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謙躺在那張小床上靜靜地望著天花板，蔣慈給他新換的被單上有一股黴味，枕頭也是，黏膩膩的，那床板也不知多少年了，輕輕動一下就嘎吱嘎吱地響，外麵雷聲大作，盧子謙怎麼也睡不著了，索性起身。
    閃電照亮了黑夜，盧子謙望著地上躺著的人，身子瘦的厲害，連蓋的東西都沒有，縮在那裏止不住地發抖。
    盧子謙看了一會兒，歎口氣，走過去搖醒他：“上來睡吧，地上濕氣重。”
    蔣慈轉過頭憨厚一笑：“不礙事，我身體可壯著呢。”蔣慈在努力地將普通話說標準，反倒顯得更不自然。
    “怎麼每次別人說一句你都有十句等著，不反駁你難受對吧。”盧子謙沒了好耐心，掀開毯子窩進去：“那隨你便。”
    蔣慈躺在那裏愣愣地看著他，迷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過了好一會兒，盧子謙才感覺到蔣慈輕手輕腳地上了床，也不敢跟他搶被子，隻小心地睡了個床邊，每動一下，床板就配合地響一聲，到最後蔣慈幹脆不動了，就那麼保持一個姿勢僵硬地躺在那裏。
    盧子謙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最大的優點也是心軟。
    聽著蔣慈在旁邊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就像自己在欺負他一樣，側過身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蓋，蔣慈在那邊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一眼盧子謙，然後低聲道：“謝謝”
    蔣慈的皮膚很涼，躲在毛毯裏身子在微微發顫，盧子謙躺在一邊，他身上有一股香皂的味道，就是那種最常見的村裏大嬸用來洗衣服的香皂，這個時候聞起來，竟然也覺得挺香。
    盧子謙是個同性戀，隻喜歡男人，所以說不管是哪個男的，這樣赤身裸體地躺在自己旁邊的話，沒有反應就該去男科檢查了。
    就像現在，即使旁邊的人是蔣慈，盧子謙也很頭疼地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在一點一點變硬，特別是蔣慈涼涼的皮膚無意間同自己觸碰到的時候，他甚至開始想這家夥把他叫來家裏是不是別有用心的。
    蔣慈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盧子謙卻愈發的有精神了，睜大眼，呼吸有些急促，他歪頭看了眼蔣慈，在心裏罵道如此沒心沒肺這種情況也能睡著，轉念一想，也對，他是鐵直的直男，就算和男人躺在一起當然也無壓力。
    情緒越來越煩躁，下身已經硬的發燙，蔣慈在一旁打起了輕鼾，睡夢中無意識的囈語更是讓盧子謙有些難以自持。
    幹脆搖醒了他，蔣慈迷迷糊糊睜開眼，問道盧子謙是不是想喝水，盧子謙將毯子一掀騎身於上，把蔣慈牢牢壓在身下；蔣慈這才有些清醒了，迷茫地看著他：“怎麼了，你想睡外麵麼？裏麵可能是有點擠，但是……”
    “不會掉下去”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嘴巴就被兩片冰涼的唇瓣堵住了，盧子謙甚至將舌頭伸進去在他口腔裏肆意攪弄著，一隻手向他的身下探去。
    蔣慈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懵了，呆呆的連反抗也忘了，他感覺到盧子謙的手摸到了他的下身，這才明白過來，一個勁兒地躲，伸手想要製止他，以為是盧子謙睡迷糊了把自己當成女人了。
    盧子謙用力按住他的身體，細密的吻一路下滑停留在胸前的一點小小突起上。
    “院長……院長您做什麼。”蔣慈驚恐地看著他。
    盧子謙終於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被閃電映照的有些蒼白的臉，輕笑一聲：“你把我叫來，不就是這個目的麼，別反抗，你要是乖一點，我高興了說不定會給你錢。”
    蔣慈一聽馬上放棄了掙紮，呆愣地看著他，良久，問道：“給……多少。”
    手伸進內褲摸向後麵，盧子謙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覺得自己值多少。”
    憐憫同情也好，惡心厭惡也好，全都敗在了欲望之下。
    雖然覺得兩個男人這樣很奇怪，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是聽到有錢可以拿，似乎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臉麵又不值錢，也正因為自己是男人，所以才不需要有什麼後顧之憂，隻管讓他摸，摸夠了，困了，也就睡了。
    蔣慈的心跳的厲害，盧子謙摸一下他的身子就更加縮緊；直到盧子謙脫下了他的內褲，將他的雙腿大力掰開蔣慈才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但想到盧子謙說的之後會給他錢也就乖乖地張開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