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宮闈 第二章 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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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接下來的日子會是風起雲湧,可誰知日子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皇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要廢太子的意思,並且對太子委以重任,由太子掌管戶部和兵部,國家的錢糧兵馬可以說都掌握在太子的手裏。而對於皇五子禹麟雖寵愛依舊,卻並沒有給予他任何實權,這讓前一陣子還左右搖擺的群臣們甚為費解,想想或許是前一陣子宮裏傳出來的消息並不準確,且不說皇後背景深厚,父親倪震不僅是兩朝元老,更是兵部侍郎,況且這些年門生故吏遍布朝廷,兵部基本上就是他的天下,而皇上這些年雖然對皇後並不親厚,但也沒有冷落,更沒有流露出任何要廢後的意思,況且就是太子禹順本身也是一個性格剛毅、做事果斷的人,而且還是嫡子,立為太子也已有十八年,這十八年來沒有犯過什麼錯誤,是一個不錯的儲君人選。反觀五皇子禹麟,其母雲妃出身卑寒,不過是一布衣之女,無甚依靠,雖然其弟魏鑫因雲妃之故入戶部多年,也頗為得意,但畢竟根基淺薄,與倪震根本無法相比,禹麟雖然得皇上寵愛,悉心教導,但畢竟年幼,隻有十二歲,況且即使被立為太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能順利登上皇位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因此,仔細權衡之下,絕大多數大臣還是決定追隨太子禹順,以期太子登基之後能平步青雲或者更上一步。於是,有些慌亂的朝廷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而太子在慌亂一陣過後,也恢複了之前的沉穩內斂,經過那天的表白之後,對柳如煙也愈加溫柔嗬護。
這一日,柳如煙正坐在花園裏看書,突然有人從背後蒙住了她的眼睛。
“太子殿下,我正看在興頭上呢,快把手拿開。”柳如煙說著就去拉蒙在眼睛上的手。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連我來了都不知道?”太子順勢就握著柳如煙的手坐在了她的旁邊。“資治通鑒?你一個女孩子家不看女訓什麼的看這個幹什麼?難不成以後也想要像太傅一樣當個丞相麼?”
“誰說女孩子就不能看資治通鑒隻能看女訓了?”柳如煙裝作生氣的瞟了禹順一眼。
這一眼雖然本意是想表現不滿,可是看在禹順眼裏卻是柳如煙難得的撒嬌,讓人忍不住心中一蕩。
禹順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是啊,你將來就是我東越國的皇後,不學點謀略將來可怎麼管理我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呢?”
“好啊,你竟然拿我開玩笑。”柳如煙攥起拳頭作勢要打禹順,可是禹順料定柳如煙會有此一招,事先便抬手握住了柳如煙的拳頭,並順勢將柳如煙摟到了懷裏,深情的看著柳如煙,“如煙,做我的太子妃吧,我如今已經十八了,可以大婚了,明天我就去皇宮求我父皇母後,讓他們賜婚。”說著,便低下頭去,吻上了柳如煙的小嘴。
柳如煙隻覺得禹順的冰涼的唇覆在了自己的唇上,是如此的溫柔,如此的讓人心醉,就在那一刹那間,她的大腦就已經停止了思考,變得一片空白,隻覺得唇上的微涼慢慢變作了火熱,在慢慢的像她的口中探索,而她隻能依偎在他的懷裏,任他予索予求,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而這種體驗是如此的美好,讓她忍不住沉溺其中。就在柳如煙覺得大腦已經缺氧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禹順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而她也終於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手已經繞上了禹順的脖子,趕緊鬆了手,隻覺得臉熱的發燙的臉要燒起來了。
“如煙,你真美。”看著柳如煙嬌羞的樣子,禹順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等父皇母後答應了我就趕緊定日子娶你過門,我真的想早點要你。”
一席話聽得柳如煙更加害羞,直把頭鑽進了禹順的懷裏。
禹順走了之後,柳如煙這一天都心神恍惚,直到被柳丞相叫到書房。
“父親,你找我?”
“嗯,為父今天是找你有點事,今天下朝的時候,太子找到我,跟我提了一下你們的婚事。”當聽到父親找她的時候。柳如煙就直覺的認為一定是與禹順白天說的那些話有關,可沒想到父親會這麼直接,倒讓柳如煙有些忐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有些話本不想現在就跟你說,但現在看來是不說不行了。”說到這,柳丞相輕咳了一聲,停了一下,似乎在組織下麵的語言,柳如煙聽到這就知道父親後麵肯定有轉折,一顆心頓時跌倒了穀底。
“如煙,為父知道你和太子是情投意合,皇後想必不會反對,換做以前為父我也自是樂見其成。不過,皇上隨著年齡的增長,猜疑心也愈發重了,最怕皇子尤其是太子結黨。現在兵部和戶部都由太子掌管,尤其是兵部,可以說是由皇後一家掌握,這也是皇上這些年遲遲沒有也不敢廢後的原因。而我是我們東越國的丞相,更是太子太傅,雖然與太子走得很近,但因我處事還算公平,沒有偏袒過誰,因此皇上對我還算信任,否則我早就被罷職了。現如今若太子與你聯姻,在皇上的眼中,我們就與太子是一黨,他決不可能看著太子的勢力如此做大,危及他的皇位,因此,他也絕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的,相反,他隻會阻撓。”
聽到這些,柳如煙感到非常震驚,她從來都沒想過這些問題,雖然看了不少史書,也讀了資治通鑒,知道做皇上最看重的便是平衡之術,絕不會允許有人獨大,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是太子。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因為這樣的原因自己就要與禹順分開,她甚至想是不是禹順不是太子了,自己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怪不得父親最近對自己總是欲言又止,想必是早已看透了這一層,又沒有辦法開口吧。
柳如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到自己房間,又是如何度過那一晚的,她雖然已經知道了結局,可是她仍不死心,她盼望會有奇跡出現,盼望太子或者皇後可以說服皇上成全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