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22.他隻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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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弟弟暫時沒有做第三次手術的必要,二次手術之後病人恢複得很好,各項指標也都趨近正常,一般來說,這個時候不建議再做手術。”
“可您不是說做完三次手術之後我弟弟的病才能完全康複嗎?”聽著醫生的話,岑溪還是覺得不放心。
“那是大部分情況,你弟弟的情況比較特殊,現在的身體恢複得很好,所以沒有必要做第三次的手術。”
“這樣啊。。。那,我弟弟什麼時候能出院?”
“這個還要再觀察幾天,不過不用擔心,應該就是近幾天的事。”
“謝謝您了。”
“這是我該做的,不用道謝。”
送走了醫生,岑溪才終於鬆口氣,轉身剛要回病房的時候,忽然看見榮臻在病房裏正和岑宇有說有笑的,那副模樣真是和藹可親的沒話說,跟平時那個刻薄帝壓根判若兩人麼。
不過——望著榮臻專注的側臉,岑溪覺得一陣心安,更覺得溫暖。
榮臻待他的不同應該就在這了吧,明明很不擅長的事情,卻因為想要和他在一起而不得不努力。
岑溪啊,他都那麼拚了,你有什麼理由不好好把握呢?
推開病房的門,岑溪仿佛剛看到有說有笑的兩人,好笑道:“在聊什麼?這麼高興?”
“撩妹技巧。”榮臻輕飄飄地接道。
岑溪正端著杯子喝水,聽到這不由一口水噴了出去,“你丫能不能教我弟弟點好的?”
“這哪不好了?”榮臻扭過頭,在岑宇看不到的角度做著嘴型:難不成教他怎麼追男人?
“你。。。”岑溪的臉唰地紅了,憤憤放下了杯子。
“我們才沒討論什麼撩妹技巧,對了哥,剛才醫生跟你說了什麼?”
“哦,醫生說你不用做第三次手術了,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這是說我沒救了的意思麼?”
“。。。。。。”岑溪剝了個橘子,掰下一瓣塞進岑宇嘴裏,“沒這麼咒自己的啊,我什麼時候說你沒救了?”
“那怎麼不用做手術了?”
“混小子,那是因為你恢複得太好了。”岑溪撩一把岑宇的後腦勺,反手從袋裏摸出個橘子扔給了榮臻。
榮臻頗不滿意地撇撇嘴,“呦,區別對待啊,我這怎麼還是帶皮的?”
“有吃的就不錯了啊,別在那得寸進尺。”岑溪扔一瓣橘子進嘴裏,看得榮臻心裏直癢癢,要不是岑宇在這,估計他能直接撲上去吃他嘴裏的了。
當然,最主要的不是吃橘子,是揩油。
“既然過兩天小宇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吧。”榮臻來回拋接著手裏的橘子,玩的不亦樂乎。
“是該慶祝一下,小宇,你想去哪兒玩?想吃什麼?到時候哥空出一整天來陪你。”岑溪把目光投向岑宇,壓根沒理會榮臻拋過來的癡漢目光。
“還沒想好,不然哥你定吧。”
“不如我們去極限遊樂場把。”榮臻隻是想糗一糗岑溪,完全忘了岑宇有心髒病的事兒了。
“想都別想!”然後,成功收獲了岑溪的眼刀一枚。
結果最後,還是魏淩楓安排了聚餐的地方和遊樂的地方,完完全全貼合岑宇的心意,然後才由榮臻和岑溪把岑宇送回了老家。
自從岑宇回去,岑溪和榮臻的工作也慢慢恢複到正軌上,見麵頻率也銳減,榮臻提議幹脆同居算了,立馬遭到了阿哲的反對:“如果你不想立刻被拆散,我勸你不要這麼幹。”
岑溪的態度也很遲疑:“而且萬一被狗仔拍到,也很麻煩。”
“老爺子那邊也不可能永遠瞞下去,早晚得讓他知道。至於狗仔,我保證不會有影響。”
“上次你們約會的事情,你爸已經知道了。”頓了頓,阿哲接口道。
“什麼?”榮臻的臉霎時嚴肅起來,望著阿哲問:“他去找過你了?”
“嗯。”
“那他。。。對你動手了嗎?”
阿哲搖搖頭,翹起腿仰靠進沙發裏,半眯著眼睛道:“差一點兒,我找借口幫你們糊弄過去了。”
岑溪愣了,前幾天魏淩楓莫名其妙替阿哲傳了個話給自己,讓他別跟著榮臻一起胡鬧,岑溪還以為那是催他們分手的警告,現在聽起來阿哲居然是個神助攻。
“你。。。你不是想讓我和榮臻分手嗎?怎麼還會幫我們?”
“哈?”這回輪到阿哲驚訝了,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讓他們分手過。
“岑溪,你說什麼呢?”榮臻也被這一句給弄糊塗了。
“不,不是嗎?”岑溪幹巴巴眨了幾下眼睛,“你不是讓魏淩楓傳話給我說,榮臻胡鬧,讓我不要跟著一起嗎?難道不是讓我們分手的意思?”
