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端午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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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曆史,關係到後來很多情節發展,我想設置個有獎競猜,看看讀者大大能不能記住?哈哈。)
《大原紀事略》:龍興十三年,工部侍郎袁朗因主修皇家陵墓貪墨被告發,先帝震怒,下令徹查。曆時半年,先帝親判袁氏一族男丁流放漠北,女子充入官籍。
龍興十四年,先帝崩,梁王劉恒繼位,改國號元豐,追諡先帝為孝文宗,立王妃沈氏為後,冊嫡長子劉卓為太子,大赦天下。
元豐二年,安國公被檢舉授意前工部侍郎袁朗貪墨,帝震怒,念其多年來鎮守邊關,勞苦功高,號奪其封號,下令幽禁。安國公之子聯合部下起兵謀反,被軍中副將羅航截殺。安國公沈氏一族,因謀反連坐,除皇後外,全部下獄論刑。同年冬,北蠻胥野三十萬大軍來犯,戰事僵持不久,於胥都議和,簽城下之盟。
元豐三年,三皇子劉應的生母西月妃,在貴妃冊封大典上被人下毒,於皇後寢宮搜出鴆毒。沈皇後被打入冷宮,後西月妃病逝,皇後畏罪自殺。同年,太子劉卓在冬獵中被刺殺。
元豐五年,賢妃張麗被冊封為後,二皇子劉越入主東宮。大皇子劉拓,冊封親王,賜號漢,封地琅邪。
當日我在拿到這卷書的時候,就曾細細參詳過這段曆史,這麼多重大事件,都集中發生在那兩年,像是有一隻手,在背後推動著所有事情發生。
“現在的鎮遠將軍,就是當初截殺安國公之子的羅航!沉寂這麼多年才有所動作,證明是真的想染指這場奪嫡之戰。他是最接近真相的人,搭上這艘快船,我們定能事半功倍。“
“你打算怎麼做?”沈諳的表情,隱藏在夜色中,讓人捉摸不定。
“羅航搜羅了這麼多才貌雙全的女子,目的肯定是為了培植自己在皇城的勢力。既然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何不助推一把?”我曾旁敲側擊過紅袖她們之前的身份,均有資格參加秀女大選,證明沈諳也有這樣的打算。
“憑你和大哥他們的才能,肯定能入選養子之列。我是女兒身,不能冒這個險,所以六姐必須擔下這個責任,才不算辜負李驥的性命。”
“秦殊,我原本以為我是了解你的。”沈諳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可是現在才發現,你藏了那麼多心事。”
“我沒有隱藏心事,我們原本就屬於中州皇城。於你來說,回去也不過是取回自己的東西,不是嗎?”我仰頭看著一臉沉靜的他,心底無端湧動出一種愁緒,他在擔憂什麼?
那晚的談話不歡而散,我不知道沈諳在生什麼氣,但是我依舊將那首《時間煮雨》的曲子寫給了六姐。
果真不出我所料,六姐憑借這首琴曲,打動了將軍,成功入選養女之列。
她生日那晚,我的歌聲,讓她回憶起了李驥,這個從小伴著她長大的兄長,為了保全她甚至失去了性命,她今天若不努力的活著,會讓兄長失望吧。
她彈琴的時候,必定傾注了比常人更多的感情。我想這也是她能勝出的重要原因。
選出的三名女子,很快被送去了將軍府。餘下的女子,也陸陸續續被接走了,據說是賞給了他部下的得力幹將為妾。而我們這邊,卻遲遲沒有動靜。
轉眼端午節至,我們被獲準可以去參加端午節的賽馬節。這裏沒有江南賽龍舟的習慣,也沒有吃粽子的習慣。
賽馬節也不單單是賽馬,還有很多其他的競技項目,他們通過這種方式選出心中的勇士,再由勇士宰殺牛羊,到神廟裏獻祭。
作為這城中的守護者,鎮遠將軍肯定會是評判,所以這是大家一試身手的好機會。令我奇怪的是,沈諳和君立行卻沒有參加任何一項競技,倒是三哥興致勃勃地去打了一場擂台賽,替我贏回了一把短劍。
他說:“五弟,一早就想送你一把短劍,再過四天就是你生日了,這個先當禮物送給你。”
我看他也十分中意這把劍,就推說道:“我不懂劍術,帶著一把劍在身上,反而容易引起誤會。我喜歡匕首,三哥上次贈的那把用著就挺合我心意。”
其實我也沒說假話,師傅教我的近身格鬥術中就是用的匕首。
“要不我用這匕首,在你手下過兩招。”說著從靴子裏取出匕首,就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因為我們距離太近,我把這短刀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他倒是沒占到什麼便宜。
四哥謝雙燕開口讚賞道:“我沒想到五弟還有這身手,不過你這刀法與路數都十分陌生,主打速度和準頭,強調力道和結果的打法,倒是頗有拚命三郎的架勢。”
“是呀。我看三弟這短劍送不出去了,回去準備份大禮才是正經。”大哥也跟著起哄。轉過頭問我:“五弟怎麼不去顯顯身手?”
我說:“你們不也沒去嗎?”
“大哥主文,總不能叫我去找個武夫對對詩詞吧。”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道。
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他和沈諳一個研習權謀之術,一個研習政略之道,確實沒有機會一展身手。
“那你們怎麼辦?”我看著場上那些各顯神通的少年,有些擔憂。
沈諳伸出指頭,在我額頭輕輕碰了一下道:“說你聰明,有時候又傻乎乎的。你當真以為將軍不知道我們每個人的情況,那些教習先生都是擺設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瘋玩了?“我一把拉起他,就朝賽馬場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