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陳輝恭敬的給對麵的人倒茶，“老大，你請。”
    “嗯”曹戚看了一眼姬染，“他就是你說的人？”
    “是”陳輝彎腰說，“就是他在背後辱沒曹哥的，他叫……”
    “姬染”曹戚接過陳輝的話，喝著茶說，“普通家庭，沒有任何背影，就讀C大的學生，特點是打架耍酷。”
    “……”姬染心裏翻了個白眼，他本來就跟酷，不需要耍好嗎？
    不過他不傻，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隨意放肆，靜靜的觀察。
    陳輝看了眼姬染，拍馬屁的說，“老大的消息真靈通，說的一點都沒錯。”
    “嗬……”曹戚沒有搭理陳輝。
    姬染打量著曹戚，他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高大威猛，眼神銳利，能坐上老大的位子，雙手一定幹淨不到哪裏去。
    曹戚很不喜歡被人打量，皺著眉頭看著姬染，掏出背後的qiang丟給了他。
    “既然你欺負了我的Xiong-Di，侮辱了我曹幫，你自己了斷吧。”
    “老大？”陳輝驚訝的看著曹戚。
    他是說過要姬染的命，但是那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他是個小混混，可是他可不敢殺人，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姬染沒有害怕，彎腰撿起腳下的qiang。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這是真的吧。”姬染把qiang口指向曹戚，勾著扳機問，“是這麼開qiang嗎？”
    “姬染，那可是真家夥，快……快放下。”陳輝驚慌的後退，他混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真家夥。
    曹戚正眼看姬染，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敢拿qiang對著我，你很有膽識嗎！”
    姬染看著曹戚，毫不畏懼的說，“我這不是有膽識。”
    “你們不明原因的就要殺我，我怎麼也得知道怎麼開qiang不是？不然，勞煩你們動手，豈不是不識抬舉。”
    “哈哈……”曹戚身上的肌肉抖了抖，看向姬染，“你很有意思，你是在提醒我不該隨便殺了你，是嗎？”
    “曹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姬染笑著說。
    一個bang派的老大，怎麼可能聽信小弟的胡言亂語，他相信曹戚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不虧是從小混到大的小霸王。”曹戚看著姬染，收起了嘴角的笑，“不過，我很討厭拐彎抹角的人。”
    “就算你是對的，我也不允許欺負我小弟的人存在，曹bang的威嚴可不是你一個大學生能夠破壞的。”
    曹戚向身後的人擺了擺手，意思不言而喻。
    姬染沉著臉看著走向自己的人，他以為能獲得解釋的機會，但是沒有想到會適得其反。
    “站住……”
    姬染舉起手qiang瞄準走過來的人，看向曹戚，“曹bang老大就是這麼管理幫派的嗎？”
    “雖然我不是黑bang的，但是我也知道想要做老大不僅要有擔當和膽識，還要有……義氣。”
    姬染看了一眼曹戚，繼續說到，“這個義字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是兩肋插刀，是……服眾。”
    “曹哥在小弟麵前處置我是立威嚴，但是……”姬染掃了一圈看向曹戚。
    “你就不怕你的小弟以後仗著你的名義在外麵惹是生非？當然，以你的勢力不會怕那些，但這樣一來，曹bang的名聲可就……”
    姬染沒有說下去，但是曹戚應該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
    “你說的有道理。”曹戚看著姬染，虛心求教，“那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
    “曹哥您說呢？”
    姬染手上的qiang依舊沒有放下，這是他唯一的底牌。
    曹戚替陳輝收拾他就說明他很重視小弟，即使是個剛加入的，他手裏有個人質，那麼曹戚就不會輕舉妄動。
    陳輝緊張的看著曹戚，他想要姬染受點教訓，但是殺人實在是……
    曹戚站起身，走向姬染，“按你的說法，我應該放了你然後教育我的小弟，改善bang會的名聲。”
    “我沒做過老大，自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排。”姬染笑著說，帶些逢迎的意思。
