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愛你但你愛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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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我如果答應你的要求,你就會讓我離開···”
一之宮渚收斂了最後一絲笑意,她的眉微微皺起:“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無法忍受你不在我身邊,無論嵐給我找來多少和你相似的人,但他們都不是你,凰,我愛你,隻愛你!”
看,多麼容易,這個字就能說出口···
楊箏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說愛他的女人,“那麼,你這次是要我跟你回去?”
一之宮慌忙搖搖頭,“不是,不是,我隻是想見你,當然,你如果願意跟我回去,那肯定最好,但如果你不願意,我,我可以留下···”
一之宮渚慢慢垂下頭去,臉頰微紅,她雖然早已年過三十,但一直保養得很好,皮膚白皙水嫩,在月光下如夜放的粉櫻。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女子···
楊箏默歎,“你願意和我留在國內?”
一之宮渚點點頭,目光羞澀,“你知道,我很愛你,我還願意做你的妻子,我還想有我們的孩子····”
楊箏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他眨了眨眼,再睜開,卻又依舊波瀾不驚,“夫人,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一之宮渚抱著他的手驀然收緊,“今天,也不行麼?”她的語氣甚至帶著些許哀求,楊箏隻是淡定地站起來,徑直走出亭子,躲在暗處的人伺機而動,仿佛隻要主人一聲令下,就能立刻撲上去把這個狂妄無禮的家夥撕咬成碎片,但他們的主人隻是默默地注視著男人頭也不回地出了庭院,漸漸消失在門的盡頭。
楊箏回到家的時候紀弦歌正倚在陽台的欄杆上抽煙,他轉頭看著正在換鞋的人,半晌才記得掐滅手中的煙頭,“你回來啦!”
楊箏胡亂地點點頭,轉身上樓又聽到了紀弦歌的聲音,“你說今晚會給我答案的。”
紀弦歌的聲音很溫和,但卻透著一種奇怪的執拗,這份執拗讓楊箏不得不停下腳步,他轉過頭,看紀弦歌手插著口袋對他微笑,眼神卻晦暗不明。
“對不起!”楊箏低下頭去。
“是因為那個女人麼?”紀弦歌的聲音依舊溫和,但卻像醞釀著一場暴風。
楊箏猛地抬頭:“你知道···你跟蹤我?”
紀弦歌依舊微笑著,他從兜裏掏出那根鏈子,“要我幫你戴上嗎?”
楊箏深吸口氣,“對不起····”
紀弦歌歪歪腦袋:“為什麼?”他的眼神變得尖銳,“她是誰?你的情人?未婚妻?”
不,不是····
楊箏突然很想為自己辯解,但他能說什麼?否認嗎?
不···
楊箏不再說話,繼續走上樓梯。
“你給我站住!”紀弦歌幾步堵在他的前麵,“我等了你一天,你就這麼打發我?”
楊箏平靜地看著他,“那你想怎麼樣,這是我的私事!”
紀弦歌輕嗤,眼裏滿是嘲諷的笑意,“是啊,我和你是沒是沒關係,但身為房東,我不希望自己的租客私生活如此混亂,不光有男人,還有女人!”
楊箏突然覺得很累,一種沒來由的無力感頓時湧上他的胸口:“既然這樣,那我就搬走吧,現在。”
他的手立刻被緊緊地拽住,“你去哪裏?去找那個女人嗎?”
紀弦歌的眼睛有些發紅,他怔怔地看著楊箏身後,那個女人在對他笑,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臉,但她是在嘲笑他,沒錯,她摟著楊箏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不屑地看著他,滿是譏誚。
看,他不喜歡你,他怎麼會喜歡你,喜歡你這個瘋子!
他突然大力地把楊箏拉了過來,“不,我不準你去,你哪裏也不許去!”
楊箏看著他變得狠戾卻又充滿恐懼的雙眼,終是歎了口氣,“我不去找她,我真要找她的話今晚我就不會回來了。”
“那你去哪裏?”
“我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我今天真的很累!”
紀弦歌依舊半信半疑,但緊拽住楊箏的勁道卻鬆了一些。白皙的手腕上頓時幾條紫紅的印記,紀弦歌愣愣的看著那隻纖細的手,慢慢放開了他。
“對不起,是我管得太多,你付了租金,住在這裏是你的權力,還是我走吧,想必你也知道,這裏並不是我家,那次和你來的時候,其實也是我第一次來,這不過是我臨時起意玩的一個遊戲,現在,遊戲結束了,不過楊箏,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裏,住多久都沒關係,就當你願意和我玩這個遊戲的報酬!”
