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攆著他放爆竹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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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司令抱著頭蹲在地上,杜秀芸坐在一邊。
蘇佳駿訓斥花司令:“你說你,花司令,好容易想出個辦法,給大齡青年創造個機會,又讓你給攪合了,你說,你電影不看,為啥要去抓人家的手?”
花司令懺悔地:“我就是看著電影,忍不住——”
蘇佳駿:“啥忍不住,你是豬啊還是狗?你忍不住,你是人不是豬狗!你有腦子,你腦子幹啥去了?”
花司令:“我腦子讓豬給拱了!”
蘇佳駿:“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談戀愛有你這樣談法的?談戀愛要講究循序漸進,先找個話題聊一聊,建起一個語言平台,慢慢聊到都有好感了,再進一步表達表達愛慕,等彼此雙方有愛慕了,才是肢體語言,比方拉拉手啊……”
杜秀芸譏諷地:“好好跟理事長學著點,理事長可是戀愛老手——”
蘇佳駿奇怪地看著杜秀芸,杜秀芸:“你看我幹什麼?我這不是幫你做工作嗎?”
蘇佳駿:“花司令,不是我說你,你急什麼?話還沒談,好感也沒有,上去就拉手,你說你這不是流氓是什麼?說你是流氓我看還是輕的……”
花司令突然用手打起自己的嘴巴子:“我該死!我是流氓!”
杜大海、杜秀芸和杜妻坐在餐桌旁。杜蓉蓉回來,拿起飯就要吃,杜大海:“等等!蓉蓉,你把筷子放下!”
杜蓉蓉頭也不抬:“我餓了!好吃好吃——”
杜大海提高聲音:“聽見沒有?放下,我有話問你!杜蓉蓉抬頭,看著這個看看那個:“放下就放下。”
杜大海:“蓉蓉,我問你,前天你到哪兒去了?杜蓉蓉:“前天?我哪兒也沒去呀?”
杜大海:“你說實話!杜蓉蓉一愣:“說實話我哪也沒去——”
杜大海:“哪兒也沒去?那飯店門口是咋回事?”
杜蓉蓉:“飯店門口?”
杜蓉蓉低下頭去,杜大海:“說呀?你都在飯店門口做了啥事?”
杜蓉蓉小聲嘀咕:“我就給建樹哥送了一束花——”
杜大海氣憤地:“送花?你那也叫送花?又放爆竹又念詞的,那也叫送花?弄得全城的人都來看熱鬧!差點沒讓保安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你那叫送花嗎?你這叫胡鬧!”
杜蓉蓉不服地:“我沒胡鬧——”
杜大海:“還強嘴!你有本事啊!弄出這麼件事來,弄得滿城風雨,弄得全村人都知道了!全村人都把它當成了笑話!你還有臉沒有臉?你還有皮沒有皮了?”
杜蓉蓉抬起頭:“我就是給建樹哥送花嘛!這是我的權利,礙別人什麼事了?”
杜大海:“那我再問你,你為啥要給馬建樹送花?”
杜蓉蓉又低下頭去:“我喜歡建樹哥,我向他求愛——”
杜大海:“求愛?你知道什麼叫愛?你追著他要東西這就叫愛?你攆著他放爆竹這就叫愛?再說,你有沒有搞清楚,你愛他,他愛不愛你?”
杜蓉蓉再抬起頭:“我不管他愛不愛我,反正我愛他,我就要去追!其他的我不在乎!別人也管不著——”
杜大海火了:“你給我閉嘴!蓉蓉,今天我把話跟你說明白,不準你這麼胡鬧下去!也不準你去追求馬建樹!你既然是我杜大海的女兒,就不許你在月繡灣給我丟人顯眼!你要再不聽話,我就把你的腿打斷,讓你永遠呆在家裏!”
