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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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別墅,大床上躺著一個赤裸的男人,身邊鼓著一個人形。
姚瑾打著哈氣坐起身,看了眼身邊的隆起,寵溺的說,“中午了,起來吧。”
章軒蒙在被子裏,害羞的不敢回話。
“我有事情要處理,你有什麼需要就叫管家。”姚瑾笑著的拍了拍章軒。
“嗯”章軒應了聲。
姚瑾笑了,他知道章軒害羞,看了眼時間下床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章軒才露出頭。
“您好,我是姚家的管家,有什麼事您可以吩咐我。”管家站在床頭,微笑的看著章軒。
“你……你好。”章軒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管家。
“我準備了午餐,在餐廳等您。”管家拿過睡袍遞給章軒。
“嗯,麻……麻煩你了。”章軒紅著臉接過衣服。
管家鞠躬,彎腰退出房間。
看著豪華闊氣的房間,章軒有些恍惚。
他是在做夢嗎?他現在是在姚瑾的家裏?如果是夢,他寧願一直夢下去。
“啊……”
章軒跪在地上叫了聲,腰部酸軟,後麵更是一跳一跳的疼。
下身鑽心的痛,章軒卻笑了,痛苦並快樂著。
他能感覺到痛,就說明這不是夢,他真的見到姚瑾了,是會笑會說話有溫度的本人,還會……
滾床單!
章軒臉紅了,他和姚瑾這樣那樣了,這樣算不算床伴?
大家都是男人,逢場作戲很是正常,他才不會因為一晚就認定自己是姚瑾獨一無二的人,那不是單純是傻逼。
作為一個男人被同性壓,章軒絲毫沒有難堪的感覺,美滋滋的爬向浴室。
對方是姚瑾,做什麼都行,男人尊嚴什麼的都是浮雲。
章軒收拾妥當,慢慢的挪到樓下,他也想快走,但是……
TMD費力了!
“您下來了。”管家拉開椅子,笑著說,“先生吩咐讓您吃點平淡的食物,希望這粥和您的口味。”
“謝謝”
章軒道謝,心裏比吃個甜棗還甜,姚瑾對他這個床伴真是上心啊!
但是他還沒有甜暈頭,看向管家說,“你叫我章軒就可以了,我是窮苦家庭的孩子,你這麼客氣我反而不習慣。”
看著章軒撓著後腦勺憨厚的樣子,管家笑了笑點了點頭,“好”
看來,這個孩子沒有什麼心機,管家欣慰的想著。
章軒吃著粥,眼睛打量著餐廳,瞥向正廳的牆壁愣住了,放下碗走了過去。
正麵牆壁都是副相片,優雅的女人抱著個小幼兒,粉嫩可愛,後麵站著個穿著西裝的十多歲的小男孩,卻嚴肅的像個小老頭。
看著小男孩,章軒驚喜不已,這是姚瑾小時候?
“這是先生十二歲時候照的。”管家走過來解釋說。
“果然是姚瑾。”章軒盯著小男孩看,雖然早熟冷漠但也不失他的可愛。
看向小男孩身邊的女人,章軒不解的看向管家,“這位夫人是姚瑾的母親嗎?”
“不是”管家搖頭,“這是先生的老師葉茜女士,也是先生鋼琴的啟蒙老師。”
“葉茜?”章軒震驚,“是十九世紀二十世紀初震撼全亞洲的鋼琴小天後——葉大師?”
之所以稱為鋼琴小天後,不僅因為葉茜的鋼琴造詣高,還是因為她當時隻有十八歲,曆史上最年輕的王後。
“沒錯,小天後正是葉女士。”管家點頭,看著相片憂傷的說,“可惜,老天不惜才,葉女士三十歲就離開人世了。”
“葉大師死了?怎麼可能?”章軒不信的說,“電視上不是說葉大師十九就退藝嫁入了豪門,而且一直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嗎?”
