憤怒,那麼失望,這個人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雖然什麼也沒有,但他總是活得像個王,高貴而疏離,似乎從不會因為什麼而發怒,也不會因為什麼而由衷地喜悅,這樣的人,最討厭了,今天,倒是難得地看到這樣的景致,是啊,紀弦歌將會成為我的人,而且,我不愛他,你會怎麼做呢,楊箏?
“河圖,你怎麼還在這裏,弦歌叫你去挑婚禮的請帖呢!”紀夫人笑著走過來,走近了才看到謝河圖旁邊的楊箏,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楊箏,楊箏喊了聲阿姨,她點點頭,轉身看謝河圖,謝河圖站起來,笑得一臉乖巧,“楊箏來找弦歌,我正告訴他弦歌出門了,我這就去看看,媽!”
那聲“媽”喊得楊箏的心抖了一下,謝河圖示威似的看了他一眼才離開,紀夫人笑眯眯地點點頭,臨走時,她又頓住了腳步,她回過頭略有些遲疑地看著楊箏,“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家弦歌,他和河圖,就要結婚了,所以,你還是回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告訴我就可以了。”
楊箏麻木地點頭,“他不在,我到外麵等他就好了,我,不是想打擾他,隻是,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的。”
楊箏不知道紀夫人後來又說了什麼,他隻是木然地走出前院,等在紀宅的門外,直到天黑了,紀弦歌都還沒回來,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出去,期間唐臣送來一個盒飯,說是紀夫人吩咐的,楊箏沒胃口,看都沒看就放在一邊,快十一點的時候,兩束車燈才打了過來,楊箏被強光照得微微眯眼,紀弦歌關燈熄火,從車上走下來。
他神情不太好:“不是讓你走了嗎,你還來這裏幹什麼?”
楊箏看著這樣的紀弦歌,突然覺得眼睛一陣酸澀,“弦歌,為什麼?”
紀弦歌輕嗤一聲:“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三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會有今天?你以為幫我做頓飯然後陪我睡一晚就可以回到過去嗎?回不去了,楊箏!”
楊箏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他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要每次都這麼毫不留情地指責我,我們分開難道和你沒關係嗎,如果不是···”
“你是想說如果不是我爺爺?當初我爺爺拿著槍逼你了?難道你就不願相信我,就那樣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所以,你是在報複?”
紀弦歌冷笑,“報複,你是指我和河圖?你想多了,我和河圖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你不知道嗎,而且,那時候還沒有你什麼事。”
楊箏輕笑,“就這麼迫不及待嗎?你爺爺可沒下葬幾天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辦喜事。”
“這不關你的事,而且,我結婚是我爺爺的遺願。楊箏,你不覺得你現在說話很刻薄嗎?”
楊箏斂去了笑容,“刻薄?難道你希望我能祝福你,或是幹脆給你當伴郎···”
紀弦歌頗有些感興趣地挑挑眉:“伴郎?對了,我今天還在愁這事呢,他們說一定要湊齊十二個伴郎,要不,算你一個吧!”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楊箏鬆了的拳頭又再次握緊,終於忍無可忍地揮了過去,紀弦歌眼明手快地躲過,但腳上的傷還沒好,終是踉蹌了一下,周圍的保安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楊箏恨恨地看著他,眼睛發紅。
紀弦歌正色道:“你最好不要動,我知道你厲害,但你打得過這麼多人嗎?而且,在這個地方,保安是帶槍的。”
這個小區住著的都是體製內的政要,保安都是特種部隊出身,他們若是出於安全考慮而開槍,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楊箏漸漸平靜下來,紀弦歌揮揮手,周圍的保安才退了下去,他繼而又不死心地建議:“這些年來,我和雲端好歹也幫你了許多,要不你就來給我當次伴郎吧,衣服我會讓唐臣送到你住的酒店,你可不要又跑了。”
楊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看來自己真是過於高估自己,事到如今還天真地認為自己是特別的,以為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於是特意跑到這裏來自取其辱,楊箏,你真是越活越不要臉了,他紀弦歌從來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