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雪和別人成親了 第四章 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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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宮出了大事,新婚不過四個月的宮主夫人,跑了。
整個紅蓮宮上下人心惶惶,唯恐宮主發怒,畢竟宮主往日裏懲處下屬的手段都是毒辣的可怕。
出了奇的,季紅雪並未作出太大反應,可宮主越是平靜,下屬們就越是擔驚受怕。尤其是負責伺候杜若寧的四個小廝,近幾天日日做好了必死的準備,遺書都是寫了改,改了修的,精神狀態十分萎靡。
銅錢殿上,菊炎看著收拾包裹的竺小燭,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說。”竺小燭抽出一個錢袋,隨身裝備著。
菊炎繃著臉,問道:“你和宮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竺小燭整理一番腰間束著的銅錢腰帶,麵無表情。“為何這樣問?”
“這幾日,宮主很明顯在躲著你。如今更是明顯,將你直接支出去。說是為了保護夫人安全,故而派你前去暗中護送夫人直至夫人安全回到合義門。”菊炎的表情異常嚴肅。“可是這種事,如何一定要你一個堂堂右護法親自出動?八大金剛護衛任何一個都可執行此次任務!”
“宮主既然如此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是下屬,隻要遵從命令便好,哪裏有那麼多理由?”竺小燭收拾好包袱,背在身上,隨意拿了幾包種類繁雜的毒藥包,金蟬絲纏上腰間,一切準備完畢。“倒是你,菊炎,你越矩了。”
“你!罷了!你與宮主如何,你都不在意,我攬這個閑心何用?”菊炎甩下一句話,越過竺小燭,重重地碰撞了他的肩膀,顯然是動了氣怒。
為什麼?竺小燭也正想問呢。他想問一問季紅雪,他是如何得罪他的?使得季紅雪費盡心思躲著他,不見他,甚至將他支出紅蓮宮,執行什麼勞什子護送杜若寧的狗屁任務!
他氣,他怒,他更無奈。
竺小燭是永遠抗拒不了季紅雪的,二話不說,他接受了這次任務。
出了黃仙山,竺小燭一路趕著,終於在第二天夜裏,暗中追上了一個人的杜若寧。
因為事先做了易容,所以竺小燭並未藏著,而是大大方方地尾隨杜若寧住進了客棧,選的客房就在二樓“乙”號房,就在杜若寧“甲”號房的旁邊,方便他的保護。
叫了酒菜,小二端了進來,竺小燭一個人冷著臉打發了賞錢,小二見這客主人冷淡冰清,不敢叨擾,拿著銅錢弓著腰背道了謝便退出了房門。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開了窗戶,竺小燭拿著酒壺一個人來到了窗邊,看著明月,一直繃著的嘴角一下子鬆了下來。
一口一口,就那麼孤獨地喝著,那天上的明月裏似是有個人影,是季紅雪。人影分明連一張臉都沒有,可竺小燭就是知道,那就是季紅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癡念久了,看見什麼都會不自覺將其與那人聯係在一起。
“你在嘲笑我嗎?一定是的。你現在就躲在紅蓮殿,笑話我。”竺小燭平日裏總是冷著臉,話不多,一副陰沉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十七歲男孩兒的朝氣和青春,他幾乎從來不笑,所以也沒人知道他笑起來的樣子,可是陽光的?
誰人知曉他心裏的苦?他的愛意,如今成了最毒的藥,季紅雪是他的唯一解藥,可如今,竺小燭身中劇毒無藥可解。
“……杜家的公子……紅蓮宮主夫人……皮膚真白啊……過把癮……”
房頂上輕微的腳步間傳來一陣低聲歎息,饒是竺小燭聽力過人,也隻能模糊聽得幾個字眼,可見,這樓上之人功力不淺。
杜若寧,你還真是大名遠揚啊。當了紅蓮宮宮主夫人,你的身價還真是水漲船高哩。
竺小燭有些幸災樂禍,他實在是很想笑,大笑出聲,放肆地痛快地笑上一場。
隔壁的房間,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驚呼,聲音好聽極了,至少聽在采花賊的耳朵裏,會高度滿足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不然我要叫咯!”屏風前,杜若寧沐浴之後,身上隻搭了浴褂子,慌亂地係了帶子,裏麵的風光若隱若現,惹人注目。
“你說我要幹什麼,嗯?小美人兒,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哈……哈哈!”蒙麵人雙手趴在浴桶邊沿,說著下作的戲弄話兒,樂不可支。
男人身形壯碩,寬肩窄腰,倒是一副好身材。露出來的額頭寬闊,眉眼銳利輕佻,也應是有一副好皮囊。
杜若寧見狀,冷著臉拿了佩劍,卻忽然上前幾步,一腳踢倒了浴桶,花瓣水灑地蒙麵男人一身,淹了一地。
滿地的花瓣,香噴噴的,為這出戲弄戲碼添了幾分濕潤溫熱的氣氛。
男人身上濕透了,卻一點也不起怒,反而陶醉似的撿起一瓣沾著水珠的花,貼上蒙了黑布的嘴唇部位。“哎呀,這可是沾了我們小美人皮膚的花呐,真香!”