紀弦歌說到後麵,神色越發坦然,如同楊箏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紈絝公子,英俊多金,遊戲花叢,多情而又無情。
楊箏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頭,他隻是看著紀弦歌拿起外衣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家裏頓時靜悄悄的,桌上的紅寶石鏈子沒有拿走,如一滴血般凝在那裏,楊箏慢慢走過去,把它攥在手心,真漂亮,記得以前他也收過這一類東西,卻不覺得有多特別,但手中的這一顆,在燈光下如流動的血液,美麗而妖嬈。
後來的幾天,紀弦歌果然沒有回去過,也不再去璃樽,隻是各家雜誌新聞頭條,卻無一不是大幅報道:沉寂多時的紀少高調重返交際圈,和各類男女調笑不忌,被狗仔偷拍到的照片,尺度大得令人咋舌,而且每次身邊的伴兒都不一樣,這讓之前緋聞隻限於意淫的紀弦歌以絕對之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公眾麵前。
所以,當靳凱看著堆了一桌子滿是紀弦歌照片的雜誌和報紙時,頭開始隱隱作痛,無論是網絡,電視還是紙質傳媒,對他的評價幾乎都是義正言辭的指責或是飽含譏諷的調笑,然後,當助理戰戰兢兢地把這幾天公司股票的走勢圖拿給他看的時候,他終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殺氣騰騰地走出辦公室。
玻璃門外的人一麵小心翼翼地唯恐殃及池魚,一麵又懷著隱秘的興奮,一雙雙熾熱的眼睛伴隨著靳凱筆挺的西裝褲走進了紀弦歌的辦公室。
紀弦歌此刻也因為宿醉而腦仁正疼著,所以看著麵色不善的靳凱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靳凱“啪”地把手上的雜誌扔到他麵前,“你要怎麼玩我管不了你,但你玩完後也跟我蓋一下,你看看這都寫的什麼!”
紀弦歌老神在在地抱著手,眼睛皮都懶得抬一下,“這不是事實嗎,我蓋什麼?”
得,人家根本就沒想掩飾!
靳凱的太陽穴突突的,但他了解紀弦歌,他雖然愛玩卻不是會亂來的人,“我知道你是想做給他看,但你覺得他在乎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家人看到這些後會怎麼想,另外,還有公司,你看看這幾天公司的股票跌成什麼樣子了!”
紀弦歌猛地睜開眼睛,“其實你就想說後麵這條吧,公司造成了多少損失我賠給你,少他媽給我談什麼感情問題,你自己都還沒捋清楚呢!”
靳凱也來了氣:“說什麼呢,我告訴你紀弦歌,我靳凱說了喜歡謝雲端就絕對不會亂來,但你看看你這陣子幹的蠢事,當心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紀弦歌沒再說話,他當然清楚這段時間他的生活有多麼混亂,但一旦清醒,他就會忍不住想那個人,想見他,想回家找他,想去璃樽,哪怕隻是遠遠地看著他,他從不知道,原來有一天,他也會這麼喜歡一個人。
楊箏,楊箏····
他越來越怕一個人入睡,但每次抱著別人醒來的時候,卻又更加地厭棄自己,再也沒有那個人,他會在忙碌的閑暇抬起頭看他一眼,神色淡淡,目光幹淨而純粹,仿佛隻有在那樣的注視下,他才能安然入眠。
靳凱看著沉默的紀弦歌,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和他是換命的兄弟,他知道他很難過,他曾經以為,像紀弦歌這樣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什麼人,但他就這麼愛上了,那麼投入,那麼專注,他知道前幾個月他在中東幹得有多瘋狂,好幾次不顧各種襲擊警報,三個月完成了公司所有的前期準備,不過就是為了早些回來,這次,還特意繞道斯裏蘭卡,請最好的寶石工匠製作了那顆紅寶石,他去機場接他的時候,他風塵仆仆,眼裏滿是血絲,但他卻笑著對他說:“他戴上一定很漂亮!”····
他像個瘋子,不,他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