    “你不僅自大，還很會蠱惑人。”曹戚繞著姬染走了一圈。
    “如果你沒有和我的小弟起衝突，我倒是很希望收了你，有你幫我，我想bang會會打理的更好。”
    “這樣吧，你別上什麼大學了，過來幫我吧。”曹戚笑著看著姬染，“隻要你跟了我，你和陳輝的事一筆勾銷。”
    “你做的好，我的位子也可以讓給你坐，怎麼樣？”曹戚湊近姬染期待的問。
    “……”姬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想離開這裏，並不想加入什麼bang會，更不想做什麼老大。
    看著姬染的猶豫，曹戚不悅的走回座位。
    “我也不跟你廢話，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加入我曹bang，二是……”曹戚仰著頭說，“死”
    “我曹戚說道做到。”
    草泥馬的，這是什麼戲碼啊！
    姬染暗罵，不就是一個有名的bang派嗎，又TMD不是黑社會大bang，連煉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啊。
    好吧，就算是個小幫他也得低頭，誰叫人家手裏有qiang呢！
    “你考慮的怎麼樣？”曹戚生氣的看向姬染，“你TMD再不回答，休怪我不客氣。”
    “……”姬染無奈，就算他真的退學了也不會加入黑bang的。
    打架鬥毆是一回事，加入bang會又是一回事，他可不想以後每天過著刀口上的生活。
    “曹哥，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嗎？”姬染商量的看著曹戚。
    “你不想加入我們曹bang？”曹戚從衣服裏又掏出了一把qiang，指著姬染威脅的說，“如果你不答應，今天你就休想走出這樣。”
    “曹哥，你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人質。”姬染抓著手裏的人和曹戚對抗。
    “老大，老大救命啊……”小弟害怕的喊著。
    “你會開qiang嗎？”曹戚蔑視的看著姬染，“這不是玩具qiang，是實打實的真家夥。”
    砰……砰……
    兩聲qiang響，吊燈掉下摔了個粉碎，眾人慌亂。
    “啊，要死了，要死了。”陳輝嚇的鑽進桌子底下，生怕被打成螞蜂窩。
    曹戚拿茶杯的手停住了，震驚不已。
    姬染看著自己拿，空蕩蕩哪還有qiang？根本不是他開的qiang好嗎？
    威脅他會，但是開qiang他還真……不會。
    姬染抬頭看向搶了他qiang的人，看清來人瞪大了雙眼，“臥槽，你TMD怎麼會在這裏？”
    “我不來，你能走的出去嗎？”申漓笑著看著姬染，絲毫不在意周邊的十幾把qiang。
    “你TMD以為你是誰啊？煉獄修羅嗎？”姬染白了一眼申漓，變態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申漓的影響，姬染緊張的心情消失了，剩下的隻有鄙視，深深的鄙視。
    “把qiang放下！”
    眾人拿著qiang戒備的看著申漓，本能覺得他不簡單，防備的很。
    申漓眼睛一直看著姬染，根本沒有理會眾人的威脅。
    “你再不放下qiang，我們就開qiang了。”眾人瞄準申漓。
    “小心”姬染瞬間擋在申漓的麵前。
    “你這麼擔心我？”申漓笑著看著麵前的姬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
    “臥槽，你TMD能別這麼臉大嗎？”
    姬染回頭看著申漓，暗罵自己傻逼。
    他TMD腦袋發熱才會擋在變態麵前，這麼自大、狂傲、惡心人的死變態，活著氣人，死了是造福人類，為社會做貢獻。
    艸，他怎麼就站出來了呢？太TMD多此一舉了！
    姬染鄙視著自己也不會少了申漓，藐視的說，“我擋在你麵前是怕你被打死，我TMD還得給你收屍。”
    “誰被打死，他都不會被打死的。”
    曹戚突然插話，擺手讓手下退下。
    “南少林九百八十五代傳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意被我們這些小樓樓打死，要死也是我們死。”
    “我說的對嗎？申漓？”曹戚看向申漓。
    桌子下的陳輝愣住了，老大認識那個人？而且還很恭敬？
    看著申漓，陳輝更怕了，他可沒有忘記上次被打殘的事情。
    姬染也錯愕了，驚訝的看著申漓，“你真的練過功夫？”
    他知道申漓打仗是專業的，但是他一直以為申漓是在武術學校什麼地方學的，根本沒有想到他的功夫是出自少林。
    不對……
    “你學的少林功夫，你怎麼會開qiang？”姬染疑惑的看著申漓。
    他剛剛在吐槽，忽略了關鍵的問題，申漓開qiang的動作自然流利，不像第一次拿qiang，倒像個老手。
    “他當然會開qiang。”
