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年少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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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後,秦逍之去了趟朝露院。林遙母子倆還未起床,院門緊閉。秦逍之猶豫下,收回了打算敲門的手,退了幾步,腳一點地,一個瀟灑利落的翻身,直接翻過圍牆,最後輕輕落地。
他走到那桃樹下,抬頭看著那藏在繁葉中的桃,選了個尖端微紅的摘了下來。在手裏掂了掂,用衣袖擦了就咬了一口。眉頭一皺“有點澀,看來還要過段日子才行。”
秦逍之拿著咬了口的半熟桃子又悄悄的翻出了朝露院。踏著輕功回了自己的院落,仰身躺在屋頂上,搭著二郎腿。
已是辰時,太陽還不太曬人。陣陣的晨風吹得涼爽愜意。秦逍之一手作枕,一手拿著那桃,時不時咬一口。眯著眼慢慢品嚐那桃的滋味。
也不知這種安靜持續了多久。
“小王爺!奴才…奴才…查到了!”江亭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進了院裏就直接衝進了內屋。
秦逍之坐了起來,一手撐在瓦片上,一手搭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拋著啃食幹淨的桃核。
江亭在內屋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見江亭快到院門,秦逍之拋起桃核,一彈,那桃核正中江亭的後腦勺。
“哎喲!”江亭吃疼叫了一聲,反射性抱住腦袋,朝後轉了個身“誰打我阿!”
秦逍之緊接著一個利落的空翻,輕輕的落在院門口,倚靠在門框上。
江亭轉身沒看到人,揉著腦袋倒退著朝門口走了幾步。一個回頭“哎呀!媽呀!”江亭嚇的腳一軟,坐地上了。
“噗哈哈哈…”靠在門框上的秦逍之見狀,毫不客氣的大笑。
江亭是一臉後怕加苦逼,他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奴…奴才查清了那個許世卿的背景了。”
一聽是關於那許世卿的事,秦逍之收了笑“嗯?他住哪?”
“住在城東。”江亭撓了撓頭想了下,繼續道“他父親許嚴是從商的,家裏以經營綢緞為生。他們不是京城人士,說是二十年前從外地搬過來的。呃…還有…聽人說,他是笑著出生的。”
“外地人?笑著出生的?”秦逍之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這倒更有趣了!”
“小王爺。”江亭突然喚了聲,抬頭撞見秦逍之的視線,又習慣性的縮了縮脖子。
秦逍之睨了江亭一眼“功課的事,你幫我隨便寫點就行。”
“不行阿!宋大人會……誒?人呢?小王爺!!!”江亭的話還未說完,秦逍之就沒了蹤影。
輕車熟路的翻出王府後,秦逍之直奔城東而去。接連問了幾個羞紅臉的姑娘後,他才算打聽到了許府的準確地址。
與北方青磚黑瓦的四合院不同,許府的黛瓦粉牆,是典型的南方建築。在一群北方建築裏尤顯突兀。
正門一旁的牆上貼著尋物啟事,而門口卻隻有一位年老的家仆。
秦逍之看過那牆上的尋物啟後,才輕步過去“請問,貴府最近是不是丟了點東西?”
“對的。”那老家仆道“可是您撿去了?”
“貴府丟的荷包…”秦逍之勾唇一笑“是白緞麵的。對否?”
“對對對。”那老家仆連連點頭“公子請隨我來。”
老家仆話落,率先進了府內,秦逍之抬頭看了眼正門上方的匾額,暗自笑笑也跟了上去。
進門是一方天井,正中一段竹橋橫過,兩邊也格外有情調的種了荷花,細看水裏還養了幾尾錦鯉。過了竹橋就是外廳,老家仆帶著秦逍之進了一側的圓門,一段長廊七轉八折。沒有過多的雕花裝飾,這建築的古樸典雅讓人覺得格外的舒適。
“公子要是早一點來就好。老爺前腳剛出門,您後腳就來了。”那老家仆歎氣搖頭“我家少爺弄丟了荷包,老爺好像很生氣,罰少爺禁足三日。”
“禁足?”秦逍之挑眉“這荷包有那麼重要?”
