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相愛如藤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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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樓一角,戚繼光身穿便服在等待什麼。媒人引劉姓大戶走進酒樓,見戚繼光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現今登州衛指揮僉事戚繼光戚僉事。”對戚繼光,“這是本城茂源綢緞莊莊主劉茂源劉莊主。”
    戚繼光拱手,劉莊主:“久仰久仰。”
    三人坐定,媒人:“鄙人受人之托,充當大媒,成就一段美事。”對劉莊主,“戚家二公子我已經說了,那可是文武雙全,世上難逢。至於劉家小姐——”對戚繼光,“鄙人不敢謊言,那可是美若天仙,天下少有。戚劉兩家若是結親,那可是郎才女貌,天地之合呀!”
    劉莊主遞給戚繼光一張帖子:“這是小女的生辰八字——”戚繼光接過。
    劉莊主看看媒人,媒人急忙對戚繼光:“二公子的——”
    戚繼光急忙也掏出一個帖子,遞給劉莊主:“請劉莊主過目。”
    晚上,戚繼光對王鵑說道:“劉家小姐的帖子我看過了,生辰八字和繼美的正好相合。”
    王鵑探詢地:“那就告訴媒人,把這事定下來?”
    戚繼光思考著:“先不急,等跟繼美說好了再說——”
    海棠突然端上茶來,王鵑詫異地:“咦?誰讓你端茶來的?”
    海棠窘態地:“我好象聽見大人……”
    王鵑對戚繼光:“你要茶了嗎?我怎麼沒聽見?”
    戚繼光含糊地:“奧,也許,茶放這,你下去吧。”海棠退下。
    戚繼光對王鵑:“這樣,明天你找個時間……”
    第二天拂曉,王娟來到後院,把給繼美提親的事情說了,繼美放下弓箭:“不,我不要娶妻,不要劉莊主女兒——”
    王鵑勸他:“你大了,也該成家了,況且劉莊主女兒一表人才,家境殷實——”
    繼美倔強地:“不,我就是不要娶妻——”
    王鵑:“繼美,你不要這樣,讓母親大人和你哥操心。”
    繼美:“不,嫂嫂,你們都不要為我費心,我是真話,一輩子都不娶!”
    王鵑把繼美的話傳給戚繼光,戚繼光驚訝地:“你說什麼?他一輩子都不娶妻?”
    王鵑點點頭:“他說他不用母親大人和咱們操心。”
    戚繼光來回走著:“他——簡直太不懂事,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我去找他。”
    王鵑攔住戚繼光:“等等,你還是先不要去找他。也許,他是怕咱們說話不實——”
    海棠這時輕輕走進來,王鵑見海棠,詫異地:“海棠,你進來做甚?”
    海棠急忙:“奧,我來收拾茶具。”端著茶具下。
    戚繼光對王鵑:“你是說劉莊主的女兒——”
    王鵑點點頭:“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想我明天不如親自——”
    綢緞莊裏,各色各樣的綢緞擺在櫃台上,櫃台前人來人去,熙熙攘攘。
    櫃台夥計態度謙和,在忙著量布裁布。王鵑裝做買布的來到櫃台前,一個夥計走過來:“請問夫人,您要綢緞嗎?”
    王鵑:“奧,我來看看——”
    夥計:“夫人,這上剛進的上好綢緞,是從波斯來的,您看這織工、這顏色,夫人要穿上它,肯定比皇上娘娘還漂亮。怎麼樣,要不要給您扯上一塊?”
    王鵑:“不——”
    夥計:“夫人?”
    王鵑笑笑:“我是看好了這綢緞,我想給我表妹扯一塊,你能幫我算算尺寸嗎?”
    夥計:“行,”拿起尺,“表妹身高多少?”
    王鵑:“這——真對不起,我和表妹隻見過一麵,這身高——”
    夥計:“那也好辦,您看一下來綢緞莊的客人,有沒有跟您表妹相似的,我保證給您做到不差分毫——”
    王鵑點點頭,看著來往的女客,夥計指著一個女顧客:“象她?”
    王鵑看看姑娘,搖搖頭:“不,太矮。”
    夥計又指著另一個女顧客:“她呢?”
    王鵑又搖搖頭:“不,太高。”
    夥計再指著一個女顧客:“這個象吧?”
    王鵑還是搖搖頭:“不,太胖。”
    夥計撓著頭,突然:“我知道了,你表妹一定是不胖不瘦、苗條漂亮的那種——”
    王鵑急忙:“哎,對!對!”
