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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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想去莊子,我不要。”長孫靜雅撲進王姨娘的懷裏大哭大鬧。
“三妹妹,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她隻是一個姨娘,你可千萬別喊錯了。”
“你……要你管。”長孫靜雅還是那般沒大腦地亂發脾氣,“娘,我不喜歡她,自從這個女人回來後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我討厭她,把她趕出侯府。”
“三小姐,不可亂說。”王姨娘捂住她的嘴巴。
“嗬嗬嗬。”長孫靜茹沒有生氣,反而對王姨娘勸導,“姨娘,你可知禍從口出這四個字。如今三妹妹這話也就在侯府裏說說也罷,我身為侯府的唯一的嫡女,大人有大量自然不與身為庶妹的三妹妹一般見識。隻是人言可畏,一傳百,百傳千,要是有心人給三妹妹按上一個不敬嫡姐的名聲,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就會瞬間崩塌。您說是吧,王姨娘。”長孫靜茹著重強調‘嫡女’和‘庶女’讓那母女三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長孫靜茹離開前,回頭對長孫靜柔說:“哦對了,二妹妹,三妹妹和王姨娘明兒一個要去莊子上養病一個要去白雲寺祈福,剩下的時間你們好好說說話,我就不打擾了。”剛走兩步,長孫靜茹又停下來,故意笑著說道:“二妹妹很感謝你提醒父親今日的考核,你也聽見了吧,父親誇我們作的詩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聽父親誇獎我,我很高興。二妹妹常年在府上,一定聽慣了父親的誇獎,所以不會了解我的心情吧。”
“你……”長孫靜柔氣得都快炸了。
看著長孫靜茹逍遙自在地離開,母女三人瞪得牙癢癢的。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長孫靜雅指著長孫靜柔問。
“好了,回房再說。”王姨娘也不能再任由她撒潑。
三人回到王姨娘的喬然居,沒有外人的目光,長孫靜雅更是放肆,“長孫靜柔,你到底幾個意思,故意教父親來,好讓我出醜的嗎?”
“還怪我?你自己平日裏多讀點書多做些功課,今日就不會被出醜,也不會被父親趕去莊子上。長孫靜雅我警告你,你自個惹的事情自個去承擔,別把我拖下水。”長孫靜柔氣憤地別過頭。
“娘,你看,連二姐姐也欺負我。”長孫靜雅有事哭哭啼啼。
“好了,好了,你們是親姐妹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好好說話她就能不愚蠢嗎?”
“娘,你看她,她罵我。”
“雅兒,你也少說兩句。”王姨娘瞪了她一樣,然後笑嘻嘻地拉著長孫靜柔的手說,“柔兒,別生氣,娘會好好說說雅兒的。”
“您現在還是個姨娘,有些稱呼還是等您真正坐上了那個位置再說吧,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全都公眾於世,到時候搬起石頭砸的是自己的腳。”
雖然長孫靜柔說得都對,但是太過直白,王姨娘也感覺很沒臉,特別是那句“您還是個姨娘”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長孫靜雅是個早產的,所以王姨娘的心多偏向於她,但不表示她不關注長孫靜柔。在她還掌權的時候,什麼東西不都是最好的分成兩份給了她們兩姐妹。她還從李雲瑤的皇家嫁妝裏私藏了不少金銀首飾給了兩個女兒還有自己。柔兒,長得標誌又有才學,當個皇子妃綽綽有餘,即使是更上一層樓——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當年她王婉娘也是元都裏數一數二的美嬌娘,來提親的人都快踏破門檻了。隻因某一日,她頑皮偷溜上街玩耍,不料中途遇到驚馬,眼看就要被馬踢翻,一位少年突然出現求下了他。等她驚魂已經,看到的是他的表哥,那個她心係已久的男子。此刻少女泛紅的臉色,心跳加速,她想著這大約就是上天的安排吧。從那以後她天天幻想著有一日表哥八抬大轎來迎娶她。可是,等來的卻是表哥被皇帝賜婚與大公主李雲瑤的消息,那個金枝玉葉集萬千寵愛的長公主,那她嫉妒不已的少女。她心碎不已,原本決定放棄,可是打聽到表哥和大公主不和,她便升起一絲邪念,使藥迷誘表哥,之後她就入府,成了姨娘,過了十二三年。原以為,再一步,她就能成為侯府的女主人,沒想到這李雲瑤命這麼硬,居然活了過來。原本以為長孫靜茹是個沒見識的鄉村蠢丫頭,沒想到到容貌口才一點也不輸於她引以為傲的大女兒。
李雲瑤和長孫靜茹大概還不知道吧,當年長孫靜茹得天花就是她動的手腳,也是她放出了一個大消息才使得當今聖上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在李雲瑤身上,讓她從萬人敬重的長公主一下子變成人人避之。隻是她萬萬沒想到,侯爺居然沒有休了她。
敢阻止她前進的人都得死,之前是她小看了長孫靜茹,看來要做一番計謀了。
“你跟著方姑姑好好學習,方姑姑是你姨母派來的,就是自己人。再過兩個月就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到時候宮宴的時候你可得好好表現一番。”
“女兒知道了。”長孫靜柔當然知道這個宮宴有多重要,為了這個宮宴,年初她就更加刻苦學習琴棋書畫還有舞蹈,為的就是那一刻驚豔全場,最好能把元都的另外三美比下去。宮宴並不是庶女庶子不得參加,隻是必須作為嫡子嫡女的陪伴才能入場,再者就是由父親或當家主母帶領入場,可惜長孫文博從來沒有帶過任何女兒出出席任何宮宴。現在她的容貌身姿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忽視的,再加上長孫靜茹回來了,有她帶入便可。說起來,她倒要感謝長孫靜茹嘍!可是她更希望是以嫡女的身份入席,而非嫡女陪伴。
王姨娘上前悄悄的說:“柔兒你辛苦了,姨娘和你妹妹就指望你有出息,若能登高位,姨娘也能得一份誥命夫人的名號。”
“姨娘,您說早了。”長孫靜柔抓住王姨娘的手,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
“這是有機會的事,你可要好好把握住。”王姨娘反握住她的手。
“姨娘你可知,四妹妹可不像表麵上那般木納,她對詩詞頗有興趣,我原以為她隻會背背《三字經》《女戒》之類的,今日我才知道作起詩來也是幾分出彩,我當真小瞧了四妹妹。”
“我知道了。”王姨娘當然明白長孫靜柔的意思,柳惠君這個賤蹄子竟敢背著她私下培養女兒,想做什麼?依靠女兒找個好女婿當靠山?哼!幾日不打壓就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