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文親王受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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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媛與歐陽馳的婚禮被定在農曆二月。這之前是寒假,年13歲的文親王正讀初二,假期時他提出要來宮裏度假。敬宗把照顧文親王的任務交給了孝媛,表示自己對她寄予厚望。
然而,文親王入宮後的第四天即發生意外。原因是他在皇姐的書房裏發現了一個玩具飛機,便趁侍從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出去玩,結果傷到了自己:飛機墜落時,螺旋槳刮到了他的眼睛,受傷不輕。
原本隻是個小孩子貪玩時常發生的事故,媒體卻對此大肆渲染:文親王是交給公主照顧的,公主卻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小孩玩飛機。公主到底知不知道呢?原本玩具飛機雖然有隱患,然文親王已不是稚童,按理說不該輕易受傷,還是這中間有人動了手腳?
文親王的受傷,使孝媛再次被推到了輿論的前沿,甚至有人稱“孝媛公主為人竟如此惡毒”“難道是嫉妒?文親王是皇室血統最近的男嗣,繼承法案又剛被否決,孝媛公主難道是慌亂時起了壞心思?”
雖然也有不少人說公主不必要做這些,法案正在進一步的修訂中,並且即將二次提交議會,在這樣關鍵的情況下,長公主不可能犯傻!
從仁憲宮出來,父親的責備和眼裏的失望讓孝媛整個人失魂落魄,尤其,當她提出疑點時,父親一副她在狡辯的樣子,眼裏分明全是厭惡——
那麼努力,那麼努力都換不來一張和顏悅色的臉,一次意外,卻足以讓他對女兒厭惡非常。她想起了孝烈太子——心,突然像是被卷入了無邊的漩渦,被攪得仿佛靈魂都不在了。
孝媛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完了,一切都要結束了,父王的眼神說明了一切,自己多年的努力,幾乎付之東流。
一路無精打采,險些撞到了人都不知。對麵的人見她快要撞上了,趕忙手扶住她。孝媛忙斂了自己方才的神色,抬起頭來盯著對方。
歐陽馳看著她的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我都聽說了,你別在意,這隻是意外!”
“嗯!”孝媛麵無表情,連聲音也漫不經心。但在歐陽馳聽來,卻有著明顯的無力。
“你要心情不好,我陪你出去走走!”歐陽馳難得這樣客氣地對她說話。
孝媛聽了,並未動容。看著他半晌,唇角方掀起一抹平日裏那樣完美而溫文的笑:“不必了。”說完,笑意即不見。越過他欲走。
“你一定要這樣子嗎?”歐陽馳在後邊大聲道。
孝媛身形微微一頓,卻也隻是片刻,便繼續前行。
歐陽馳覺得心裏有萬鈞怒意,他兩步上前追上她,緊緊抓住她胳臂,定定地看著她,語氣裏滿是生氣:“明明很傷心,也要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一定要故意無視別人的關心嗎?”
孝媛臉色頓時黯淡下來,她看著黃昏天邊最後一抹晚霞,冷冰冰地道:“不關你的事!”說著就要掙脫他。
他的力道卻不容許。她突然冷笑著轉過臉看著他,道:“你自認你了解我嗎?還是你一向這樣胡攪蠻纏?”
歐陽馳眼睛瞪得老大,她的語氣和唇邊的冷笑讓他覺得她又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沒有感情、沒有心的機械女孝媛了。而且,許是帶了一抹決絕,看著他的眼神也沒有了刻意裝出的客氣,隻是赤裸裸的漠然。對,是漠然,仿佛他在她眼裏什麼也不是,是人群中看也不會看一眼的、即使看見了也不會有絲毫印象的人。
他怔怔地站在那裏,眼睜睜看著她離去,背影沒有一絲留戀,仿佛他今日來此,對她來說,本身就不值一提。
歐陽馳剛走入宮裏的停車場欲離開,就發現了緩緩駛動的白色保時捷,精致端莊卻又不失秀氣的車子,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它的主人。疑惑孝媛晚上了還要去哪兒,便驅車跟上。
孝媛的車一路開往西郊。到了一片枯草叢生的地方才停下來。遠遠地,歐陽馳也將車子停下來。看著孝媛下車,他也偷偷下來跟上,躲在孝媛的車後。
目光緊鎖著孝媛,看見她奔向一輛黑色的車,車旁,靠著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