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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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嶽謹一聽嚇得趕緊湊近。眾人也擔心著他紛紛看向姞恁。
隻可惜姞恁已昏睡過去了。
“這兒傷最重的又不是你,你沒事別亂叫啊,我們這要是死人了就真的完了,但是也沒叫你睡了啊!”導遊看著傷勢最重的瘦小男子跟沒事人似地坐在一旁,又緊張地看著姞恁。
“不會是把腦子給弄壞了吧?”嶽謹拍了拍姞恁的臉,見他還是沒有醒哭喪著臉給他喂了口水。
眾人困於山峽外的大土堆上兩日之久,至今還未有任何外來的消息,如今姞恁又成這樣,還言稱出現了幻覺,這讓其餘七人更是不安了。
眾人現在所在的山峽底對麵還有另一座山峽,不過在這裏看不到那邊的情況。
對麵山峽有一處平地的地方,有人看到了那邊好像有一個人居高臨下地在看著他們,正想要叫嚷有人來人,那人卻快其一步“砰”地一聲響,跳到了眾人所在的土堆坑中,這樣的行為導致了土堆沙塵四處飛散。
沙塵漸散之時,隱約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不久後,一個奇裝異服的男子長著一頭的長發正站於眾人麵前,同是怪異的眼神看著對方。
“爾等何人,為何在此?”怪異服飾的男子詢問著眾人。
“是……來救我們的嗎?”導遊抓起旁邊的人的手輕聲問著,也不管此人是何人,穿著什麼衣服,心裏隻想著有來人便是有希望了。
“我們這有人要死了,你趕緊救我們出去。”大漢哀求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他不想看到有人死,自己更不想死在這裏。
“你是什麼人?”葉靖千起身看著那奇裝異服的男子,同時叫喚著眾人不要開口說話站在他身後不要有輕舉妄動的行為讓眼前這位不明者傷害到。
“這兒是我們所管製的區域,他們是旅行團的人,出去後大可查證。你又是怎麼進來的?”葉靖千極度懷疑這個人。
“外麵的人將要入內了,他們讓我帶的路,再過片刻,你們就可以出去了。”怪異著裝的男子心平氣和地說著,走近已昏睡得不醒人世的姞恁旁邊蹲下。
“你別接近他!”葉靖千推開他,實在是因為對麵前的這個男子可信度不高。當兵之後來這兒也有一年了,不可能不認識每一個工作人員,而且以他的身手從對麵跳下來還無任何的不適,感覺此人有些危險。
大漢站在一邊聽到葉靖千這麼說也跟著護著眾人,自己好歹也是個練家子,怎麼能讓人欺負了。
“他受傷了,現在死不了,但心緒已不穩了。”
“讓他看看。”嶽謹擔心姞恁,自然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而且如果真的快要能出去了,也少不了感謝這位怪異打扮的人兒。
葉靖千退後,男子便又再走近姞恁,重新蹲下身後把手放於姞恁心胸之上進行治療。
大約過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救護人員終於趕到了,所有人幸好都還活著,救護車在外麵等候多時,現在一行人出去了便直接被帶到了山下的醫院。
沉睡將醒的姞恁身躺於病床上已有好幾日了,這會醒來時,身邊也就隻有那個一同從陵墓內出來的長發男子。
“這兒是不是在地府了?”姞恁見著那個先前看到以為是幻想出來的男子,便誤認為自個已經死了。
“這兒是地府?”男子驚歎,之後便也放下了心中所惑。
原來,我真的見不了他了……
男子反問著姞恁,但是姞恁認為是在回答他,便開始悲憤人生為何如此不公讓自個英年早逝。
“何必呢,至少你心中了無牽掛。”長發男子同樣心裏也不好受,神情無比哀傷。
而正在悲憤當中的姞恁卻傻傻地無注意所處的地方已是他處。
二位現今所在的地方是旅行景區當地的醫院的病房內,病房是一間擁有兩張單人床位的房間。姞恁躺在其中一張床位上,而另一張之前的病人早已出院了所以現在還空著。
現在為什麼隻剩下長發男子照看姞恁,那是因為其它人也受傷了正在治療,加上在危機關頭有了他的緣故,所幸姞恁最後還好沒有得了精神病,這才有機會入住了普通的病房內,不然便是精神病房。姞恁在山峽外時誤以為他要死了,出現了幻覺,所以昏睡之後便內心極為恐懼心緒錯亂,留下長發男子在身邊照看也是擔心姞恁再多想。
“你前塵未了?”姞恁也學著男子的調調說著,眼底盡是淚光。
“我本便無放下……”
“看你這裝扮應該死了好幾百年了吧?少數民族的國家還是?”姞恁想,既然已經死了,那這隻鬼也是如今地府之中第一隻認識的鬼,而且還有幾百年了,所以有他帶罩著自個應該可以在此不讓其他鬼欺負。而要讓他罩著自個,那便是套近關係!