“娛樂新聞都是杜撰的,事實並非如此。”管家看向章軒。
“葉女士嫁給富豪申坤不錯,但是申坤風流成性,情人床伴不斷,葉女士受不了就主動提出了離婚,淨身出戶。”
“離婚後,葉女士帶著孩子靠著家教生活,很是辛苦。”管家心疼的說。
“葉大師為什麼不重出江湖呢?”章軒驚訝的說,“她可是全亞洲的天後啊?”
“想要出道哪有那麼容易?實力、名望、背影缺一不可。”
看著相片,管家語氣變冷,“葉女士也想過出道,但是申家不停的打壓,任何機會都不給葉女士,她出道的路全部被封死了,她怎麼可能反抗得了。”
章軒沉默了,他不是富二代,不懂暗箱操作,但是權利壓死人他還是懂的。
“哎……”管家看著牆壁歎氣,“最可憐的就是小少爺了,三歲父親就拋棄他,十一歲母親又去世,小小年紀就失去了雙親,真是讓人心疼。”
小少爺?
章軒看向葉大師懷裏抱著的小孩,這就是管家口中的小少爺吧,也是姚瑾的養子?
難怪姚瑾那麼寵溺養子,原來是他恩師葉茜的兒子。
“管家……”章軒看著管家,嚴肅的說,“葉大師的事情是個秘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他可不會傻的認為管家一見他就喜歡,想要他嫁給姚瑾。
呸,是想要他和姚瑾在一起。
看著章軒認真的表情,管家笑了,雙手放在身前。
“因為您是先生第一個帶回家過夜的。”管家欣慰的看著章軒。
先生怕小少爺被欺負,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私生活也是在外麵搞,不是,是在外麵處理。
直到二十七歲,先生還沒有一個正經八德的女朋友,床伴天天換,但是絕不用心動情,他這個做管家的都急死了?
這麼下去,先生不得孤獨終老?
好在這次先生把人帶到家裏來了,管家打量章軒。
雖然是個男的,但好得也是個人,總比先生一個人幹喝悶酒強。
章軒不知道管家的寬心,千萬個煙花齊放,炸出五彩斑斕的花朵,瞬間點亮黑夜。
第一個?姚瑾第一個帶回家的是他?好雞凍有木有?
他在姚瑾的心裏,一定比那些情人床伴什麼的好。
章軒沾沾自喜的想著,又高興的找不到北了。
次日,申漓和姬染又起了個大早,這回沒人攔路,順利的趕到了火車站上了火車。
“臥槽尼瑪的,這什麼時候到啊?”姬染爆粗口。
這都坐了一天了,從早上七點到下午兩點,他們一直都坐在火車裏。
艸,屁股都TMD坐麻了。
“變態,你是不是買錯票了?”姬染看向申漓,上次下鄉也沒這麼麻煩啊。
“沒有買錯。”申漓翻著雜誌肯定的說。
“不行,我給安師兄他們打個電話。”姬染掏出手機,他還是不相信申漓。
“山區裏沒有信號,電話打不通的。”申漓頭也沒抬的說。
“……”姬染黑著臉,電話那邊果然是忙音。
放下電話,姬染抱著胸坐在那裏,想要發火奈何對方不理他。
一個小時後,火車停在了小縣城,姬染鬆了口氣。
“啊……終於解脫了。”姬染伸著懶腰,外麵的空氣都清新許多。
申漓看了眼姬染,潑冷水的說,“別高興的太早。”
“艸,頂多再坐一個小時左右的大巴車,還有什麼?”姬染白了一眼申漓,他又不是沒參加過。
申漓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如姬染所料,他們確實是坐了大巴,但是不是一個小時是……三個小時。
下了大巴已經晚上六點了,姬染臉都綠了,胃裏翻滾的特別的厲害。
艸,他TMD暈車了行嗎!
“怎麼樣?還受的了嗎?”申漓笑著看著姬染。
“沒TMD見過暈車的啊?”姬染瞪著申漓,“笑TMD什麼笑?”
