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亂世紅塵  二十八、揭穿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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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敘述到這裏,慕容傲天停了下來,推開車窗望著漫天飛雪:“大約半小時後就到玉門關大營了。”
    封無心還沉浸在往事中:“那時三界還沒有十五門派吧?”
    “是的。”傲天點頭:“後麵的事你多半能猜到了,龍王為救你性命,偷了佛祖的十七件法寶。”
    “十七件?”封無心詫異:“不是十五件嗎?”
    “另外兩件便是日月寶盒。”傲天說:“禍亂驟起,三界集合十五位精英,東海龍王、鎮元大仙、菩提老祖等人皆在此列。”
    “你是李淵的兒子。”封無心不解:“為何會牽連進來。”
    傲天愁苦的歎息一聲:“李淵與慕容長風乃吻頸之交,當然傾力相助。同時李淵故交薛收將軍一直護衛你母媚兒及繈褓中的你。”
    傲天解釋當時的情況:“慕容長風,也就是那個時空的先生,計天殿主人。他是袁守誠的徒弟,也是三家人中唯一能使日光寶盒之人。”
    傲天繼續說:“為留下李淵、薛收兩家血脈,我與醉娘連同你一起被托付給了先生。”
    封無心終於理清楚,為何義父帶著三個孩子跑路:“原來並非擄走孩子,而是三家人怕遭滅門之禍,故而全力保住三個孩子。”
    封無心這才明白:“十五位祖師與龍王李淵開戰該是何等慘烈,難怪此事會被曆史掩蓋。難怪唯一逃脫方式是用日光寶盒。”
    傲天苦笑著說:“先生帶著三個繈褓嬰兒穿越實在困難,故而遺失了日光寶盒。而月光寶盒的陣法,當時唯獨化生寺空度禪師能布。”
    “此事之後就有了十五門派罷。”封無心有些茫然:“創建十五門派是為守護所執法寶,而這些法寶隻為對付我這妖孽。”
    “你都快死了。”傲天絕情的說:“三界輯殺令什麼的,難道還怕?”
    “難怪不傳我武藝。”封無心此時方知慕容長風為何忌諱:“無論思念將他變得多麼冷酷無情,他心中依舊掛念蒼生。”知道一切過往,封無心心中的堅冰逐漸開始融化。
    “你居然念他好。”傲天突然冷冰冰的說:“先生戀你怪癖也無所謂了?你不是一直為這事耿耿於懷嗎?”
    “你——”封無心猛的看向傲天:“你居然知道,你既然知道為何,為何……”
    “為何不幫你?”傲天木然的搖著頭:“先生的眼睛雖然看著你,卻分明不是看著你,你難道沒察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多年不為人知的隱疾被人戳穿,封無心再也沉不住氣:“我都忘記了,全忘記了。”
    “你忘了?”傲天鼻子裏哼出幾聲:“忘記先生每每酒醉抱著你喊淩淩淩,忘記浴室的玻璃其實是單麵鏡,忘記每個夜晚被點中穴道上下其手?不,你忘不掉,我也忘不掉。”
    封無心臉色煞白,一滴一滴冷汗從額頭泌出,二十多年死死咬住的秘密被無情戳破,巨大的絕望和無助瞬間將他吞沒。
    “你還想躲?”傲天一把揪住他領口:“你夢魘的毛病因何而來,自己不清楚嗎?”
    見封無心喘息愈發劇烈,傲天冷麵冷心的繼續說著:“你讀大學的第一個周末,我買了禮物想送給你,卻撞見先生抱著昏睡的你。”
    傲天一字一句泣血敘述:“結果我險些被折磨至死,連續三個月躺在醫院。回大學複課後,功課跟不上,回去又是一通打罵。”
    “所以傲天哥變了,所以你疏遠了我。”封無心終於明白,為何心疼自己的義兄變化那般大:“其實他隻有輕薄,從未失了分寸。”
    “當我為你受盡磨難,你在做什麼?”提起往事傲天無不心痛萬分:“你如陽光般美妙的照片登在報刊上,本世紀最療傷的笑容?哈哈,那樣的你居然還能笑得燦爛陽光,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我隻是想活得快活一些。”封無心思路逐漸清晰起來:“住讀在學校,夜晚再無需害怕房門突然開啟,終於可以放心睡眠。我感到很輕鬆,所以笑得很快樂。”
    “我不是躲。”封無心無力的申辯:“其實,他隻是從我身上尋找父親的影子,情深至此實在可憐。”
    傲天冷冷的說:“這就是你,跟那龍王老爹一樣懦弱。”
    “那是玄仲逼迫的。”封無心打斷傲天。
    傲天卻不依不饒:“他若早反抗,或將此事稟告玉帝,結局會如何?”
    對於傲天的責怪封無心啞口無言,對慕容長風的行為隱忍了十幾年,確實自始至終從未有過絲毫反抗。
    直到大學裏遇見沐沐墮入愛河,倆人電光火石訂了婚,慕容長風隻得送了新房,讓他搬離了計天殿。
    傲天看著封無心:“你與封淩有何區別,為洪詩受墨刑鞭打,卻想方設法用刺青掩飾囚犯二字。封無心,你真的是為好看?隻怕是不願洪詩背負罪責吧。”
    “傲天哥。”封無心抖著嘴唇說:“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
    “如今,你更厲害了,”傲天卻說得更直白:“為留在李治身邊情願當男寵,你好歹是龍王的兒子,卻從未想過去水裏走一遭。”
    一語驚醒夢中人。從頭上長出龍角起,封無心已斷定自己是水中生物,卻絲毫未起半分入水之心。
    “你以為這是善良嗎?”傲天死咬住不放:“你這是懦弱,姑息養奸。”
    “傲天哥認為無心該怎麼做?”封無心呢喃著:“或者你有何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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