“你,你,你無恥!”杜若寧一下子被羞紅了臉,他還從沒被人這般戲弄過。
季紅雪對他好,他知道,他也能體會到,那是一種好丈夫的寵愛,溫柔,專注,卻並不強迫,好的簡直一點也不像他從前以為的那種邪教魔頭風格的方式。
親吻他洗過澡的花瓣……季紅雪從沒有對他做過這麼動人心魄的的事!
蒙麵人哈哈大笑,就那麼身形一閃,轉眼間就貼上杜若寧穿著單薄的身體。
“你,宵小鼠輩,你放開我!”毫無縫隙的貼緊著,杜若寧拿著佩劍的右手被蒙麵人單手扭住反扣到身後,牢牢治住,不管怎麼掙紮,都不能掙褪分毫,而且佩劍也被丟到了窗外。
蒙麵人根本就不管杜若寧的反抗,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杜若寧的左手,放在蒙了黑布的嘴唇前,一遍一遍摩挲。“為夫是不是“無齒“,你試過不就知道了!”說著,隔著黑布,男人將杜若寧白皙的手猛地送進了嘴裏,狠狠咬了下去!
“啊!混蛋!你,你放開我!”杜若寧是真的痛了,蒙麵的男人咬的很用力。
那人的牙齒就像是尖刀似的,咬的自己心坎裏都疼。越掙紮越痛,也就不敢再掙紮,他敢肯定,自己的手指腹現在肯定流了血。
“你,你快別咬了,我,我真的好疼啊。”杜若寧是不敢承認的,他的身體最清楚,男人隻露著一雙眼睛,那麼銳利,那麼認真,咬他的手指的時候,時不時會吮吸。杜若寧被戲弄地麵色潮紅嬌喘不停,身體發生的處處溫暖濕潤的變化,他一絲都無法控製。
男人聽話地鬆了口,杜若寧的手果然被咬出了血,冒著血珠子,紅大大的。
“這是為夫給你的獨家記號,不許上藥,要讓它一直留著。”男人霸道極了,哪像什麼采花賊,根本就是一個邪教霸主。
“你,你下作!你可知道,我是紅蓮宮主夫人,你敢對我不敬,我,紅雪不會放過你的!”杜若寧的心裏早已經軟化了,不過是為了麵子,才死撐著說出這番話,來找回點麵子。
“哈哈哈……哈哈!”男人仰頭大笑,越過杜若寧,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回頭道:“為夫這次南下,為的就是你——季紅雪的夫人。哼哼,果然有些味道,我喜歡。娘子,下次見麵,就是我帶你回魯屠山之時!”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飛出了窗外,施展輕功越走於屋頂房簷,幾個飛身,縱使杜若寧再怎麼張望,也不得見了。
“下作坯子,我才不信呢。”杜若寧關上了窗子,盯著冒血珠子的手指頭,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什麼嘛。”
不過,當他褪下浴褂子,準備換上裏衣就寢的時候,忽然看到了褪下來的浴褂子的係帶上寫著幾個小字,待看清了字的形跡,杜若寧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等吾娶爾”,四個小字,在棉白的係帶子上,不是很明顯,還掛著墨水珠,顯然是剛寫好不久。
杜若寧等到墨痕幹了,就吹了火燭,上床歇息了。他穿著裏衣,嘴角掛著笑意,抱著浴褂子,誰得香甜。
屋頂上,竺小燭撇了撇嘴角,一臉複雜的表情。
早在蒙麵男人闖進杜若寧的“甲”字房時,竺小燭就已經躲在了屋頂之上。
他要保護杜若寧,不管再如何地不願,他也要去護他周全。季紅雪的妻子,他要保護好,因為,他是竺小燭。紅蓮宮宮主夫人,他要保護好。因為,他是紅蓮宮右護法。
蒙麵男人也發現屋頂上的竺小燭,他沒有找竺小燭的麻煩,竺小燭也沒阻礙他戲弄杜若寧。
雖說是要保護杜若寧周全,但也僅限於生命安全。至於貞節什麼的,算了吧,戴綠帽子這種事兒,季紅雪熟悉熟悉,也就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