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悠然歲月 四十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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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兜和青蓮他們都聽過劍蘭公子的故事,也知道自家少爺一直愛著太子李治。隻是水長東講述的故事以及《劍蘭公子傳》都終結在李治去世。可以說如今這個世上,除了大總統李傲天夫夫,誰也不知轉世再敘前緣這岔。
之前聽著水長東跟陳清羽對話,麥兜站在身後就很詫異,自己家少爺怎麼會覺得陳清羽和李治長的象?
他看過李治的畫像,若說眉眼,洪若庭才真的象,陳清羽也長得漂亮,可一點也不像畫像上的李治。
直到水長東提到玉蟬麥兜才明白,從前片刻不離身,遇見陳清羽之後放入密室的玉蟬,居然有這個用途。
緊跟著,就想起老貴和別院總管報告的事情,麥兜已經明白,眼前這個陳清羽並非李治的轉世,洪若庭才是。
但是為什麼戲院那天夜裏玉蟬會變紅,麥兜也不清楚。他覺得這中間一定有誤會,無論如何他情願相信洪若庭才是李治,死也不願相信陳清羽。
“胡說!”陳清羽猛的怒吼:“我知道銀杏莊園每個人都恨不得我死。可這麼重要的事,長東怎會搞錯。”他渾身都在顫抖,說出這麼大一段話,像是拚盡了最後一份力氣。
連番的打擊滾滾而來,先是滅族的災難,再是水長東的放棄,原以為還有最後的一點希望,眼見著也被這個叫麥兜的下人粉碎。陳清羽腳下有些虛浮,此刻才真正感覺到什麼叫絕望。
“長東……”陳清羽摸到藤椅扶手費力坐下,又喚了一聲:“長東……”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就是錯了。”麥兜並非一般下人,水長東寵他的程度真的可比自己兄弟:“你不信就等著。”陳清羽的怒吼嚇不倒他,他有這個膽量跟他對著幹。
水長東拉了麥兜一把:“你急什麼,好好說。”麥兜是家生奴才,從小在他身邊長大,有沒有胡說他一眼就能瞧明白。但看見陳清羽煞白的臉,總是有些不忍:“清羽,你也別急,你先好好坐著。”
太清楚麥兜的秉性,若單單因為討厭陳清羽,麥兜頂多側麵阻攔自己,絕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胡鬧:“你知道什麼,說清楚。”
麥兜氣鼓鼓的白陳清羽一眼:“少爺,前段時間你病著,他被關在總統府對嗎?”
“這個我知道。”水長東點頭:“有什麼關係?”
“玉蟬在密室裏一直發紅發燙,真的。”麥兜很認真的說:“後來,少爺你清醒了,玉蟬就變回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水長東也察覺出異樣,眉頭緊鎖的催促:“快說清楚。”
“因為洪醫生離開山莊了,少爺細心一想就能記得?”麥兜聽見外麵有馬蹄聲,知道是玉蟬送來了:“現在洪醫生去了醫院,我敢保證玉蟬是原狀,你等會自己問老貴。”
此刻老貴已戰戰兢兢的捧著盒子進來了:“少爺——”走到門口已嚇得“撲通”跪了:“玉蟬變紅的事情我早就回過麥兜和青蓮,這是真話。”
“起來說話。”麥兜幾步衝去拉起老貴:“把盒子打開。”
老貴打開盒子:“怪了,剛才還緋紅呢……”一雙眼睛傻看著盒子裏正常的玉蟬:“剛才真的又紅又燙的。”
“你說剛才,大概是多久之前?”水長東坐不住了,一把取回玉蟬:“說清楚。”
“大概一小時前。”老貴仔細想了想:“我按規矩每天例行保養,發現恢複原狀的玉蟬突然又紅了,就打電話告訴了麥兜。”
“洪若庭走了多久?”水長東回臉問麥兜。
“快回來了。”麥兜看下手表:“少爺約了他午飯,洪醫生絕對會趕回來,我們隻消等著。”
“你回去。”麥兜推老貴一把:“沒你什麼事,這東西就是這樣的,沒有壞。”
水長東手裏握著玉蟬,看著身邊的陳清羽:“現在真沒有紅,清羽,如果我真錯了,怎麼辦呢?”
陳清羽這會兒終於明白了緣由,他整個人已經恍惚了:“我不知道,長東,我真不知道。”
默默的閉上雙眼:“如果我真的錯了,那四天就當是賠罪了,你我再不相欠。”在麥兜和陳清羽之間,毋庸置疑,能信的當然是麥兜。
“不,長東。”陳清羽顧不得麥兜憤怒的眼神:“我愛你長東,這是真話,真的。我家的仇恨我也可以全部放下,我不恨你,真不恨。”
“你家的事情那叫活該。”麥兜毫不留情的說:“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叛亂。”
“好了!”水長東扭頭瞪了麥兜一眼:“閉嘴!”緩了緩語氣:“他全家都死了,你就不能客氣點?”
“是,我錯了。”麥兜這才意識到太過:“我不會多話了。”正要退到椅子後麵,突然他指著玉蟬:“少爺——少爺——”
又急忙奔到東院門口打電話,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能夠聽見:“是不是洪醫生回莊園了?……還沒有進來?能望見車了嗎?好好,我明白了。”
水長東“豁”地站起身,又緩緩坐下:“麥兜,你回來——”
隻是一瞬間,水長東神情異常疲憊,看向陳清羽時更有說不出悲傷:“這是怎麼會事呢?”低頭看著手中發紅變燙的玉蟬:“它真的變紅了,莫非我真的認錯了人。”
疲憊的探出手讓麥兜扶了:“讓夜家人兒郎們把清羽送到莊外走一圈,我必須再試試。”
陳清羽慢慢站起身,什麼也沒說跟著夜家派來的護衛去了。水長東跟著上了第二輛車,出了銀杏莊園大概一公裏,玉蟬逐漸恢複了正常。
“少爺,真的是不是他,我不會騙你。”
“讓他們停車。”水長東渾身氣力像被抽空:“先把人送回去,若庭還等著一起吃飯。”又叮囑一句:“見了若庭什麼也不許說,明白嗎?”
麥兜探出頭伸出手揮舞:“停車。”前麵車停了,他跑去如此這般將水長東的話說了,再跑回來:“回莊園去。”
“少爺沒有關係,如今知道錯了,還來得及。”麥兜連聲安慰:“洪醫生這麼好,他才值得你愛。”
水長東慘淡的一笑:“麥兜,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該找到他的,若庭滿月宴我沒有去……”
麥兜唏噓一聲:“洪家與少爺不是關係深厚嗎?為何沒去。”
“或許,這就是注定。”水長東用手臂遮擋住雙目,身體無限疲乏的軟了下去:“你看,它紅了……”汽車一進入銀杏莊園玉蟬就變紅了,這一下再無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