    申漓沒有說話，曹戚就開口了，看著申漓說，“武裝實戰精英，特種兵選拔第一名，不僅會開qiang，而且還是槍神。”
    “你的記性不錯。”申漓越過姬染走向曹戚，眼神如鷹，“好久不見了，曹戚。”
    “確實挺久的，有幾年了吧。”曹戚笑著說。
    申漓麵色不變，絲毫沒有敘舊的心思。
    姬染震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變態不僅練過少林功夫，還參過軍？而且還TMD是精英第一名？
    這是人類嗎？是穿越來的吧？
    “曹戚”申漓冷著臉看著曹戚，“姬染是我人，你最好不要碰他。”
    “當然”曹戚看向姬染，笑著說，“都是誤會，你是申漓的朋友也就是我曹戚的朋友，剛剛的事多有得罪，你不要放在心上。”
    “以後有什麼事情，報我曹戚的名字，有人不服來找我。”曹戚拍胸闊氣的說。
    “嗬嗬……”姬染敷衍的笑了笑。
    剛剛還一副要打要殺的樣子，現在就變哥倆好了，換成誰誰TMD能接受的了？
    “沒事，我們走了。”申漓丟下手裏的qiang轉身就走。
    “別著急走啊！”曹戚攔住了申漓，“我們好幾年沒見了，今天我做東，咱們好好續續舊。”
    “不了，我還有事。”申漓果斷拒絕，腳步不停。
    姬染看了曹戚一眼，跟上了申漓的腳步。
    “幫我向渝徹帶個好，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曹戚喊著。
    渝徹？姬染愣住了，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申漓不知道姬染的疑惑，背對曹戚擺了擺手，平淡的說了聲，“知道了。”
    看著他們離開，曹戚的笑臉消失了，握緊拳頭看著申漓的背影。
    桌子下的陳輝看沒有危險爬了出來，討好的看著曹戚，“老大，您和他們是朋友啊？”
    “朋友個頭！”曹戚瞪了一眼陳輝。
    陳輝低著頭，識趣的沒有再問，老大情不好，最好不要往qiang口上撞。
    “申漓怎麼會和姬染在一起？”曹戚自言自語，疑惑的說，“他身邊以前不都是渝徹嗎？怎麼換人了？”
    “手機拿來。”曹戚伸手。
    “老大……”小弟把手機放到曹戚手上。
    曹戚查找了半天才撥出電話，笑著說，“渝徹嗎？我是曹戚，我剛剛看到申漓了，你怎麼沒和他一起？”
    “噢，是一個叫姬染的人。”
    “嗯，好，祝你早日出院。”
    曹戚掛了電話，嘴邊上揚，壞笑的看著門口。
    陳輝不明所以，他也沒有空去想，眼睛看向地上的手qiang，殺人究竟是什麼感覺？他有些蠢蠢欲動。
    “變態，你給我站住。”姬染拉住了申漓，“你TMD沒話說嗎？”
    “說什麼？”申漓笑著問。
    他知道姬染要問的是什麼，小野貓那麼聰明，恐怕也看出來了。
    “臥槽”姬染罵了聲說，氣急敗壞的說，“你TMD學過少林功夫、參過軍，又認識曹bang老大，他TMD到底是什麼人？”
    “中國人。”申漓想也沒想的回答。
    “……”姬染握起拳頭，他有種想要掐死發明網絡流行詞人的衝動。
    艸，太TMD氣人了！
    看著姬染要噴火了，申漓才開口。
    “我是地地道道的D市人，從小在少林寺長大，後來被部隊征走了。”
    “我也是在部隊上認識的曹戚，他原來也是個軍人，但是殺氣太重，被趕走了。”
    “完了”申漓攤手。
    “你TMD玩我？”姬染認真聽著，申漓卻突然沒了下文，不由的生氣。
    “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怎麼是玩你呢？”申漓無辜的說。
    “……”姬染無語。
    變態是都回答了，但這都TMD是什麼回答？哪有人三言兩語就能概括一生的？
    艸，變態絕逼是在耍他。
    “走吧，回學校。”申漓拉著姬染走。
    “不是，我們不是要下鄉嗎？”姬染疑惑。
    “現在去趕不上早上的火車了，今天不可能到，安師兄讓我們明早再動身。”申漓邊走邊說。
    “既然安師兄說了，就明天吧。”
    姬染心不在焉，他並不關心三下鄉，腦袋裏一直想著剛剛被敷衍的事。
    突然想到什麼，抬頭笑著看著申漓。
    申漓眼皮一跳，小野貓這麼笑，絕對沒有好事。
    果然，姬染湊近申漓，笑了片刻才說，“原來，你是個……和尚啊！怪不得是魚木腦袋。”
    “……”申漓無語。
    他是魚木腦袋？他什麼時候魚了？什麼時候木了？他每時每刻都很冷靜清醒的好嗎？
    不然，小野貓今天早就被人打死了。
    “小和尚！不能娶媳婦，不能喝酒吃肉，呆頭又呆腦，小和尚……”
    姬染走在前麵，邊唱邊樂。
    申漓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小野貓這麼開心，就讓他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