杜蓉蓉突然哭了起來,跑進裏屋——
杜秀芸走進來,坐在床頭:“蓉蓉,別這樣,爸也是為你好,他是一時說氣話——”
杜蓉蓉哭聲反而高了起來,杜秀芸:“蓉蓉,爸說的對,以後別再這樣了!你想想,你這樣鬧,村裏說啥話的都有,讓爸臉上過不去——”
杜蓉蓉哭聲低了下來,杜秀芸:“再說,馬建樹是進城談生意,你跟著去送花,影不影響人家做買賣?幹啥事也要分個時間地點——”
杜蓉蓉停止了哭泣,杜秀芸:“還有,爸不是不讓你去愛,要愛得找個合適的去愛,馬建樹跟你不合適,你就不要追著人家瞎搗亂了,這樣既影響別人,又影響自己——”
杜蓉蓉忽地從床上爬起來:“你憑啥說我瞎搗亂?我追求建樹哥是瞎搗亂,我追求佳駿哥也是瞎搗亂,那你呢?你腳踏兩隻船,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是不是瞎搗亂?我追求誰就追求誰,我想愛誰就愛誰,我直截了當,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整天搖擺不定,遮遮掩掩,還好意思裝模作樣說別人——”
杜秀芸:“杜蓉蓉,你——”
村委合作社理事會擴大會。
除了村委理事會成員外,還有蘇菲婭,杜蓉蓉和劉小順。
蘇佳駿在布置工作:“這是葡萄坐果前一次重要的預防施藥,根據公司要求,合作社統一購買了符合國家標準,不會出現藥物殘留的農藥,已發給了村民。我們幹部和管理員要像上次一樣,重點做好自己分管農戶的督促和監管。蘇菲婭仍然負責麵上檢查,因為有上次的留穗打芽,大部分村民都提高了規範操作意識,但不排除仍會有個別村民對合作社的要求不以為然,敷衍了事,如果我們掉以輕心,一旦病害爆發,將會給葡萄園帶來重大損失,希望大家再接再礪,嚴格把關——”
農藥和噴霧器擺放在地頭上。花司令半躺在田埂的太陽底下,眼遮草帽,睡著了。蘇菲婭來到了地頭,看見農藥和噴霧器,喊:“花司令!花司令!”
花司令被驚醒,爬起來:“誰這是?叫魂呀?不讓人睡覺!”
蘇菲婭看見花司令:“花司令,你為啥在這裏睡覺?農藥打了嗎?”
花司令不滿地:“為啥睡覺?不為啥,我困了!花司令,花司令,你也叫我花司令?”
蘇菲婭:“大家都叫你花司令,為啥我不能叫你花司令?”
花司令:“以後不準你叫花司令!”
蘇菲婭:“你不就是花司令嗎?光棍司令部的司令?”
花司令要哭的樣子:“你……都是你們花司令花司令叫的,我才找不著媳婦,才打光棍……”
蘇菲婭兩手一伸:“光棍有啥不好?你們中國話叫光棍,用我們的話叫單身,單身是一種非常時尚非常酷的生活方式,我也是單身,我們波爾多銀色酒莊的老板也是單身。”
花司令又欲哭:“你也知道非常苦啊?我是有苦沒處訴啊!”
蘇菲婭:“不是苦,是酷!是非常新潮的意思。單身可以和任何人交往,談情甚至上床,你不覺得很自由很新潮嗎?”
花司令眼睛亮了:“是是,新潮,新潮。蘇……姐姐,你也是單身,那你和我……交往好嗎?”
蘇菲婭:“NONONO,我不喜歡你。你還是按規定趕緊打藥,花期不等人的。”
花司令像泄了氣的皮球:“打藥打藥,又沒有蟲子,打什麼藥?有空不如睡會覺!”
蘇菲婭:“這是預防施藥,如果花期不噴藥,一旦病毒暴發,葡萄會大麵積腐爛,無可挽回的。”
花司令:“別嚇唬人了,我不相信,好端端的葡萄會爛掉,我種過葡萄從來也沒爛掉。”
蘇菲婭急了:“不行不行,花司令你一定要按時打藥……”
花司令眼珠一轉:“要不這樣吧,我就是不打藥,你也和對付劉順那樣,脫光了給我來個抗議,我喜歡抗議,隻要你一抗議,我立馬就打藥!怎麼樣,給我來一個?”
蘇菲婭思索著:“你想要……抗議?”
花司令點點頭:“我喜歡你抗議……”
蘇菲婭氣憤地:“我看你是不懷好意!”
蘇菲婭轉身就走。
花司令:“你……啥都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