“還能吵架,看來你還沒事。”申漓打趣的說。
看著姬染難受的握著肚子,申漓上前一步拿過他的包背到自己的身上,順便把礦泉水遞過去。
“喝點水吧,一會還有罪受呢!”
“還有什麼比暈車還TMD折磨人的?”姬染抱怨的喝了口水才跟上申漓。
坐在拖拉機上,姬染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是受罪,比暈車難受TMD千百倍。
他不是沒做過拖拉機,但是這次,他很想……跳車。
艸,尼瑪的沒有一段好路,坑坑窪窪,遍地石頭,拖拉機本來就夠癲的了,這下癲的更厲害了。
坐在車上,完全處於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的節奏中,沒有一秒的緩存,肝和肺子都要癲出來了,胃裏更TMD難受了。
整整熬了兩個小時他們才到地方,拖拉機一停,姬染立刻跳了下去。
“哇……嗚……”姬染扶著路邊的大樹狂吐,胃都要吐出去了。
“娃子,你咋樣了?”開拖拉機的大叔跳下了車,擔心的看著姬染。
“我……我沒事。”姬染抱著大樹擺了擺手。
他TMD有事,還是大事,艸,這真TMD不是人受的罪,他想回家行嗎?
申漓走向姬染,背著兩個包笑著說,“見過暈機暈車暈船的,沒見過暈拖拉機的,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艸!”姬染指著申漓有氣無力的說,“這麼難走的路,你TMD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申漓聳了聳肩,他還真沒事。
“……”姬染無語。
人比人氣死人,他忘了申漓是學少林功夫長大的,TMD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申漓就是個超人類的變態狂。
艸!
拖拉機大叔走向申漓,疑惑的問,“看那娃子挺難受的,用不用找個大夫來給他瞧瞧?”
“不用。”申漓和姬染異口同聲。
他們三下鄉是來幫忙做誌願者的,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可不是來享大爺的。
難受一點就要找醫生,那他還不如不來了呢,沒幫上忙反而添麻煩,這些百姓自己還舍不得看病呢。
“你們……”大叔愣愣的看著申漓和姬染,完全被他們的高音量震懾住了。
“他沒事,休息一晚就好了,不用看醫生。”申漓解釋說,姬染附和,“我沒事,真的沒事。”
大叔看了看申漓,又看了看姬染,確定這兩娃是不是真的沒事。
看到大叔看過來,姬染立刻站直了身子,放開了大樹,笑著說,“就算現在讓我扛兩袋大米,我也沒問題。”
“不錯,能扛起兩百斤的大米,是好娃子。”大叔豎起了大拇指。
“您送我們到這就行了,我們的同伴在村長家等我們呢,謝謝您特意去接我們過來。”申漓禮貌的說。
“謝哪門的謝,你們這些娃能來,是咱們屯的福氣。”
大叔笑的很開心,看了眼黑的天連忙說,“娃子,你們趕了一天的路了,怪累挺的,也早點睡吧。”
“嗯,李叔你也早點休息。”申漓笑著說。
“城市的娃就是不一樣。”大叔打量著申漓,滿心眼的讚賞,“行,那俺就先回家了。”
“李叔,您慢走。”申漓擺手。
看著大叔開著拖拉機進村,姬染不屑的走到申漓身邊,“你TMD怎麼知道他姓李,也不怕叫錯了鬧出什麼笑話。”
“你沒提前做準備嗎?”申漓看向姬染。
“準備什麼?”姬染不解。
三下鄉還需要準備?準備怎麼做誌願者出苦力?身上的力氣能準備的了嗎?
看著姬染申漓搖頭,歎氣的走向村子,“這裏是李家村,全部人家都姓李。”
“……”
姬染撇向一旁的石碑。
臥槽,還真TMD是李家村!
現在還有這樣的村子?太複古了吧!不是……
姬染黑著臉看著申漓。
尼瑪的,又被變態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