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無奈的聳了聳肩，隻好也答應了。
    連續幾天紅衣都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了長辭身邊，隻不過第二天東和和紅衣把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晚上，長辭卻突然說道：“晚上不應該是最危險的嗎？你可是答應我要保護我的。就這麼丟下我不管了嗎？”
    紅衣撩了一下頭發：“怎麼，難道你還想讓我侍寢嗎？”
    長辭笑了笑，半帶著調戲的語氣說：“對啊。”然後一把拉過他，兩個人齊雙雙的倒在床上。
    紅衣正準備掙開他的懷抱，卻聽見他極力的壓低了嗓子說：“有人在外麵。”
    紅衣不再動，而是安靜的呆在他懷裏。他聽到門外一陣樹葉搖曳的聲音，這個天氣本來就不易起風的天氣，這陣葉聲確實來的蹊蹺。
    “我們倆個都在，他不敢動手。”
    紅衣鬆了口氣，卻突然又緊張了起來：“溫爾怎麼……。”
    長辭抱著他的手捏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
    這樣的感覺讓長辭想到了之前的夜晚，他不知自己為何總是會回想那個夜晚，他突然開口說道：“我有派人照顧溫爾，你不用擔心。”
    “多謝。”
    “不用和我客氣，隻不過你一直帶著溫爾，真的好嗎？他還太小，就這麼和你一起四處闖江湖嗎？”
    “等等看，也許能找到他的家人，送他回去吧。”
    “那你呢？”
    “我？”
    “風月樓是那種場所，血鬼堂也沒怎麼運行起來，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做點生意。”
    “有那麼多錢幹什麼？我活不到那麼久，畢竟練了血歸心決。”
    “你可以想想其他的方法，看看能不能……”
    “不需要，長辭，我……我沒什麼資格麻煩你，而且已經麻煩了你很久了。”
    “沒必要覺得什麼麻煩的，畢竟我們是……朋友吧。”
    紅衣抬頭看著這個抱住自己的人，紅衣的眼裏似乎有淚而起，他一直緊緊的抓著長辭的衣服，手不覺有點顫抖。
    朋友……他人生第一個朋友。
    長辭，若是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會這麼對我嗎？
    我是那種為達目的什麼都做出來的人，我會出賣別人，我會下藥，我會害人，我會騙人，我什麼都做過。
    還是你透我看到了他，他才是有資格做你朋友的人吧。
    我隻是偷竊了別人的人生，這樣的人生原本就不是我的，我本來和洛絮一起死在那個小小的庭院裏麵。
    他嗅著他的發香，不覺一絲苦笑浮上臉龐。
    長辭的心有點悶，也許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這個人總是拒人千裏，總是把自己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自己想要靠近一步都不可能。
    突然，一枚飛鏢撕裂了空氣，紅衣一反手抓住了飛鏢，卻沒有想到飛鏢上麵全部都是細小的鐵刺，鐵刺上麵沾的，不是毒藥，是……
    “你怎麼樣呢？”長辭伸手去抓看他的手。
    紅衣卻一臉驚嚇的將他的手甩開，“放開！”
    “你怎麼呢？”
    紅衣伸手攔住他：“離我遠點！”
    長辭也不敢輕舉妄動，看著他吃力的撐著身體坐起來，卻最後又無濟於事的倒了下去。紅衣的臉已經慢慢變得緋紅。
    長辭突然感到紅衣的某個部位已經硬了起來。
    “你……”
    突然又一隻飛鏢射了進來，直接刺中了長辭的胳膊。同樣，這隻飛鏢上麵塗的根本就不是毒藥。
    而此時的紅衣已經中藥太深，他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他眼睜睜看著自己伸手抓住長辭的衣角：“對不起，我……”
    也許是天意吧。長辭感歎。
    長辭將他拉入懷中，扶著他的臉，一點一點親上他已經嫣紅的嘴唇。
    好暖。
    紅衣想要掙開他，卻早就沒了力氣。
    一點點褪去兩個人的衣物，糾纏在了一起。
    長辭的吻落在他的身上。
    那一次，紅衣第一次流了淚。
    就這樣和你在一起，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人在侵占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深入，無能為力。
    他無能無力的不是長辭，是這樣的境地，若不是被人下藥，恐怕永遠都不會發生吧。
    長辭，我想抓住你，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
    就像很久之前在藥廬裏麵一樣，一樣的無力。
    很痛很痛。
    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