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吸血鬼和死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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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市,清晨06:08,羅德偵探事務所。
白諾迷糊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懷念在沙發上睡覺的日子了。
將他踢下床的那個罪魁禍首還睡得非常死,似乎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白諾爬上床推了推他的肩膀,他隻是翻了個身,然後又繼續睡著了。總算是知道他賴床的原因了,無論周圍發生了什麼,除非生死攸關,否則他似乎都能夠繼續睡到中午。
沒有辦法,白諾隻好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拉開窗簾,外麵還在下雨。
客廳漏雨的地方雖然有用小桶在接著,但是現在也都已經滿的溢了出來,白諾手腳勤快地將它們逐一倒掉,然後再重新放了回去。
然後他的肚子又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又跑去冰箱那裏翻找著吃的,結果裏麵除了啤酒就是啤酒,好在還剩下最後一瓶牛奶,他懶得去加熱它,就那樣直接喝了下去。冰涼的液體直接流進了他的胃裏,實話說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他現在似乎還沒有完全從昨天的事情裏走出來,整個人有些暈暈的。
昨晚一時衝動就說了很多事,雖然並沒有後悔,但還是覺得事情應該慢慢來才對。
這樣一來,倒像是白諾半強迫羅德去接受他的那些不太好的過去一樣。
也許他這個人就是不夠體貼,以前薩雷恩也說過這件事,就算他可以模仿其他人的相處模式,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體貼是模仿不來的。
白諾從羅德的桌子上拿了一支鉛筆,直直地站在牆邊,伸手在頭頂的位置畫上了一道橫線,這個動作正好被從臥室裏走出來的羅德看到,他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該放下手還是該繼續畫下去。男人衝他猥瑣地笑了笑,“你在幹什麼呢?”
“沒什麼……”白諾收起了畫了一半的筆,“倒是你,怎麼今天起來的這麼早?”
“我剛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你不在,就想起來看看,你這個家夥睡眠是不是不太好啊?怎麼會醒這麼早?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懶惰呢。”
白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一腳把我踢下了床,你以為我會不願意多保存一些體力嗎?”
“我?不會吧……我睡覺的時候還是很老實的。”男人抓著自己睡得亂七八糟的發型進了浴室,在裏麵提高了嗓音對白諾說道:“你是不是餓了?我們一會訂披薩吃吧,難得奢侈一下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反正你找小貓小狗什麼的掙了不少錢呢!”
這個人還記得是自己幫他掙的就好,白諾沒說什麼,就算是默認了。
「叮——」
耳邊又響起了有些刺耳的聲響,白諾現在不是很想看到管理官的那張臉,但是又不能無視他的召喚,等到羅德上完廁所從浴室裏走出來,嘴裏說著“我再睡一小會”就進了臥室之後,他一邊深呼吸一邊來到了鏡子前。現在能夠看到白諾的臉,沒有多少棱角的臉上現在寫滿了猶豫,他幾乎能夠猜出管理官會和自己說些什麼,那個壞心眼的家夥完全就是等著看到自己憔悴的樣子,但是他不會讓他得逞。
白諾用冷水洗了臉,這期間,那耳鳴的聲音一直就沒間斷過。
他輕輕戳了戳鏡麵,管理官就迫不及待地出現了,“太慢了,你要知道我也是很忙的。”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白諾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從空中抓出了昨天薩雷恩給自己的靈魂碎片,將它用力放入了鏡子中,“接著吧,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