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青“啪”的把一摞傳單摔在趙吏麵前的茶幾上。
    趙吏正坐在沙發上搓指甲，一不留神把手指頭給搓了一下。他皺著眉頭“嗬”了一聲，“夏冬青你幹什麼呀你。”
    夏冬青指著趙吏說：“趙吏我告訴你，就你這破生意，啊，你暴露我的照片，公開我的電話，還宣傳貼著我的大頭照的迷信傳單，我都被警cha問話了我！”
    趙吏說：“你這不沒事麼。”
    冬青義憤填膺地說：“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學生。研究生！公正守法的好公民，你把我的正義形象全毀了。”
    “冷靜，冷靜，不就是被警cha叔叔問了幾句話嘛，有什麼呀？”夏冬青剛要回擊，趙吏指指他口袋裏唱起來的手機說，“來生意了。”
    夏冬青白他一眼，“狗屁生意！”接通電話立刻變成笑臉，“喂？您好，啊對，對，我是。行。誒，好，好，再見。”
    趙吏調侃他，說：“一看對方就是個女孩子，說什麼都好。”
    “是女的，不過是四十多歲的婦女。”
    趙吏嘿嘿嘿的笑起來，說：“冬青，你好這口。冬青你缺母愛啊，來，我給你。”說著張開雙臂，做勢要擁抱夏冬青。
    夏冬青撿起一個靠墊摔他臉上，“去你的！那是我學生的媽媽，這周他們家有事，告訴我不用去家教了。”
    玄女穿著睡衣，頭頂眼罩，踩著拖鞋，從樓上啪嘰啪嘰走下來，嘴裏埋怨著：“一大早吵吵什麼，讓不讓人睡覺了！”
    趙吏說：“還一大早呢，這都幾點了。”
    玄女一看表，下一秒已經勾上了夏冬青的脖子，半靠在夏冬青的身上，兩眼放光的看著趙吏說：“中午吃什麼？”
    趙吏說：“你還是睡美容覺去吧。”
    夏冬青的手機又叫起來。
    “生意！”趙吏立刻又來了精神。
    夏冬青看了看，陌生號碼。
    玄女一把把手機奪過來，說：“你倒是接呀。”然後聲音甜美地說，“喂？您好，是的，我是秘書，您請等一下。”
    玄女把手機扔到趙吏懷裏，拿起個蘋果啃了一口，“這次真來活兒了。”
    趙吏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好秘書！”又看向冬青，“學著點兒。”
    夏冬青說：“你信不信我把你生意攪黃了。”
    “你想不想讓我還錢？”
    明知道有錢他也不會還，夏冬青還是閉了嘴。
    電話那邊一個人“喂”了半晌，趙吏才舉起電話放到耳邊，說：“你好，我是老板。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說，先說說酬金怎麼算？”
    “夠直接的呀。”玄女用腳踢了夏冬青的小腿一下，“是不是啊冬青。”
    夏冬青沒說話，趙吏蓋上手機話筒接了她一句，“那是，談生意嘛，明碼標價。”
    玄女說：“明碼標價，什麼價？”
    趙吏又把手機拿到耳邊，話是對玄女說的，“還沒談好呢。”
    趙吏打著電話上了樓。
    玄女趴在沙發上，揚著臉盯著夏冬青瞧。
    夏冬青瞥了她一眼，說：“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玄女說：“我最近沒說什麼做什麼得罪你吧？我怎麼覺得你這段時間這麼討厭我呢。”
    夏冬青不太高興，“討厭你又怎麼樣，喜歡你……又怎麼樣？你是天女，我不過一凡夫俗子。”
    玄女想到了曾經以少女王小亞的身份和夏冬青在一起的日子，她想起他們曾經接吻的事。可那些日子早就回不去了，她不是王小亞，她是九天玄女，是天女。待她回過神，夏冬青已經不在客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