“是啊,不過這事不好告知外人。請見諒。”家仆帶著秦逍之走到一白牆小院門口,那家仆掏出一大把用銅絲串在一起的鑰匙。他一一在那門鎖上試開。
秦逍之百無聊賴的東瞅瞅西瞧瞧,又抬頭看了眼門上方的紅木匾額,輕念道“蘭卿。”
那老家仆聽見了,也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個阿,是老爺給少爺題的字。倒也十分符合少爺。”
秦逍之回想起那夜的白衣公子,粉麵長眸,真有幾分清俊如蘭的風雅氣質。
正說著,那門鎖也被試開了。那老家仆推開門朝裏喊了聲“少爺,有位公子來歸還荷包了。”
過了會兒,院內才傳出少年清潤的嗓音“讓他進來吧。”“劉叔,你幫我問問竹墨,我要他拿去文墨齋裱的畫可弄好了?”
“好嘞。”劉管家應了聲,轉頭對秦逍之說道“您就自己進去吧。我先去忙了。”
秦逍之點點頭“嗯。”
看著劉管家走遠了之後,秦逍之才走進那小院。
剛進門就可聞見一陣淡淡的幽蘭香,門兩側種植了一些青竹,一條石子路直通裏屋。順著石子路走近了,才發現那裏屋被一條一米開的溝渠給圍了起來,隻有一道小竹橋橫過溝渠。細看溝渠裏,長著點點浮萍,這小院建造的格外雅致。
秦逍之剛打算推門進入,卻聽見內屋的一側傳來流水的聲音,秦逍之偏頭一看,那側牆角露出一角白袍。
秦逍之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那公子依舊是一身素白,唯獨腰間的腰帶是一抹淡紫。而那公子正拿著一葫蘆瓢,挽袖替圍牆角的蘭花澆水。人景如畫,倒是一番好景致。
“我還想這蘭香是哪裏來的。”秦逍之走了過去“原來在這阿。”
許世卿一愣,回頭一看,見是秦逍之立馬沒了好臉色“是你!”
“哦呀!想不到許大公子竟然還記得我阿!”秦逍之故作驚訝“我真是太榮幸了。”
“哼~”許世卿冷哼一聲,將水瓢放進水缸裏。走了過去“勞駕把東西還我。”
“什麼東西?”秦逍之聳了聳肩“我身上可沒有許大公子的東西。”
“那你來這裏幹什麼?”許世卿徑直從秦逍之身邊走了過去,也不看他一眼“你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秦逍之嗅見了許世卿身上沾上的花香,他揉了揉鼻子,笑著跟了上去“世卿你身上好香阿!”
許世卿不理他,進了房內,就把門給關上了。秦逍之敲了敲門“世卿呐,說來我們也算是熟人了吧。你把我關門外邊可不好阿。”
見房內沒反應,秦逍之便靠著門捏著嗓子衝裏喊道“世卿!卿卿!阿卿!開門呐~”
這下子倒有用,門真的開了,許世卿臉黑的厲害“你到底要幹什麼?”
秦逍之討好的一笑“別黑著個臉阿,我今天來是想和你交好的。”
“嗬!”許世卿冷笑下“我為何要和你交好?”
“阿卿想出去嗎?我可以帶你出去,還可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許世卿被這一句阿卿叫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真是惡…”
話音還沒落地,秦逍之突然伸手封住了許世卿的穴道。許世卿向一旁倒去,秦逍之連忙伸手一把摟住,橫抱了起來掂了掂,一副不滿意的模樣“阿卿太瘦了阿,抱著好輕!”
許世卿怒目圓瞪,臉都給氣的通紅。光那眼神都想把秦逍之給砍成渣。
秦逍之低頭看著許世卿,得意一笑“阿卿別這麼生氣,我帶你逍遙快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