    夥計一拍頭:“有了。”回頭喊,“柱子,你把咱掌櫃的千斤喊來,就說有人找她——”
    王鵑高興地:“太好了,那謝謝你了——”
    一會兒,一個穿著豔麗的姑娘風風火火跑來,左右環顧:“誰找我?”
    夥計急忙哈腰,對王鵑:“是這位顧客——”
    姑娘用眼藐著王鵑,王鵑定定地看著她……
    臥房裏,王鵑對戚繼光說:“我看了那姑娘,媒人說的沒錯,是一表人才,我想繼美見了肯定會高興的——”
    戚繼光點頭:“那好,明天我親自跟繼美談談——”
    繼美沒等哥哥說完,皺緊眉頭:“不,我說過了,我不娶妻。”
    戚繼光:“你嫂嫂親自上門看過,劉家小姐確實一表人才,你不要錯過機會。”
    繼美執拗地:“不,我說不要就不要,你們不要再跟我說娶親的事了。”
    戚繼光耐心地:“繼美,你也長大了,你要知道哥嫂和母親大人是為你好。”
    繼美:“我知道是為我好,可我不想娶親。你們就別煩我了!”
    戚繼光不滿地:“繼美,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繼美:“那我怎樣說話?”
    戚繼光:“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娶親是吧?”
    繼美:“我就是要一輩子不娶親。”
    戚繼光:“你——娶親之事是我跟母親大人商議好了的,也是父親大人的願望,你總不能讓兩位老人為你——”
    繼美:“我不娶親也不礙父親母親的事。”
    戚繼光:“你——繼美,越說你越不象話了,記得小時侯你很聽話……”
    繼美突然委屈地:“我總不能為了聽話就——”
    戚繼光警覺地:“就什麼?”
    繼美煩躁地:“我不知道,反正——”轉身跑去。
    戚繼光:“繼美,你——”皺緊眉頭。
    月光臨窗,戚繼光和王鵑並排而眠。
    突然,外邊一聲響動,戚繼光警覺地爬了起來。萬籟俱寂,王鵑翻了一個身,又睡著了。
    戚繼光輕輕地下了床,來到門外,門外月光皎潔,突然,一個人影在不遠處一閃,戚繼光一愣,想了一下,輕輕向人影處摸去……
    海棠站在牆角處張望著,繼美三步兩步走過去:“海棠——”
    海棠激動地拉住繼美的手:“繼美——”
    繼美也拉住海棠的手:“海棠……”
    海棠:“繼美,不知怎麼,我有些害怕。”
    繼美安慰地:“別怕,咱們又沒做什麼,用不著害怕。”
    海棠:“可是我——”悲哀地,“繼美,你不要再找我了,我隻是個丫頭,而你——”
    繼美:“不,我不管你是不是丫頭,我要的是你這個人。”
    海棠:“可是——不行不行,你哥嫂已經在給你張羅娶親——”
    繼美堅決地:“不,除了你,我誰也不娶!”
    海棠感動地:“繼美,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抽泣。
    繼美:“別哭,總會有辦法的……”抱住她。
    牆角另一邊,戚繼光看到繼美和海棠,皺緊眉頭……
    戚繼光回到臥房,把看到的情景跟王鵑說了,王鵑大吃一驚:“什麼?繼美跟海棠?不,不可能——”
    戚繼光:“千真萬確,昨天晚上我親眼所見——”
    王鵑:“這怎麼可能?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這——”
    戚繼光:“這就怪了,就在夫人的眼皮底下,夫人居然一點沒看出來?”
    王鵑:“我,去找海棠——”
    王鵑闖進海棠臥房,海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海棠該死,望小姐恕罪!”
    王鵑:“啊?你……”
    回到臥房,王鵑著急地:“繼光,你說,這該怎麼辦?怎麼辦?”
    戚繼光踱著步:“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講究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可如今繼美和海棠——”
    王鵑:“一個將門公子,一個丫頭,居然自定終身大事,這要傳出去怕——”
    戚繼光:“豈不是讓人指點戚家沒有族訓家規、道德禮儀?”
    王鵑:“咱們能不能曉以禮儀,勸說他們——”
    戚繼光搖著頭:“相愛之人,正如藤樹,沒有刀鋒劍斧,難以分離。況且按繼美的個性,一旦認準之路,幾匹馬也難以拉回!”
    王鵑也無奈地:“海棠也是個撞死南牆的執拗丫頭,繼光,你說咱該怎麼辦呀?”
    戚繼光想了一下,突然下決心地:“家門不可辱,族訓不可違。我想好了,咱們就按祖宗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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