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篇 第八回 三人論遠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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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青帝不知何處尋來石棺將小乖放入,回到青陽宮後召集青兒以及奢比屍商議。
青帝微笑道:“左相不愧是天狐之體,這個中曲折一想便明白一二。”隻見他伸出手微按石棺,不消一會竟在石棺之上按出一處凹陷。奢比屍大奇,趕上前去想要分辨個清楚。
青兒正色道:“王上,此石棺何處尋得?這材質非金非木,入手均沉且暗懷五彩之色,雖堅硬且易於切削,青兒實在想不通是何方奇石?”她著重“青兒”二字便是提醒青帝,莫要再叫左相之稱謂。
奢比屍嘖嘖稱讚,口中亂呼寶貝雙手不停在石棺上下其所,好像要把石棺摸個究竟。青帝輕輕打開他的手,轉身負手仰望天空,透過層層綠意,陽光透進來照在他的臉上,更顯的他麵如白玉。他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回憶什麼往事,隻是表情凝重到猶如這石棺一般厚重。
奢比屍見他如此,卻也正色道:“王上,莫不是此石棺是上古神器?據吾所知那上古神器現在並無存世,早在那水火神戰中紛紛損毀,”隻聽得他口誦王上,卻不以臣屬自居,麵對青帝侃侃而談,青帝與青兒早已習慣奢比屍的語氣,隻聽得他繼續說道:“昔日神之時代,上古大神也均在那一役中隕落,此役牽扯甚廣,很多創世大神都因為一念間參與進來,水行域因為此戰元氣大傷,而火行域大神因為元神俱滅至今尚無人一統火行域,由此造成火行域每年小戰不斷,各部落間離心背德,使得偌大一片火域民不聊生。”
青帝打斷他的話頭,說道:“先生所提神戰莫不是那不周山之亂。距今也有兩萬餘年了,隻是那些古神遺跡尚存各地不少,也是供人警醒,人間和平不易,莫要再起爭端。”奢比屍嘿嘿笑道:“王上莫要胡亂憂心,現今三國一會再次召開之際,各國相安無事,民間和平已久,很多年輕之輩都沒有聽過刀劍之音,天下萬眾所求,不過是豐衣足食,又有誰會冒大不韙,再去亂起戰事,引得天下人唾棄?”
青帝在台上來回渡步,高台不不十分寬廣,隻見台下依稀樓台可見,遠方青鬱連綿,瑞是一副好景象。青兒接著說道:“青兒雖然年輕,但是對於神戰也略聞一二,昔日水域大神為了爭奪天下,於不周山與火域大神大戰,各個大神紛紛施展大能,引得天地變色,四行崩壞。直到後來火域大神隕落,水域大神重傷收場。那滅世景象據說現在很多古跡還可見到。戰事激烈之時,連創世天神也參與進來,後世相傳當時更是把天捅了一個窟窿。險些就沒有我們這些後輩生存之所了呢。”她輕拍自己的胸脯故作驚嚇的樣子,這一舉動引來青帝和奢比屍一陣輕笑。
青帝正色道:“昔日傳說,天柱傾斜之際,不周山上裂開一處天洞,眾神後悔之時也已晚矣,單單為了封住天洞,便有三百七十名大神隕落,很多人員稀少的的部落都因此滅落不複在人間。幸而創世大神采用墨龍江中,五彩石為體,熔煉之後以石補天,這才挽救了天下蒼生於水火,此後各地無論行屬,皆以創世大神為大域本神,實是為了感激大神力挽狂瀾,消弭了一場滅世之災啊。”
聽到這裏,青兒還不明白這好端端的為什麼講起上古往事,隻是那奢比屍卻已經反應過來,兩眼放光道:“傳說中,五彩石無行無屬,水火不懼,天地靈氣孕化而成,其堅硬堪堪為世間最堅硬之物,其柔軟又恰恰可以隨心而成型,這才被創世大神用來補天,莫不是,這是一整塊五彩石雕製而成?!”看他的眼神仿佛餓狼見到了柔弱的羊一般,青帝微擋在他與石棺之間。青兒見狀,慌忙攔道:“國師又犯了老毛病了,見到什麼稀奇之物,一定要研究透徹,因為這樣你手中損毀的神器寶物,也不下幾百件了,怎麼還是駑性不改,且不說這世間早無五彩石之蹤跡,若是真個巧了,你麵前這石棺是以五彩石製成,也萬萬不能讓你糟蹋了。”
