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握手言和(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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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自醒來後便沉迷於這份親密的愛戀中,幸福的氣息藏都藏不住,兩人懶懶的躺在花園的臥倚上,幾番東拉西扯後,這才終於提起了昨日徐府之事。
安翾飛看看了身旁之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安歌,你可知道昨日是何人對你下的藥?”
木安歌平靜的回答道:“我知道。”
安翾飛看著愛人平靜的麵龐,心裏卻心疼的要命,他知道,木安歌是驕傲的,雖然他一直表現得溫和,但他卻是那天上的明月,清高皎潔,昨日卻被人使了那般下作的手段,他心中定會難以接受,隻是因為那人是清流,他不願自己為難,這才偽裝自己的情緒吧。
“安歌,對不起,我沒想到清流會那樣對你,我不該將你一人留下,兩次都是,我一離開你,你就丟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身邊。”
木安歌細聲的安慰他“此事不怪你,他人的歹念你無從感知,自是防不勝防,而我事先卻是有所感應的。”
安翾飛聽了不解的問道:“感應?你此話何意?”
木安歌清澈的雙眼深深的望著安翾飛,藏在長袖中的手卻悄悄捏緊了,如今他們已是最緊密的關係了,自己當不該有隱瞞,隻是,自己畢竟是異類,翾飛能接受自己嗎?木安歌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秘密全部告知安翾飛,但又怕太過突然將對方嚇跑,他很珍惜安翾飛給他的這份溫暖,於是便想徐徐漸進,一點一滴的引導安翾飛自己去發現。
“我其實天生就對周圍的惡意汙穢有所感應,在去徐府之前,我便覺得有些不妥,隻是,我平日並未與人結怨,想將事情弄個清楚,便還是去了,這才著了對方的道,我不告訴你是怕你不相信。”木安歌說完後便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安翾飛聽了之後卻是十分激動:“你竟有此等天賦,真是太好了,這樣日後若再有人想要害你,你便能提前防範了。”說完又皺眉說道:“你日後若再有感應,定要告知於我,切不可再以身犯險,你可知道了?”
沒想到這人會是這般反應,木安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笑得如同著春光般溫暖,“好,以後都告訴你。”
安翾飛迷戀的撫上木安歌的臉龐,如同撫摸著價值連城的珍寶,“嗯,你放心,清流這樣害你,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罷了吧,他是你的好友,我不希望你們因我而產生不愉快,再說,我不是也沒什麼事嗎……”木安歌不願與人多生是非,即使之前剛被下藥時心中一時不忿,如今也被安翾飛的愛意融化,他隻願好好的與安翾飛相守,其他的於他而言都不重要,隻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安翾飛氣憤的打斷。
“沒什麼事?你知不知道當我打開門看見你被那個上官齊銳抱在懷裏時,心有多痛?若不是那上官齊銳還算個君子,你早已被……總之,清流他不該這樣對你,別的事我都可以原諒他,唯獨傷害你不行!”
“你放心,不是因為你我們才出現問題的,是清流不該有這般歹毒的心思,你若不想與他計較,那咱們便直接不理他便是,說起來,他也算是咱們的媒人了,沒有他,我還不知道何時才敢向你表白呢。”
“好,都聽你的,事情已然過去了,咱們別為這些不愉快的事壞了好心情,今日天氣這樣好,咱們出去走走吧?”
木安歌難得提一次要求,安翾飛心裏覺得新鮮,忍不住逗弄的心思,壞笑的問了句:“哦,可是你的腿還有力氣走路嗎?畢竟昨日你那麼大力的纏著我不放……”
木安歌瞬間臉紅了,但是麵上仍是一派泰然之色的說道:“放心,我能走。”
安翾飛見他強裝鎮定的樣子,恨不得立刻將他推倒,“哦,這麼說是我不夠努力咯,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會狠狠的愛你,讓你下不了床!”
木安歌被安翾飛眼中的狼光嚇到了,他隨意卻優雅的起身,目視前方,一身青色祥雲底紋長袍仙氣逼人,墨色瀑布般的長發隨微風翩然起舞,仍有些沙啞的嗓音如同清風拂麵般舒適溫和,“我們走吧。”
安翾飛得意的欣賞著自家愛人修長挺拔的背影,隨即又小狗似的撒著歡跟了上去,兩人黏黏膩膩的走了。
遠遠站著的安老爺盯著二人離開的身影,心塞不已,自家兒子這幅模樣可真夠丟人的,安老爺這般想到,隻是,他顯然忘了當初他在安夫人麵前做過的許多更丟臉的事了……
……
兩人乘著金色華麗的馬車,來到城郊外的一處穀地,此處青山環繞,白鳥齊鳴,北麵的山上一道瀑布從高高的山頂直流而下,聲勢浩大,異常壯觀,瀑布下方是一片清澈的湖泊,湖邊坐著幾位鶴發老者,神態悠然的垂釣。
安翾飛與木安歌尋了一處視野開闊的草地,慶安從馬車中拿了精致華麗的毯子鋪在地上,擺上之前順道去晴風樓買的點心與桂花釀,待他做完這些後,木安歌溫和的說了聲:“慶安辛苦了,多謝。”
慶安立馬臉紅的低下頭,平日裏伶牙俐齒的他此刻卻結結巴巴的說:“木公子別…別客氣,這…這都是小…小的該做的。”
木安歌見他這般緊張,溫和的笑了笑,便不再看他,徑直坐在了華麗的毛毯之上,一身青色廣袖長袍如同青草般清新養眼,光滑白皙的臉龐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神明般聖潔高貴,這般耀眼的木安歌總是不自覺的吸引著別人的目光,慶安與飲馬歸來的慶平都看得出神,更何況滿心都是木安歌的安翾飛,隻是,安翾飛對於自己的兩個小跟班這般盯著自家愛人看的行為十分不滿,他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瞪了看得入迷的兩人一眼,慶安慶平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識相的離開了,心中卻嘀咕著少爺真是小心眼,木公子這般美好的人物,還不準讓人欣賞了?