“不知你在說何話,此處非我所居住的錄山?”此時的男子尚未明白,其實自個已死了有好幾百年了,而且現今所在的是一個未知的國度。
“導遊說過這地方確實叫錄山,但是可能不是你說的那個錄山。你沒發現我們身上穿的跟你的衣服是不一樣的嗎?”
男子看著姞恁的衣服與自己的對比,而後輕歎道:“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臨亥,我是真的離開你了。現在,你在何處?這是幾百年後的話,那你與我在同一個地方嗎?還是,你早已投胎轉世?
“你是怎麼死的?”姞恁好奇,為什麼他年紀輕輕地就死了。
“有人殺了我……”男子淡淡地說著。
姞恁許是沒聽見,這才反應過來還不知長發男子的名字,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駱亦,無姓氏。”
駱亦現在還是無法相信自己死了有幾百年了,但眼前的一切都已成為事實,不信也得信了。
駱亦現在怎麼可能舍得與臨亥分別,不久前二人還在一起的,他寧願相信自己已死了的事實,但為什麼還要再讓自己重新可以看到這個世界,而且還沒有心心念念的他。
“也罷,你隻要過得好,我也算了無牽掛了。”駱亦喃喃自語間,不知不覺悄然淚下。
“你怎麼了?”本來姞恁以為駱亦是在跟自己講的話,結果看到他流淚了才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說的話。
“無礙事,你的傷勢大致已痊愈,隻不過還需要多加休息。”擦幹淚水給姞恁倒了杯水。
“我死了還要休息?好吧……不過這怎麼是醫院?難道我還沒有死?”姞恁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打吊針卻驚喜之時看到駱亦後不再妄想了。
“唉……至少我死了還能看到自個熟悉的環境而你不同。我應該照顧你才是?”
正在此時姞恁被人放於床沿旁的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還有電?不過我接聽的話他們真能聽得到?”姞恁有些緊張,拿起手機一看,是先前拜托自己拍風景照給他的朋友,趙華明。
“華明……你聽得到嗎?”姞恁小心翼翼地問著,心裏有點發涼。
電話那頭的趙華明不明白為什麼姞恁會問自己聽不聽得到,隨即不客氣地問道:“你小子怎麼那麼慘?還好嗎?”
“我還沒有死嗎?”
“你要死了我們還能通話嗎?你見鬼了?”電話那頭的趙華明哈哈大笑道。
“媽呀……我不是死了為什麼還能看到駱亦?”姞恁看向駱亦,此時有些恐懼眼前的陌生男子。
趙華明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又說道:“誰?聽說你們旅行團幾個人被抓去審問了,你怎麼樣了?”
