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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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箏醒來的時候牆上掛鍾的時針剛剛走過十二點,他隻模糊記得將近天亮的時候,紀弦歌才把他抱到樓上的臥室,似乎還給他洗了個澡,但當時的自己實在太累,幾乎沾上枕頭就睡著了,楊箏艱難地爬起來,極為不適的感覺令他皺眉,自己在被子下的身子居然光溜溜的,而且,滿身的吻痕····
這個禽獸!
楊箏覺得自己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旁邊也不見紀弦歌的人,突然聞到一陣奇異的味道,像是,什麼東西燒糊了··
楊箏下了床,在紀弦歌的衣櫃裏找了一件T恤和一條褲子,套在身上鬆垮垮的,他走下樓,看到紀弦歌正在廚房裏忙活,看到他後很高興地笑了,“起來了,我給你煮了粥!”
楊箏不屑地看著那鍋焦黃的糊狀物,強忍住了某種生理衝動,“你這也叫做粥?”
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紀弦歌突然從身後抱住他,親吻著他的耳垂,“寶貝,你的聲音真好聽,我都忍不住了····”
楊箏的後肘毫不猶豫地向後一頂,紀弦歌“嗷”了一聲,抱著肚子彎下腰去,“你,你,才下床就想謀殺親夫啊!”
楊箏對他微微一笑,笑容裏帶了森森冷意:“誰讓你一大早在這發情。”
說完轉身就把那鍋不明物體倒入垃圾袋,重新洗鍋,淘米,煮粥····
紀弦歌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咬著唇十分委屈,那可是他第一次煮的粥,居然,就這麼倒了···
楊箏打開冰箱,意外地發現裏麵竟然有吃的,不過都是罐頭啤酒之類的,這還是唐臣定期投食的結果,紀弦歌有些訕然,“那個,我平時很忙嘛,很少在家··”
楊箏取出兩包榨菜,裝進小碟子裏,就著煮好的白粥,沒有餐桌,隻能用客廳的茶幾,但看到那張沙發,楊箏的臉色又變了變,紀弦歌突然慶幸,還好今早已經收拾幹淨了。
兩人吃了早餐,額,其實已經算是中餐了,紀弦歌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等下想去哪裏啊,璃樽的話,我已經跟師兄請假了!”
楊箏差點噎了一下,但想想憑謝雲端那隻成了精的狐狸,會不知道他和紀弦歌有什麼才怪,恐怕早就有那種想法了,他吞下最後一口粥,頭也不抬地把碗收拾好,扔進洗碗池裏,“回家!”
紀弦歌臉上那朵花迅速就蔫了下來,“那個,不是,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住在這裏不行嗎?等下我就叫唐臣送張餐桌過來,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話就叫外賣,你還想要什麼?”
楊箏無奈地歎了口氣,扯扯身上的衣服,“我總要回去換衣服吧。”T恤寬大的領口露出了半截細細的鎖骨,白皙的皮膚上滿是櫻色點點,紀弦歌又感到了一陣口幹舌燥,楊箏警告性地瞪他一眼,然後把脖子遮好。
紀弦歌訕笑:“那個,你昨晚的衣服弄髒了,我已經叫保姆拿去洗了。”
楊箏走到玄關處,“不用,扔了吧!”
紀弦歌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楊箏回過頭,“對不起,這和你沒關係。”
“是那個女人為你準備的吧。”
楊箏垂下頭去。
紀弦歌複又笑了,“其實你穿正裝很好看,要不改天去量個尺寸,定做幾套衣服吧!”
楊箏沒說話,走出門,紀弦歌趕緊跟了上去。
又回到十六樓的公寓,紀弦歌看著那些素雅的沙發墊和小格子帶花邊的餐桌布,不得不承認,這裏確實比他的別墅更像個家,楊箏上樓換了衣服,又睡了,紀弦歌再一次掛掉唐臣的電話,索性關機,也跟著上樓。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楊箏的房間,和他想象中一樣幹淨整潔,窗台被改成了榻榻米,上麵有一張楓木矮桌,桌上有一小盆綠色植物,楊箏睡得很沉,但看樣子卻睡得不好,他的眉微微皺著,額間滲出細密的汗水,紀弦歌坐在床邊,碰了碰他的手臂,接著,自己的手就被大力抓住。
紀弦歌一愣,就聽見那人用日文講著模糊不清的囈語,實在沒聽清楚,隻聽到了他不斷重複的那個詞,“媽媽···”
紀弦歌握住他的手,一邊輕輕地拍著他,“小箏,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我在···”
楊箏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但他還是固執地拽著紀弦歌的手,紀弦歌索性把被子掀開,抱著他一起入睡。
兩人足足睡到太陽偏西,紀弦歌一睜開眼,就看到楊箏正神色複雜地看著他,紀弦歌對他燦爛一笑,“不是我故意睡上來的,是你做噩夢了,還硬抓著我,不信你看··”
他舉起兩人還握在一起的手,楊箏立刻放開他,坐起身來,他的睡衣微微翻起,露出一小截後腰,紀弦歌很容易就看到了那隻斑斕的鳳凰,他忍不住撫上了他的腰,由衷地歎息:“真漂亮···”
他立刻就感到楊箏繃直了身子,楊箏轉頭看他,“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紀弦歌拉下他的衣擺,“小箏,其實所有關於你的事我都想知道,但是,我更希望你能主動告訴我。”
楊箏看著他,“你想知道些什麼呢?”
紀弦歌把他攬回自己懷裏,“比如說,為什麼那個日本女人會叫你,凰?”
楊箏的眼神有些恍惚,他順從地窩在紀弦歌懷裏:“我在日本是住在姑姑家裏,我姑父姓椎名,所以我的日文名叫椎名凰。”
紀弦歌笑笑,“真華麗,但我還是更喜歡楊箏這個名字。對了,那個女人呢,我看得出來,你並不喜歡她,你是怎麼招惹上她的?”
楊箏垂著眼,半晌才道:“對不起!”
紀弦歌搖搖頭,吻了吻他的額角,“沒關係,不想說也沒關係,但是小箏,我隻希望你能明白,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會接受全部的你,你不也接受了這樣的我嗎?”
第二天一早,被掛了一天電話的唐臣還是親自上門撈人,紀弦歌很不情願地跟他去公司,楊箏在家裏吃完早餐,換衣服的時候,手又碰到了紀弦歌昨晚給他戴上的那根鏈子,殷紅如血的寶石,漂亮得讓他有一時的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