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菩提老祖
    峨眉山、五台山、九華山、普陀山並稱為四大佛山，而方寸山則當之無愧為天下第一道山。方寸山位於西牛賀州東麵邊境，最高峰名為“菩提峰”，海拔高達七千又七十二米（古代量度單位中沒有“米”，為了方便大家閱讀，因此用“米”作單位）。方寸山其實算得上是山脈，由高低不一的上百座大山組成，大部分山峰都險峻非常，劍壁峭崖，不用說凡人，就算是飛鳥也罕至。菩提老祖的清修之地——“斜月三星洞”就位於菩提峰之巔。
    “天下第一道山，果然名不虛傳啊……”蒼炎望著眼前連綿不斷的方寸山，不禁感歎道。
    虛回此時也是一臉呆狀，這方寸山的天地靈氣幾乎是無處不在啊，簡直是堪比仙界。
    領路的小道童名位悟塵子，帶著天孤和素兒他們走在前麵，似乎很是高興，嘰嘰喳喳地向他們介紹著周圍的東西。
    …………
    “師妹，走快點啊，不然師傅又要嘮叨了。”黃昏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長老長，上山的小路也被夕陽的餘暉照得金燦燦的。
    長得天仙般脫俗的女孩卻一股腦兒坐在路邊捶著小腳道：“累死了，不走了，除非你背我上去。”
    “真拿你沒辦法……背就背吧。”
    “嗬嗬，好哦。”女孩一陣歡呼便靠上了他的肩膀……夕陽下，兩個長長的影子合成了一個。
    …………
    “素兒……這條路好像很熟悉……”天孤剛才似乎看到了前麵有一對男女在嬉戲著。
    “我也覺得很熟悉……現在走在這裏就好像是回自己的家一樣……”素兒的感覺和天孤差不多，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好像是自己的熟人一般。
    …………
    “師伯，停一下。”悟塵子突然喊停了天孤他們。
    “怎麼，到了嗎？”天孤左看看右看看，莫名地問道。
    “師伯，你太久沒回來了，你看。”悟塵子調皮的朝天孤他們笑了笑，雙手結了幾個法印，“轟——”前麵的山路霎時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高聳入雲的階梯，直通菩提峰。
    “這是師祖設下的禁製啊，隻有我們方寸山的人才知道怎麼進入的，師伯你們實在是太久沒回來了。”悟塵子有些得意，一麵說還一麵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似乎這大神通的禁製是他自己設下的一般。
    “難怪仙庭、佛教的那些人都找不到菩提大仙的蹤影，原來他把整座山都禁製了……”蒼炎一麵走著樓梯，一麵看著後麵走過的慢慢消失的樓梯，不禁對菩提老祖更加多了幾分的敬佩。
    “這禁製比我以前看過的任何一個都精妙……”虛回也不禁感歎道，天孤和素兒則緊了緊握著對方的手，相視笑了下。
    這方寸山內，古木參天，流泉飛瀑，風景獨秀，而且靈氣十足，讓人心曠神怡，即使以素兒的平凡之軀走了上千個台階也絲毫沒覺得累。
    可能是菩提老祖對這些階梯施了什麼法術，眾人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隻一兩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菩提峰上，峰頂是一個小平原，有道觀一座，在夕陽的餘暉映襯下，顯得很是和諧。站在峰頂鳥瞰，頓覺萬象排空，氣勢磅礴，讓人不得不驚歎天地之鬼斧神工啊。
    “師伯，我們進去吧，師祖在等著了。”悟塵子拉了拉天孤的衣袖道。
    “嗯——”天孤與素兒對視了一眼，深呼吸了下，似乎是出門在外多時的遊子站在家門口時的感覺，近鄉情更怯啊。
    “唧——”道觀的大門自動打開了，頓時一股清涼舒暢的仙靈之氣迎麵撫來，天孤的思緒似乎瞬間回到了萬年之前，那時候拜師的時候似乎也是如此，隻不過萬年前的這刻他是懷著好奇的心情，但此刻卻是落葉歸根的感覺……
    “悟空，素素……你們終於回來了……”道觀深處傳來一陣老者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洪亮，卻不讓人懷疑在萬裏之外也聽得到。這聲音似乎有些傷感，又帶著些欣喜。
    “撲通——”天孤和素兒雙膝一彎，對著道觀深處就是幾個響頭，瑟瑟的淚水不自覺地滴到了石板上。
    “徒兒們，起來吧，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話音剛落，一股和風托起了天孤和素兒，當他們起來時，前麵已經多了一名慈祥的老者……儼然就是菩提老祖：
    大覺金仙沒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
    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
    與天同壽莊嚴體，曆劫明心菩提師。
    “師傅……”原來菩提老祖正是教得“風刃術”給天孤的那名老者，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一句“師傅”和一記磕頭，已經表達了天孤和素兒此時的心情。
    “拜見菩提上仙。”蒼炎和虛回見了菩提老祖，也絲毫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
    菩提老祖伸手扶起了天孤二人，仔細地看著他們，歎了口氣道：“我們師徒三人不知不覺也已經分開萬年之久了……”說話間充滿了無奈，此時的菩提老祖已經不是一個上仙，隻是一個與子女久別重逢的慈父般。
    “悟塵子啊，你帶兩位小兄弟到後山的‘譜靈亭’觀賞觀賞，摘些‘靈韻果’給他們品嚐。悟空、素素你們隨為師來。”說罷便大袖一揚，帶著天孤二人化風而去。
    菩提老祖落在菩提峰的一棵萬年菩提樹下，放下天孤和素兒，盤腿坐在了地上。這菩提樹枝葉茂密，雖不見高聳入雲，卻寬闊無比，綠蔭綿綿把方圓數十丈都罩住了。
    “徒兒，這些日子苦了你們啊。”菩提老祖唏噓了下，同時示意他們坐下，頓了下又道：“你們快給為師說說近些日子的遭遇吧。”
    “我來說，就從第一次見到您之後發生的事情開始吧。”天孤一邊坐下，一邊道。麵對自己的師傅感覺特別親切，也沒有什麼拘束。
    夕陽的餘暉有些透過了茂密的菩提樹，星星點點地灑在地上，樹下的三人在一起聊著什麼，不時還有一兩隻仙鶴從空中飛過，雲霧彌繞的山頭也被夕陽映得異常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