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029 掙紮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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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司念已經不是剛擁有異能時的懵懵懂懂,在他的新隊友尤其是頗具探索欲的韓飛幫助下,啟發了眾多的靈感。同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特殊,其他人的異能都是在地震之後激發的,隻有他的,似乎早在地震前就出現了。計算一下,他激發異能的時間應該是在喪屍病症初次在全球爆發的時候。
在那場席卷全世界的昏迷傳染中,其他人都變成了喪屍,隻有自己醒了過來,還擁有了異能。司念不知道這真正意味著什麼,但他隻想保守這個秘密。所以當沈晨他們問起時,他毫不猶豫地延期了自己的異能覺醒時間。
同樣的,自家這棵桃樹在司念看來也是非常特殊的,它的人性化就是最好的證明。聯想到自己的木係異能,他暗忖兩者之間一定有關聯。
將手貼在桃樹樹身上,淡綠色的光點從掌心溢出,滲透進樹身中。之前司念從沒有主動與桃樹溝通過,如今他嚐試性地在腦中發出了個命令,讓它結一顆果實給自己。下一刻,一簇桃枝就伸到了司念麵前,枝頭迅速開花結果墜落一顆碩大的桃子。
兩手捧著它,司念深吸一口氣,甜美清新的水果味立刻充盈整個肺部。這兩天他聞夠了各種腐爛臭味,直到這一刻才重新覺的有嗅覺仍然是件好事。
將桃子收進空間,司念繼續釋放異能要求桃樹結果。一顆又一顆,直到他第九次下命令時,麵前的桃枝隻是顫動了下,卻沒有再結出果實。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微弱的意識傳到了司念腦中,這道意識模糊且生硬,但是斷斷續續地還是清楚表達了一個意思——“養分不夠,不能結果了”。
司念很是驚喜,立刻又以精神力回應過去,打了個招呼。幾秒鍾後,再次有道意識發了回來,包含著顯而易見的喜悅。
雖然終於真正意義上和桃樹交流起來,但對方擁有的意識還十分稚嫩,屬於初期形成的柔弱,不能長久支持這種交流。很快桃樹就表示“累了”,於是司念不得不暫停與它的交流工作。
不過在短短的溝通中,他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原來這棵桃樹之所以可以突破本身種族的限製而異變,靠的就是他覺醒時無意散逸的異能因子。而自己能平安度過那七天,同樣也是因為有它異變後的反饋。
所以在無意間,司念和桃樹構建起了一種奇特的關聯。如果說木係異能者可以借由植物擁有戰鬥力,那麼這棵桃樹就會是他最得心應手的武器。
不過一棵桃樹,除了開花結果,還能有什麼攻擊性的手段呢?司念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沒有太多失望,至少他如今知道自己可以命令桃樹回溯生長以便於帶它走。隻要養分供得上,他總不會因為缺少食物而餓死,而養分他可以用異能提供。
今日不想再勉強“累了”的桃樹結果,司念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司念等人都以尋找淨水為最大目標,他們的確找到了一些瓶裝水,隻可惜隻能算是杯水車薪。所以他們不得不去幹涸的河床底舀取那些渾濁的泥水,即使是這些,也是周遭幸存者隊伍爭奪的目標。每日因為搶奪水源而導致的流血事件已經不稀奇,受傷死去的人也不再被在乎。
白天的高溫幾乎不適合人體在外做任何活動,哪怕是身體機能超過常人數倍的異能者。太陽投下的光線就像帶著可怕的燒灼效果,裸露的肌膚在其中曝露不超過一分鍾,就能鮮明地感受到自身水分的流失。
蒸發了太多水分的土壤板結幹裂,大地之上已經看不到綠色。哪怕是最無用的野草,也早就被焦渴的幸存者們搶奪一空,一點點苦澀的汁液也能滋潤他們幹渴的喉嚨,讓他們得以活下去。
在這樣的極端趨勢下,水係異能者的地位水漲船高。他們完全不需要做其它事,隻需無時無刻恢複異能放出幹淨的水,就能受到幸存者們的瘋狂追捧。可是異能產出的水畢竟有限,不足以滿足所有人的需求。普通人與異能者的等級區分日漸明朗,有限的資源被優先供給了後者,前者哪怕再憤恨絕望,依舊無力反抗。
又是一天高溫過去,趁著晝夜交替時段溫度不那麼折磨人,司念和沈晨兩人趕著去換水。
“不知道這次能換到多少水。”看著手裏裝的滿滿的布袋,司念不自覺地蹙眉,“上一次就沒換到多少,這次還不行,我們隻能去其他隊伍看看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和趙雄一隊交換,可是翁紅的異能水平不高,滿足了他們隊伍裏的需求後能夠勻出來的水實在不多。
“不用擔心。”沈晨拍拍他的肩,“我們過的已經不錯了,至少還有你。”這話是真心的,光是憑借司念的木係異能催生出來的那些蔬菜水果,他們就不會真正落到缺水致死的境界。
“可是這樣還不夠啊。”司念無奈地提了提布袋,“我們依舊需要水。”要是有什麼植物是能直接產生水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