奢比屍老臉微紅,雙手係搓,卻瞪眼罵道:“青兒小丫頭胡謅亂語,吾何曾損毀神器寶物,如若吾能損毀,那麼還算什麼神器寶物,都是贗品,贗品!不過這五彩石實是罕見,不不不,豈止是罕見,恐怕舉世也找不出指甲蓋大的一塊來,這裏居然用來做棺材,大手筆大氣勢啊,王上,你從何處尋來這麼一大塊五彩石,不知還有沒有別的了,小臣嘿嘿小臣也想參透一下上古秘事呢。”
青帝見他見了寶物登時改口小臣,不禁好笑道:“先生休要玩笑,這五彩石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說起來還要從朱丹說起。”他微頓一下,笑道:“想那天地生成之物,凡事必相生相克,”青兒斜瞄青帝一眼,心想你就是那克我之人,隻聽得青帝往下說去,“想那朱丹天地炎氣所化,世間又怎能有一處容的下如此熱度,偏偏又有一石不懼水火,更無行無屬令人難以察覺。”
奢比屍怪叫道:“吾知道了,這朱丹竟然生於五彩石中,難怪以吾的目力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天物生成,真是可惜可惜。”
青兒抿嘴笑道:“創世大神保佑,還好沒被國師大人發現,不然不等這朱丹成熟落蒂,就被國師大人吞進肚中。”
奢比屍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擺手道:“吾不要命了麼,想那天地炎氣是何等猛烈,這樣吞進肚中登時化成灰,好哇,小丫頭竟然咒吾,青丘一脈皆屬木行,這火本來就克木,而木則生火,難怪道朱丹能生於此處。”
青帝皺眉道:“於五彩石處,尚有一處遠古大陣,隻是年代久遠,門壑早已殘缺不全,我久久不得入內也不知道陣內可有蹊蹺,隻是此女,”他回望棺中,見棺中尚無半分動靜,“我到達朝陽穀時,見一馬彘拚命撅洞,費了一番功夫趕走馬彘,卻發現此女手捧玉盤正要接那朱丹,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但我看那盤之氣,正是土行那位大人絕不離身之物,不知道此女和那位大人是何關係。”
青兒倒吸一口冷氣,“空手可持月玉盤?莫非此女也是土行大能?”許久自己也搖搖頭,“那位大人久不露麵,人間盛傳她已仙鶴而去,為何月玉盤又現世人間?”
青帝眉頭更加集聚,望著奢比屍道:“先生可知這土行那位大人,家中可有親屬。”奢比屍沉吟許久,道:“未聽說有後代,現在贏土國封閉的如同個鐵箍一般,外人很少得以進入,而相傳五年前,國都大殿上王座便已空席,每日裏臣屬不過是麵見國相評論國事,外界紛紛傳說那位大人已經仙去,更奇的是,贏土國人居然也噤口不言,久而久之傳言反而淡了。”
青帝又開始渡步,緩緩而行如同在思索一件大事,隻聽得他說道:“三國一會即開之際,還是莫要生出事端才好,天下百姓好容易喘息一二,
隻是最近北方戰事頻頻,南麵也起紛端,恐是難以再有十年安寧。”
奢比屍與青兒肅然而立,垂手聆聽青帝言道:“此女也不簡單,我看不出她本體是何,卻能手捧月玉盤不被傷害,口服朱丹卻不失性命,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奢比屍與青兒麵麵相覷,“她竟然口服朱丹?!”
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世間之事總是由欲望二字起由,再由很多犧牲去滿足欲望,直至回頭,方發現代價太大,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