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悠然歲月  十一、替代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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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期,留長發的男人已經很少。鶴館的男子為討客人喜歡,經常會扮女子,故而都留了頭發。
    這容衝更是留了及腰的長發,應該還裹過卷子。雖不及水長東自然,形卻更象了。
    容衝抬起臉,將身子向後仰著:“莫非三少就在這樓梯口上?”腰身卻貼得更緊,還故意磨了幾下。
    被撩得火起,陳清羽薄薄的嘴唇抿得更緊,眼光掃過二樓,抱著容衝幾步進了房。
    既然進了屋子一點也不拖拉,三下五除二剝了容衝,陳清羽捏住細長的腰身就要衝進去。
    “三少,三少疼疼我吧。”容衝受疼急忙遞了膏子來:“這樣三少也爽快些。”
    容衝的身子是用來取悅男人的,連怎麼叫如何叫得身上的男子舒服,都有專人教過。
    年輕的公子哥容衝也接過,卻不及陳清羽幹淨漂亮。做這個行當的,誰不巴望夜裏陪伴的男人生得好看。
    五百塊一夜,這個價碼可以睡西安城裏最紅的花魁一周。象陳清羽這樣年輕的公子哥,既無虐待人的惡習,又有錢來玩容衝,更是少之又少。
    心裏舒服,更是賣力的伺候,恨不得把全身解數都使出來,將這位三少纏住了。
    顧不得剛承歡的腰身酸疼,容衝單披件睡袍子,端了水來仔細為陳清羽擦洗幹淨:“三少是睡,還是吃些宵夜?”
    陳清羽明白這裏麵的花樣,指了一下西裝,容衝已巴巴的取來的:“叫你喜歡的。”先抽了兩張十元的票子給他,又抽了一張五十的塞到他兩腿之間。
    容衝媚笑著雙腿接了,喉嚨裏故意發出哼聲:“三少躺會,我去喚人傳宵夜。”將睡袍緊了緊,站在二樓喊了幾樣吃的,樓下自然有人應了。
    取了幹淨的袍子伺候陳清羽穿好,宵夜也送到了。客人穿的袍子是不同的,比較厚夜裏穿著能保暖,並且分了上下,衣服也做得有扣子。
    一番折騰陳清羽真是餓了,喝了兩碗粥吃了大半菜才停了筷子:“容衝……”若換著自己的副官隻說這二字,也是能明白的。
    可對象是容衝,就有些難了。陳清羽隻好問:“你的名字有別的意思吧?”
    接下去容衝說出的話,讓陳清羽更是意外:“我這名字是水長東,東少贈的。”
    本是會察言觀色的人,相比一夜耽誤在床上,容衝更樂意聊天說話,一來可以歇息身子,二來增些情分。
    “出堂第一日,他來過。”容衝悠悠的說:“都說我象他,所以他來瞧瞧我,也是替我漲身價。”
    “你陪過他?”陳清羽不知為何會問,但卻急於想知道答案。
    容衝做出一個嬌嗔的表情:“水長東從不住局,也不拉鋪,偶爾進館來也隻坐坐,不叫人陪的。”
    有這麼自律?陳清羽心裏樂開了花,一手將容衝攬了,倆人開了窗圍了毛毯,坐在長塌上繼續說話。
    “東少跟我說,古時候有個叫慕容衝的男子,生得超凡脫俗,可惜年少時被迫承歡於男子。”容衝靠在陳清羽懷中,望著滿天星鬥,那麼幹淨那麼明亮。
    此情此景自己做夢時想過無數次,希望有一位恩客陪自己看著星鬥聊些體己話。這可以說是極小的心願,可來這裏的男人花了大價錢,為的就是一夜把容衝榨幹,又怎會花時間看什麼月亮星星。
    這麼多年,三少終於讓自己如願了。深吸一口清新的月色,容衝覺得肮髒的身子也幹淨了許多。
    容衝喃喃的說:“東少故事說的真好,講到慕容衝與情人揮劍相向的時候,我都哭了。”
    陳清羽便想起那掛著淚珠的臉:“他是個癡心的人。”
    “三少怎麼知道的?”容衝扭過身子望他:“我也就見東少一次,之後他就算進館也從不到後院來。”
    “你想他睡你?”陳清羽努力想丟開午後的惆悵,故意伸手去逗弄他。
    身子即刻就軟了:“隻想三少夜夜來睡我……”
    “很敏感呢。”陳清羽看著他一臉的狐媚,繼續玩著:“喜歡?”
    容衝不落痕跡的試探了,知這三少隻想玩自己,不會再抱自己:“那格子裏三少瞧瞧,喜歡玩就選一個。”
    陳清羽確實沒了再來一次的衝動,替代品畢竟是替代品,與原物相差太遠了。
    不過,他想玩容衝,想看到頂著那張臉的容衝妖媚的模樣。
    一探手拉開旁邊小櫃,先看見一隻空空的銀盤子,知道要掏錢。又取了一張五十的票子在手裏,見容衝眼裏閃著高興,就放了進去。
    先選了一隻銀色的抹了膏子,又將人摟在胸前:“你繼續說話。
    容衝細碎的聲音,斷斷徐徐的說些趣聞之事,更多的是黃段子和吟叫聲。
    陳清羽是玩慣了的,容衝這樣的上等男色卻是第一回,到後來完全是為了貪玩而玩,把小櫃子裏的東西都用了遍。
    被聲色浸久了的身子,禁不住折騰,容衝很快開始討饒:“三少,我身子骨熬不住,怕是明日陪不得夜了。”
    確實是盡了興,陳清羽掏張票子在手裏,仍舊讓他含住:“就這樣睡,行不?”
    容衝依舊用腿將票子接了,任由三少抱上床,摟著困去。
    窗戶依舊開著,屋子裏靜下來,斷斷續續的吟唱聲飄了過來:“柳青眉……”
    “就是他了。”容衝身子裏含著東西睡不安穩:“他常來的,多半是陪客。”
    “恩。”陳清羽想著都半夜了,這柳青眉肯定回不去了。有些替水長東不值,依舊抱著容衝閉了眼睛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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