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趙吏圍住的是四五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趙吏看著最靠前的一個說：“幹嘛呀，看上哥啦？哥就喜歡呲妞，對男人不感興趣。”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背後襲來一陣陰冷，有點像冥王阿茶發怒的前兆，但又有所不同。他疑惑的回頭，隻有夏冬青保持著那傻不拉嘰的呆萌樣站在吧台後麵看大戲。
    男生大喊了一句，“麗麗！”
    趙吏一陣驚悚，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搓著手臂說：“連我名字都打聽好了。大庭廣眾的能別叫的這麼肉麻嗎。”
    “願意，你管得著嗎！”女孩撥開個縫，鑽到前麵，指著趙吏的鼻子說：“就是他！敢侮辱我，說我有狐臭！”
    男人嘛，愛麵子，女友說有人欺負她，那肯定得給女朋友出頭。更何況，他們人多占優勢。
    麗麗的男朋友叫趙剛，和麗麗同一所學校，比她高一年級，個子不算高，頭發染的跟雞毛毽子似的，五顏六色的。
    趙剛向前走了一步，說：“你敢侮辱我女朋友，我告訴你，她身上什麼味我比你清楚。今天我女朋友被你弄的不高興了。你、跪下給我女朋友道歉，我興許考慮考慮放你一碼。”
    麗麗抱著手臂，鼻孔朝天，此時此刻，特別崇拜趙剛。
    夏冬青好心提醒說：“這裏空間太狹隘，一不小心打壞了東西還得賠，我建議你們出去打。”
    他是怕他賠錢，真要打壞了東西，趙吏肯定一分錢不掏，百分百的會把他推到第一線，讓他來負債。
    趙吏抓住夏冬青的肩膀往前一拽。夏冬青差點趴在吧台上。“這是我小弟。我不跟你打，讓他跟你打。”
    夏冬青推開趙吏，說：“去你的，誰你小弟！”
    “誒，青仔，你這就不夠意思啦，現在有人找大哥麻煩你得給我出頭啊。你看他們這氣勢洶洶，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的……”
    “邊去！”夏冬青打斷他說，“就你會的成語多。”
    趙剛不按套路出牌，既沒說出去，也沒下戰書，揮著拳頭就打過來。
    趙吏沒動。趙剛的拳頭揮到一半卻動不了了。趙吏扭過頭來。趙剛被莫須有的力量彈開，摔在了地上。旁邊的人都跟著愣正了一下，有人要扶趙剛起來。趙剛卻往後蹭著，指著趙吏，“你、你是什麼人？”
    趙吏不去看他，托著下巴看他的小青仔，“我不是人。”
    夏冬青隨口接了句：“他是鬼。”
    “鬼啊！”一群人尖叫著一溜煙跑了。
    趙吏批判夏冬青說：“什麼鬼，我是鬼差，靈魂擺渡人。”他轉過身要和那群小青年解釋，“這個和鬼是不一樣……誒？人呐？”
    夏冬青耍著漂亮的花式，給趙吏添了杯酒，“跑了。這是我新調製的，名字叫做‘嗆死鬼’。”
    趙吏說：“我不是鬼，嗆不死。”一口酒沒咽下去，全都咳出來了。“咳咳咳……嗆死我了，夏冬青，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