“我才剛醒來,你等會再說話。”姞恁從床頭退後到牆角邊上與駱亦保持了一段距離。而駱亦卻絲毫未知任何的情況,隻一昧地想著他的愛人。
“先別急著掛,我問你件事,你們去了古墓了嗎?聽說他們那有好幾樣東西不見了,而且由於有的地方被破壞了,他們現在極力追查犯人。”
“我怎麼知道是誰破壞的,東西不見了也不能怪我們啊,我們可都是差點死了,怎麼還有心意想那些東西。”姞恁有些心虛了。他們確實沒有偷東西,但是有進了古墓。
“那就好,反正你能回來了就行,你哥他們都擔心死了。”趙華明確認了一事便也算放下心了。
而姞恁本是安放下的心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便立馬掛了電話。
“你這東西是在裏麵偷出來的?完了,完了……我們要被抓去坐牢了。”姞恁被趙華明方才那麼一說便不再認為自己已死了,同樣也隻是把駱亦當成是一個在開玩笑的人。
“這是臨亥送於我的東西,裏頭是一隻鈴鐺。”駱亦手中正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銀匣子,打開銀匣子,一隻青銅小鈴鐺正置於其中。
“這真是你的東西?等等……我沒有死,你知道嗎?我其實沒有死,所以你應該也還活著,因為我能看見你。”姞恁勸說駱亦相信自己還活著,可駱亦明白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不在這兒,它沒有響動。”駱亦看著鈴鐺,心灰意冷。
“這東西真是你的?可是我在上次那個博客中看過,你最好不要給別人看到。”姞恁試著不再恐懼駱亦,安慰著自己駱亦是個可憐人,就算真是死了,但這兒是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應該好好照顧著他,何況是他救了他們所有人。至於姞恁是怎麼知道人是他救的,還要從駱亦在進行治療時說起,那時他便睜過一次眼看過駱亦。
“其實,你可能真的沒死,但很不幸地還是要告訴你,你也許以後再也回不去了或是要很久以後才可能回去。你聽說過穿越嗎?你有可能是穿越來的。我真的不是在安慰你,不然你死了我怎麼可能看得到你是吧?我又沒死。我給你看看。”姞恁從手機中搜索一些關於穿越的電視劇給駱亦看,還一邊又再解釋著。
“怎麼可能?這兒為何如此怪異?”駱亦那個時代有靈力一說,但在此的一切新世紀的東西他們那個時代都沒有,所以感到奇怪。
無論是在何處,活著或是已死,隻要臨亥不在的地方,駱亦都已不再在意。
駱亦心中感慨,如今心中愛人不再與之同在,此處是天上還是地府又有何妨……
“你反正也回不去了,就想開點吧。以後我罩著你啊,我們家大哥是開飯館的,你以後可以跟我一起送外賣。放心,我們家有給工資的,何況我哥那飯館隻有我一個送外賣的,有了你我哥他也高興。”姞恁想著以後有一個同伴了想想也很是高興,可卻永遠也無法想像,麵前的這個人是多麼的淒涼,多麼讓人心痛。
“好,我去你家幹活,就算真的未死,那也得活著一天是一天。”
至少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臨亥。
“想不到我看了那麼多年的小說,終於看到有穿越過來的人了。隻是,你也許真的會感覺老天很不公平對吧?你在那個世界,應該也有牽掛對吧?剛才你都哭了。”
“幼時國家便早已被邊國所亡敗,我與祖上逃到很多個國家生活過,幾年間便會搬遷一次。祖上後來故去,我便在那個國家安定了下來,種著穀子去山下換布匹與銀子。好幾年後,他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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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非駱亦所述。】
前幾年的一場邊戰,讓這個於中原外的異族國家迅速地富裕了起來,國泰民安的情形下,王卻深藏著一顆多疑的心,從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最親的姑姑與表兄弟,甚至還暗中蓄謀。所以不安的心讓這個和平沒幾年的國家又再次四處出現亂民的跡像導致了朝中內外交困,王因此認為是他親愛的子民們所致,永遠的怨天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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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國之處的小山村內。
近秋之季,又終於到了收穀的時期。
“這幾日你怎有空來此?”駱亦坐於穀堆旁曬著太陽,緊閉雙眼不看來人便也知曉是何人。
“王這些日一直與鄰國交戰,我生為朝中之人,也必須為國效命。”來人是一個穿著布衣的高大男子,一身正氣。俊逸的外表看似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實則這般外表之下的他是一個純樸老實的人。
“所以你為何有如此閑空跑鄉下來了?王,不怪你?”駱亦這幾些日很是擔心臨亥,可是又不好開口。
“你莫怪我可好?鈴鐺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臨亥也很是怕駱亦生自個的氣,但家國百姓,也得為此效命,否則國家便會沒了。
“得了,你空閑幾日,我也不為難你,可你也得小心些。若你出了何事,我便去娶這的女子!”駱亦恐嚇著臨亥也是擔心他又過意擔心國事,而不顧自己。
“不可!”老實的臨亥當真了,有些氣憤與慌神。
這麼些年二人在一起那麼久了,離了他,臨亥無法想像自己會如何地活下去,沒了他,一切便都不行了。
“你要今日不幫我把這些穀子給收起,別想回去了!”駱亦起身回屋。
“是。”反正臨亥也想留在此久一些,所以便也是慢悠悠地收拾。但是一想到如果說自個一整天都是在這收穀子,那還幹嘛來這?索性不幹了,就回屋找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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