阿哲扶額了,果然是和榮臻一個頻道的,怪不得這麼合得來。
“我的意思是讓你控製著點榮臻,別那麼張揚,還以為你會懂我的意思,竟然歪曲到這種地步。。。”
“所以說——”榮臻忽然伸出手臂把岑溪攬進懷裏,大手溫柔地在岑溪腦後揉搓著:“他是我的人,隻懂我的意思。”
“願意秀滾一邊秀去。”阿哲狠狠翻了個白眼,就把頭別過去了。
“哎,阿哲,你。。。”岑溪欲言又止,那天魏淩楓和阿哲同睡了一夜之後,岑溪就自然而然理解成魏淩楓移情阿哲了,現在想趁著這個機會問問阿哲的心意,隻不過他一向覺得阿哲不好接觸,這一開口就望見一張冰山臉,有點怯場了。
阿哲一副“等你開口”的架勢看著岑溪,倒把岑溪盯得更語塞了,與此同時,榮臻的手機也響了。
一直到榮臻掛掉電話,岑溪也沒開口,阿哲也不等他問了,斂了目光盯著腳踝的方向,忽然聽見了榮臻抑製不住的低笑聲。
“怎麼了這是?”岑溪脊背一涼,這麼陰森的笑臉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總覺得能讓榮臻這麼高興的事情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榮臻兩肩止不住地邊顫邊笑,慢悠悠道:“剛才我媽打電話來,說半個月以後我爸要去外省開個什麼會,去一個月,讓我務必回家給我爸慶生。”
岑溪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阿哲就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哭笑不得道:“真是連老天都站在你們那邊。”
榮臻則拍拍岑溪的肩膀,得意地說:“好好準備準備,下個月咱們同居。”
“啊?!”
晚上阿哲開車送榮臻回家,街道兩側的路燈急匆匆地身邊閃過,晦暗不明的燈光籠在榮臻臉上,隱匿在濃重的夜色裏,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阿哲一言不發地開著車,不時從後視鏡裏看一看榮臻。
榮臻早就覺察到那打量的目光,等到阿哲再一次望向後視鏡的時候,榮臻沒有刻意回避,反而是迎著望上去,倒看得阿哲有點尷尬了。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我,怎麼了?”榮臻淡淡道。
“我是在看,你跟你爸到底哪像。”阿哲翹翹嘴角,滿是玩笑的口吻。
誰知道榮臻卻還挺認真地回答上了:“眉毛,眼睛,嘴和耳朵。”
“這麼說你就鼻子像你媽?”
“大概吧,其實我覺得鼻子也像我爸。”
“嗬,要我說你最像你爸的地方,就是這個給別人找麻煩的性格。”
“我怎麼給人找麻煩了?”說完,榮臻心裏也有點心虛。
“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阿哲從後視鏡裏瞪他一眼,就繼續開車不說話了。
沉默了好一陣子,榮臻才緩緩開口:“下次他要是再去找你,讓他直接來找我,別替我擔著。”
“這話我怎麼聽的這麼感動呢?”阿哲隻當他說的話壓根沒過腦,也沒當真。
“我是說真的,洛宇哲。”
聽到他叫自己全名,阿哲才確信他的確是認真的,把著方向盤,阿哲問:“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當年我幫你的不過是那一點小忙,你現在做這麼多,反倒成了我欠你。”
阿哲沉默下來,這麼多年他跟在榮臻身邊,還真沒聽過他這麼感謝自己,自從和岑溪在一起,竟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還真是讓人受不了呢。
不過,岑溪的確厲害,居然直接把榮臻給掰彎了。
想到這,阿哲禁不住笑出來,其實他本來想的應該是岑溪的確厲害,可以讓榮臻有這麼多改變,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洞開得大了點,竟然想到了這麼不純潔的事情上。
見他笑了,榮臻皺起眉,疑惑地問:“你笑什麼?我認真的。”
“啊抱歉抱歉,不小心想到了別的。”阿哲忙擺擺手,強止了笑意。
“到底是有多心不在焉啊?”榮臻留個眼白給阿哲,目光偶然掃到窗外一家賣冰淇淋的店,趕忙叫了停車。
在阿哲不解的目光中,榮臻樂顛顛的跑到街對麵的店裏買了兩支冰淇淋出來,一路跑回來將其中一個塞進了阿哲手裏。
“這都什麼季節了?你還吃冰淇淋?”
“你吃不吃?不吃給我。”榮臻也不進車裏,就站在外麵,吹著初冬的西北風,津津有味吃著手裏的冰淇淋,一臉滿足的神情。
阿哲自然沒有把冰淇淋給他,慢悠悠咬著滑膩的冰砂粒,甜涼的滋味劃過味蕾,阿哲正準備咽下嘴裏的,就被榮臻一句話給嗆住了。
“岑溪說,這個季節吃冰淇淋特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