安翾飛見兩人識相的離去,這才傲嬌的如同得勝的孔雀般哼了一聲,黏黏糊糊的緊貼著自家愛人坐下,又殷勤的遞了一塊點心到自家媳婦嘴邊,一雙大眼亮晶晶的盯著那張誘人的嘴,誘哄般的開口:“安歌親親,來,吃塊點心吧,這點心可好吃了。”
木安歌被他這般肉麻的稱呼激得直起雞皮疙瘩,那閃亮的眼神更是熱辣得讓他不敢直視,他有些別扭的別過頭去,清潤動聽的聲音隨著清風傳來,“你,你勿要再這般喚我,多大的人了,怎的這般不正經。”
安翾飛溫柔卻強勢的將他轉向自己,霸道的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媳婦,我的親親愛人,為何我不能這般喚你?我不僅要這般喚你,還要喚一輩子,你慢慢習慣就好。”
霸道完之後,安翾飛又討好的哄道:“嘿嘿,好了媳婦,來張口吃點心啦。”
木安歌無奈的將他手中小巧精致的點心含入口中,酥軟的點心入口即化,香甜卻不膩人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木安歌享受地微微眯起了眼,安翾飛手指還殘留著那柔軟的觸感,又見到愛人小動物般的吃相,著迷的湊過身去,吻了一口,這才滿足的如同偷了腥的貓,一雙大眼彎成了弦月,“安歌,你真甜……”
木安歌紅著耳根從食盒中拿了一塊點心快速塞進安翾飛嘴裏,有些不自然的輕聲說:“莫要油嘴滑舌,快吃點心吧。”
安翾飛對自家親親愛人喂食的舉動十分滿意,將那食盒端過來,放在腿上,兩人你一塊我一塊,樂此不疲的互相喂食。
坐在不遠處的慶安與慶平皆對他二人小夫妻似的舉動不忍直視,連忙將目光轉向澄清的湖麵,專心的欣賞風景,湖麵上有許多五彩繽紛的鴛鴦成雙成對,時而交頭結頸,時而互相順毛,一陣親昵之後,歡快的撲閃著翅膀,結伴愜意的遊向遠處……
慶安與慶平默默的望了彼此一眼,皆是嘴角一抽,默契的轉過頭去……
遠處有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負手而立,蒼勁有力的雙手緊緊攥著,黝黑深邃的鳳眸滿是痛意與不甘……
上官齊銳昨日做了一回柳下惠,被惱羞成怒的徐清流狠狠一番言語奚落,他卻渾然不在意,隻是一個人瀟灑的離開了徐府,徐清流隻當原來他對木安歌並沒有多大興趣,為自己一時失算,反而被安翾飛識破而急怒攻心,臥床不起。
上官齊銳回到上官府後卻是將自己關在房中,一臉落寞的喝著悶酒,企圖用醉酒的方式,來逃避這令他心痛的現實,他親手,將自己愛的人送進了別人的懷裏,就為了保住那人的名聲。
想不到他上官齊銳也有成為情聖的一天,真是諷刺啊……
一番宿醉,醒來時亦是第二日,上官齊銳一睜開眼便自虐的想著,此刻,他的美人怕是正睡在那安翾飛的懷裏醒來吧……
思及此處,他的心傳來一陣狠狠的鈍痛,眼前空蕩蕩的大床和靜謐的房間更是使得他心中的空洞放大數倍,活生生的蠶食著他的心,他的心被這疼痛折磨得直抽個不停,他片刻也不願在冷清的府上多待,獨自禦馬來到城郊的山穀,想散散心。
誰知老天就是要這般戲弄他,本以為到了此處,他能靜靜的舔舐傷口,卻以來便遠遠的看見自己所愛之人乖順的被別人擁抱親吻,還幼稚的互相喂食,這幅殘忍的畫麵令上官齊銳心痛如刀絞,他顫抖著吐了好幾口氣,才讓那股揪心之痛緩解了些許,看著木安歌嘴角掛著的淡淡的微笑,他費盡全身力氣才抑製住自己想要將那人搶過來,並將之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的衝動……
隻是,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即便看到了如此殘忍的畫麵,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那個溫和的人,想聽他悅耳動聽的嗓、聲音與自己交談,想再聞到那股讓他戒不掉的清香,反正這顆心早已破敗,不如就放任它最後小小的願望,說不定之後就能徹底死心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